1949年9月,西寧解放的消息傳遍了全青海,青海各族人民聽到這一則喜訊后無不歡欣鼓舞,當一個叫做廖永和的人聽到這一則消息后更是激動不已,說要去“找紅軍”。
對于廖永和的過往經歷,連他的妻子都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之前在奴隸主家里當過奴隸,后來想辦法逃了出來。
廖永和在確認“紅軍打過來了”后再也坐不住,趕了1000多里的路程抵達湟中縣,找到時任湟中縣縣委書記的尚志田,用生硬的腔調說了5個漢字,“大別山!紅軍!”
尚志田對廖永和說的這五個字很感興趣,耐心和他進行交流,結果尚志田發現,廖永和只能聽懂幾個簡單的漢語詞語,而且一直在說蒙古語。
無奈之下,尚志田只得跟西北軍區的領導作了匯報,軍區首長對此事高度重視,于1950年命人將廖永和接到軍區見面。
當廖永和在一名蒙古族翻譯的幫助下,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后,立即在整個西北軍區引起了轟動。
那么,這名驚動了西北軍區的廖永和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又有著怎樣的經歷呢?這個故事,我們還要從1937年開始講起。
廖永和
噩夢般的消息
1937年,安徽省金寨縣金廟鄉三河村的老廖家,來了一名叫做胡傳基的年輕人,當這名年輕人見到屋內的兩名老人后,十分悲痛的對他們說道:“大叔、大嬸,廖永和同志,犧牲了。”
兩位一輩子沒出過大別山的老人聽到這一則消息后,表現大相徑庭,廖永和的父親險些當場昏厥過去,廖永和的母親表現的卻比較平靜,一邊流淚,一邊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怎么死的?”
廖永和是這一家最小的孩子,出生于1917年,在他12歲那一年就跑去參加了兒童團,因表現出色,僅僅過了兩年就正式參加了紅軍,后跟隨部隊離開大別山,轉戰川北根據地。自從兒子離開大別山后,兩位老人一直對他牽腸掛肚,期盼著兒子回家團圓,結果卻等來了這么一個悲痛的消息。
面對戰友母親的問話,胡傳基咬了咬牙,將他所知道的廖永和的經歷說了一遍。
掉隊的紅軍
廖永和參加紅軍后,在部隊中表現的一直很好,作戰時也十分的勇猛,每當沖鋒號響起時,他總是第一個拔出大刀沖鋒在前,和敵人展開殊死搏斗,接連立下戰功的同時,他也經常負傷,有時候還要同志們用擔架將他抬下陣地,即便如此,廖永和嘴上也從不服輸:“我死不了的,命硬的很呢!”
紅軍
就這樣,靠著一次次的拼命戰斗,一次次的立下戰功,廖永和一路從連長被提拔為副團長,雖然手底下的兵越來越多,廖永和打仗時喜歡沖鋒在前的習慣卻沒有任何的改變,搞到最后連師部的首長都知道有個叫做廖永和的副團長,每次沖鋒號響起時總會抄起大刀沖鋒在前,因此師部首長每次給要永和所在團下達作戰命令時,總要在最后加上一句:“要注意你們的那個廖永和,別讓他舞著大刀先沖了過去!”
然而對于師部首長的命令,廖永和卻很少真正執行,戰斗開始后,他總會偷偷的沖上最前線進行作戰。
有一天,部隊在參與長征路上的一次戰役時,廖永和再次不顧上級命令偷偷的跑到了主攻連陣地上,面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副團長,主攻連連長急的臉色都變了,說道:“你怎么又跑前線來了,這里太危險了。”
結果不管連長怎么勸阻,廖永和還是親自沖鋒在了最前線,當他率領部隊打了很長時間也沒能攻下敵人的一個山頭陣地時,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點了一個連的部隊繞到敵人后方,然后大吼一聲:“跟我上!”
