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7月,毛主席在閩西指導工作時不幸患上了瘧疾,只得躲在一處大山里養病,雖然當地黨組織對毛主席養病的消息進行了嚴格保密,但毛主席是個閑不住的人,他經常走家串戶的指導革命。
毛主席的行動很快引起了敵人的注意,派出了大量民團兵丁對毛主席隱居處進行“圍剿”,并喪心病狂的選擇放火燒山。
就在保衛人員準備安排轉移時,毛主席的瘧疾卻發作了,雖然他的頭腦還很清醒,但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
眼見敵人越來越近,一名叫做陳添裕的農民站了出來,冒死背著毛主席爬了三座山才逃過一劫,救了毛主席一命。
毛主席
毛主席脫險后對陳添裕十分的感激,專門寫了一張字條交給陳添裕,對他說道:“等革命成功了,你就拿著這張字條來找我,記住,你一定來找我啊!”之后,毛主席就離開了。
那么,陳添裕后來有沒有去找毛主席呢?革命成功后,他們到底有沒有再見面呢?
關于陳添裕和毛主席的故事,還要從1929年6月的紅四軍“七大”講起。
“楊先生”
1929年6月,紅四軍召開了第七次黨代會。在這次會議上,作為紅四軍的締造者兼最高指揮者的毛主席,因為堅持正確的理念遺憾落選紅四軍前委書記,這對于心志甚高的毛主席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鄧子恢
時任中共閩西特委書記的鄧子恢對毛主席的落選深感遺憾,正巧當時閩西即將召開閩西特委第一次代表大會,因此主動邀請毛主席去閩西特委駐地上杭縣蘇家坡村指導工作,心情不快的毛主席正好想要出去散散心,于是就答應了鄧子恢的邀請。
紅四軍總部對毛主席去閩西“很是支持”,不過不能表現的過于露骨,因此對外宣布毛主席是去閩西“養病”了,順便沒收了陪毛主席南征北戰了好幾年的戰馬。
就這樣,毛主席帶著已有三個月身孕的夫人賀子珍以及譚振林等人去了蘇家坡。
賀子珍
此時的毛主席雖然已經不是紅四軍前委書記,但他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朱毛紅軍”領導者的身份是抹不去的,一旦國民黨反動派知道毛主席到了閩西的話,一定會對他不利。
因此,毛主席到達蘇家坡村沒以真名示人,而是化名為了“楊子任”,當地村民誤聽成了“楊主任”,從此大家都叫他“楊先生”或者“楊主任”。
閩西“一大”勝利召開后,毛主席決定去永定縣指導革命,之后住到了永定縣石嶺鄉蘇維埃政府主席張茂煌的家里。
毛主席在張茂煌家的房間(澤東樓)
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湖南人,毛主席住到張茂煌家里后不久就因為水土不服生了瘧疾,當地人稱為“瘴氣”病,這個病在當時是一個十分嚴重的疾病,死亡率極高。
毛主席患上的是一種叫做“間日瘧”或者“三日瘧”的疾病,這種病每隔兩天發作一次,發病時身體忽冷忽熱,極其難受。
縣委、鄉委的領導們對此十分的著急,到處托人求醫問藥,被請來給毛主席看病的醫生、郎中們看到毛主席的病狀后要么直接說救不了,要么嚇得奪路而逃,一來二去之下,消息泄露了出去,“毛澤東同志病重”的消息漸漸地傳了出去。
消息越傳越離譜,甚至連遠在莫斯科的斯大林都收到了“毛澤東同志逝世”的傳言,并親筆寫了份“毛澤東去世訃告”,交給共產國際發表。
斯大林
永定縣委的領導同志眼見走漏了風聲,知道毛主席再待在這里就不安全了,決定將他轉移到位于岐嶺鄉金豐大山內的牛牯撲村里,那里比較偏僻,隱藏比較方便。
牛牯撲村的村民對共產黨和紅軍十分感激,很多人還自發參加了農民赤衛隊,當他們知道被抬過來的“楊先生”患了“瘴氣”病后,大家一起在烈日炎炎的七月幫毛主席搭建了一棟由純毛竹構成的“小別墅”。
為了讓毛主席安心養病,地方領導還專門給他送來了大量的書籍報刊,毛主席就一邊在這個山野中的“小別墅”里讀書看報,一邊思考未來革命的走勢。
雖然這個“小別墅”并完美,但毛主席對這個充滿了鳥語花香的臨時住處十分喜愛,有一天瘧疾尚未發作時,毛主席看著窗外的郁郁竹林來了興致,決定為自己的這個小“別墅”取個名字,揮毫寫下了“饒豐書房”四個大字。
饒豐書房(重建)
追捕“楊先生”
在衛生員和當地村民的護理下,毛主席雖然每隔幾天就發一次病,但他身體有了好轉,逐漸可以下床了,但毛主席是一個坐不住的人,沒事就下山訪貧問苦,走家串巷的做調查研究。
當時,岐嶺鄉內有一個叫做張克識的土豪劣紳,他可以說是整個岐嶺鄉最不歡迎紅軍的人之一,因為紅軍到來之后打土豪分田地,張克識家里的良田也被附近的農民們給分去了,因此他對紅軍可以說恨之入骨。
不過,張克識這個人很善于偽裝,知道自己惹不起紅軍,所以即便農民們分了他的田,他也表現的十分支持,看起來非常“擁護革命”,因此革命隊伍也沒怎么為難他,還把他視為地主階級的典范。
毛主席
9月的一個早上,張克識遇到了化名為“楊子任”的毛主席和永定農民赤衛隊隊長盧其中,毛主席聽革命者說過張克識是個“識大體”的人,因此并沒有對他有過多提防,跟他宣揚起了革命的道理。
張克識表面上聽得很認真,內心卻在盤算一件事情:“這個所謂的‘楊先生’看起來器宇不凡,盧其中甚至親自給他當侍衛,看來他應該是一個共產黨的大官,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國民黨反動)政府····”
想到這里,張克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跟毛主席表示,自己家里還有些事,過幾天再聽楊先生教導,然后就離開了。
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張克識在家里一直待到了下午才出門,確認沒人注意自己后,他一溜煙跑到本縣偽團總林蔚民處,將“楊先生”的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個遍。
林蔚民仔細地跟張克識打聽起了“楊先生”的樣貌和口音,據此推斷那位所謂的“楊先生”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毛澤東,將張克識送走后,林蔚民立即讓家丁將下洋鄉民團頭的胡道南找來共同商議此事。
毛主席
林蔚民、胡道南一致認為,如果對方真的是毛澤東的話,身邊的警衛一定不少,就憑他們兩個手下這點兵力就想去抓毛澤東,成功率不是一般的低。
因此,二人商議來商議去,最終決定第二天一同去廣東大埔,找偽大埔縣長梁若谷告發此事。
次日,梁若谷聽林蔚民二人說完后,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讓林蔚民想辦法將附近鄉的民團全部調動起來,到時候配合自己麾下的保安團一同行動。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將行動時間定在了9月17日,那一天是農歷八月十五中秋節,按照住在金豐大山里的閩西客家人的習慣,那一天他們很少會出門,而毛澤東身邊的警衛人員想必也會因為過節而放松警惕。
9月17日很快就到來了,林蔚民糾結了附近13個鄉的民團兵丁和梁若谷麾下600多人的大