紅軍
最終部隊成功地拿下了那個陣地,而廖永和本人也身受重傷,被抬到了后方醫院接受治療。當廖永和恢復健康準備回部隊時,得知他副團長的位置已經被新同志接替了,部隊首長勸他在后方再“休息”一段時間,結果廖永和求戰心切,主動跟首長提出將自己降為營長繼續在前線作戰的請求。部隊首長拗不過他,只得答應了他的請求,讓他當了二營營長。
廖永和跟隨部隊到達陜北后,接到了向西渡過黃河,西征馬家軍的命令,這次西征因為戰略計劃失誤的緣故,西路軍損失慘重,廖永和的二營打著打著只剩下了27個人,當部隊退守梨園一帶時,又遭到了馬家軍的襲擊。
在突圍戰斗中,廖永和的腿部挨了敵人一槍,更要命的是,他接下來還要和同志們一同翻越海拔4000多米高的托來南山,走著走著廖永和就掉隊了。
拄著拐棍的廖永和眼見周邊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內心深處不由得有些焦急,結果他越急走得越慢,就在他感到有些絕望時,遇到了另一名同樣因為受傷掉隊的戰友,經過交流后廖永和得知對方是紅九軍某連的指導員,姓洪。
兩人走了一段路后,又遇到了紅5軍的一個排長和38軍88師機槍連通訊員“火娃子”,隨著廖永和越走越遠,他身邊的走失傷員也越來越多,慢慢的他就聚集了整整12名失散紅軍,其中就包括紅30軍軍部衛生隊護士長胡傳基。
紅軍戰士
12人在一天晚上開了個短會,決定成立一個“西征小分隊”,分隊長由廖永和這位軍銜最大的人擔任。經過統計后他們發現所有人加起來只有三桿槍,20發子彈,這么點裝備連自保都難。
不過小分隊隊員們對活著找到部隊很有信心,畢竟他們都是作為紅四方面軍的一員走過長征路的,連松潘草原那種惡劣環境都走過來了,戈壁還有何畏懼呢?
然而,當他們走了一段時間后發現,戈壁比草原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畢竟走松潘草原偶爾還能吃草根兒,戈壁上連草根都沒有,大家只能收集一些野獸的骨頭,用水煮著熬湯喝。
就這樣,一行人硬生生靠喝骨頭湯走了30多天路,到達了甘肅北部,在這里他們見到了一名姓李的紅軍參謀,李參謀自稱是紅30軍軍部的,跟部隊失散后迷了路,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邊了。
紅軍
李參謀和小分隊一起走了一個白天,他實在難以忍受小分隊傷員們的行軍速度,第2天一大早就悄悄地溜走了。
李參謀離開后的第2天一早,小分隊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守在洞口的廖永和端起槍往外一看,發現洞口的道路上有很多晃動的人影,他迅速向戰友們發出警報,朝敵人開槍,另外兩名槍法不錯的隊員也沖了出來和敵人進行槍戰。
他們畢竟只有3桿槍,根本無法對敵人進行有效壓制,很快另外兩名拿槍的隊員就犧牲了,廖永和自己也挨了敵人兩槍,其中一顆子彈直接將他的膝蓋擊穿,廖永和因此喪失了活動能力。
流匪
當敵人確認廖永和等人的子彈打光了后,立馬沖了上來,廖永和此時才看清敵人的身份:塞外流匪,在為首的匪徒旁邊笑的十分諂媚的,正是剛剛分別不到一天的李參謀,這群匪徒對廖永和等人的死活完全沒有興趣,他們搶走了小分隊的三桿槍后揚長而去。
看著跟在匪徒身邊點頭哈腰的李參謀逐漸遠去的背影,本就身受重傷的廖永和氣急攻心之下當場暈了過去。
當廖永和再次醒來時,已經是8天之后了,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9名戰友,廖永和十分的感動,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悲哀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左腿的槍傷未愈,右腿也挨了敵人的子彈。
經過交流,廖永和得知在他昏迷的這一段時間里,戰友們抬著他來到了當地人稱為“布歐達坂口子”附近的一處山洞里。
廖永和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拖累大家的,要求戰友們扔下自己自尋出路,8名隊員當然不肯,紛紛表示:“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廖永和見不管怎么勸戰友們都不肯離開,終于忍不住吼道:“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為了追趕大部隊嗎?現在我動不了了,難道要大家坐在這等死嗎?要不你們去外面拿塊大石頭把我砸死吧,否則大家會被我拖死,我有罪啊!”
戰友們知道廖永和心意已決,經過商議后,決定將年齡最小的隊員火娃子留下照顧廖永和,剩下八人繼續去追趕大部隊,雖然大家互相安慰一定會有再見的日子,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將廖永和留下就相當于讓他等死,生還的幾率十分的渺茫。
在正式分別之前,廖永和將自己身上僅存的20塊銀元拿了出來,讓大家分了分,然后抓住老鄉胡傳基的手說道:“如果你有機會回到大別山的話,幫我給父母帶句話,就說我這一生對不起二位老人家,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加倍報答。”
紅軍傷員(非廖永和)
揮淚離開山洞后,胡傳基幾經輾轉,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一路要飯回了安徽金寨縣,他連家都沒回,直接趕去了三河村報喪。
當胡傳基講到這里時,他已經止不住的淚流滿面了,廖永和的母親一直安靜地聽著他的講述,她是個十分堅強的人,雖然心里十分的悲痛,但還是強忍痛苦操持起了兒子的喪事。
幾天后,三河村燕子地多了一座新墳,雖然只是一座“衣冠冢”,但葬禮還是按照嚴格的程序進行,廖家甚至還請來一位道士給廖永和“超度”,
就在廖永和的葬禮莊嚴肅穆地進行的同時,廖永和本人正在一個蒙古氈包里面當奴隸。
逃跑的“奴隸”
當初廖永和與小分隊分別后,和留下來照顧他的火娃子相依為命,憑借著頑強的毅力挺過了寒冷的冬天,廖永和的身體也有所好轉,甚至能扶著墻站起來了。有一天火娃子在去撿獸骨回來后,告訴廖永和他發現附近好像多了幾個蒙古包。
蒙古包
過了幾天,火娃子在山洞里熬湯時,突然間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火娃子趕緊跑到洞口邊向外窺視了一眼,然后跑回山洞內告訴廖永和:“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孩子,女的是個老大娘,看穿著應該是兩個蒙古人。”
那兩名蒙古族人進來后,廖永和當即放松了警惕,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善意,走在前面的那位蒙古族老大娘首先用蒙古語跟廖永和兩人打了個招呼,見他們聽不懂后,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們好,你們是紅軍嗎?”
廖永和知道,自己和火娃子身上的裝束讓這位蒙古族老大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對方的表現似乎也沒惡意,于是將自己的經歷和盤托出。那位老大娘聽后點了點頭,說自己叫江西力,身邊這個孩子叫尼瑪,這里是他們部落春牧的地方,剛才她和孩子路過山下時,看到山上有炊煙,所以上來看一看。
蒙古族婦女(非江西力)
聊了一會兒后,江西力大娘深深地看了鍋中的獸骨湯一眼,然后帶著尼瑪離開了。
第2天一早,江西力大娘再次帶著尼瑪來到山洞外,為廖永和與火娃子送來了小米、麥面、以及他們最缺少的食鹽。
對于江西力大娘的熱情,廖永和與“火娃子”打心眼里感激,但是接受對方如此饋贈,他們內心實在不安,江西力大娘告訴廖永和:她知道紅軍是好人,好人不該受苦,否則佛祖會怪罪的。
拗不過對方的好意,廖永和二人千恩萬謝之下收下了這些物資。過了一個月后,江西力大娘送來的物資快吃完了,廖永和的身體也越來越好了。
這天晚上,尼瑪和他的弟弟一同來到了山洞內,通過比劃手勢讓廖永和明白對方是想接他們二人下山去,住到自己家里。廖永和認為已經給江西力大娘添這么多麻煩了,怎么好意思再住到人家家里去呢?所以堅定地予以了拒絕,尼瑪只得失望地帶著弟弟下山去了。
騎馬的蒙古漢子
過了幾天,江西力大娘親自來到山洞里,告訴廖永和二人這段時間土匪比較活躍,你們繼續待在山洞里面不安全。廖永和想了想覺得江西力大娘說得有道理,江西力大娘能發現他們的炊煙,土匪也一定能夠發現,于是答應了江西力大娘的邀請。
不過他們二人共同行動的話目標太大,火娃子被送到了部落頭人的家里,從此以后,廖永和再也沒有見過火娃子。
當廖永和跟隨江西力大娘到了她家后,見到了江西力大娘的丈夫。
江西力丈夫是一名相貌兇狠的蒙古漢子,他之前曾在頭人家里當管家,后來有了一些積蓄就離開了頭人家自立門戶,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奴隸。
當江西力大娘回家后跟他講,希望拿出一些糧食接濟山上的紅軍時,他當即滿口答應,因為他覺得如此一來,自己就能夠收獲一名屬于自己的奴隸,完成多年的夢想,成為一名真真正正的奴隸主。
就這樣,廖永和留在江西力家里當了一名奴隸,不過江西力大娘本人從未將廖永和當做奴隸對待,對他十分友善,還專門拿出了一件丈夫的半新蒙古袍給廖永和換上,閑暇時教廖永和說蒙古語,以及蒙古人的規矩,生活習慣。
廖永和認為,如果不想被馬家軍發現自己的蹤跡,自己只有偽裝成一名真正的蒙古人才能保證安全,因此他學的十分認真。
殘暴的馬家軍
當時廖永和的腿傷并沒有完全康復,但江西力丈夫卻拿出了奴隸主的派頭,支使他去放羊。一般而言,牧民放羊需要騎馬,但是廖永和的腿沒好根本沒法騎馬,只得一瘸一拐的步行放羊,有時羊跑快了他根本跟不上。就這樣廖永和僅僅放了三天的羊,就跑丟了兩只。
當江西力丈夫知道此事后暴跳如雷,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廖永和一頓,一邊抽一邊要廖永和下跪,廖永和可以忍受鞭打,但是讓他下跪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江西力丈夫見狀抽的更狠了,直到他的兒子尼瑪站出來勸阻才罷休。
廖永和在江西力家當了整整5年的奴隸,在這5年里他無時無刻不在懷念部隊時的生活, 有一次,他跟隨江西力丈夫外出辦事時看到了幾間土屋,內心不由得十分的激動,他認為蒙古族只住蒙古包,只有漢人才住這種房子。
土房子
興奮之下廖永和忘記了身邊的江西力丈夫,趕緊向土屋沖了過去,想跟人家打聽紅軍的消息,結果他還沒過去,被誤會他想逃跑的江西力丈夫攔住了去路。
江西力丈夫認為,自己養了廖永和5年,他卻還想著逃跑,實在是沒良心。憤怒之下拿起一根又粗又硬的沙柳棍狠狠地抽了廖永和一頓,廖永和再也忍不住,一把奪過棍子告訴江西力丈夫:這5年我沒白吃白住,如果不是看在江西力大娘的面子上,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江西力丈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從廖永和手里奪過棍子,他內心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情緒,第2天一早,他不顧江西力大娘反對,找來幾個同族人將廖永和五花大綁,揚言要將他押解到西寧交給馬家軍處理。
結果在去西寧的路上,押解人員得知前方有土匪劫道,為避免出現意外,又將廖永和帶了回去。
當天晚上,江西力大娘偷偷溜進廖永和被關押的蒙古包,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塞給他10塊銀元,拉著他走到尼瑪的棗紅馬邊,讓他快離開這里。
對江西力大娘十分感激的廖永和,跪在地上給她“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騎上馬消失在了夜色中。
廖永和
回歸
廖永和離開江西力一家后,改名黃永和搬到了青海巴音河畔的一間窯洞里居住,以幫牧民修靴子為生,廖永和做生意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因此深受當地人民喜愛,還娶了一名叫做格能的蒙古族姑娘為妻,對方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在之后的6、7年里,廖永和沒有說過一句漢話,仍然保持著蒙古族的生活習慣,如果他不主動提及,別人甚至會以為他是一名真正的蒙古族人。
1949年秋,廖永和從摯友戛戛尼瑪的嘴里知道了西寧解放的消息,不由得十分激動,他脫離隊伍已經整整12年了,日思夜想的紅軍(解放軍)此時已經到了青海,如何不讓他激動!
正巧野馬灘有一個牧主要去湟中縣塔爾寺拜佛,當時湟中縣已經解放,廖永和找到牧主,請求對方帶自己一同去湟中,對方爽快的答應了。就這樣,經過長途跋涉,廖永和見到了正在當地召開群眾大會的湟中縣縣委書記尚志田。
蒙古族漢子(非廖永和)
大會結束后,廖永和找機會和尚志田見了面,他上來就用蒙古語說道:“終于把你們盼來了!”話音剛落,廖永和立馬反應了過來:他不會說漢語了,漢語詞匯都忘得差不多了,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大別山、紅軍”。
尚志田不會蒙古語,以為廖永和只是想表達對政府的支持,結果當他從面前這位熱情的蒙古族漢子嘴里聽到“大別山,紅軍”這兩個詞匯時, 當即認為面前這名“蒙古族漢子”一定不簡單,用漢語和他溝通,發現對方似乎聽不懂,想了想后問道:“蒙古族?”
這三個字廖永和發現自己聽懂了,搖了搖頭,說:“漢族”,尚志田指了指廖永和,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大別山,漢族,紅軍?”廖永和見狀再次點了點頭。
尚志田大致知道了廖永和的身份,但他實在不理解一個漢族紅軍戰士為何聽不懂漢語,他身邊也沒有懂蒙古族語言的人。無奈之下,尚志田只得將廖永和的情況向西北軍區作了匯報。
1950年年初,西北軍區給尚志田發來電報,要他將廖永和送到軍區去。
當時在青海主持工作的是廖漢生將軍,他對廖永和的情況十分好奇,專門抽出時間接見了廖永和,為了和他溝通,還專門找了一位蒙古族的翻譯。
廖漢生
當廖漢生通過翻譯得知了廖永和這些年的經歷后,不由得十分感動,不過僅憑廖永和一面之詞,他不能確認廖永和說的都是真的。
廖永和知道廖漢生的想法后十分著急,將自己當年在軍隊中的軍、師、團級首長名字全都說了個遍,其中正巧有廖漢生的熟人,他請對方確認了廖永和的身份后,緊緊的握著廖永和的手,說道:“辛苦了,廖永和同志!”
廖永和的經歷傳開后,迅速在西北軍區引起了巨大轟動,大家都對廖永和的經歷表示十分同情和敬佩,廖永和也于不久后恢復了黨籍,并在德令哈地區做著屬于自己的貢獻,1956年,他還成為了德令哈的首任縣長兼縣委書記。
1995年10月28日,廖永和在安徽老家逝世,享年7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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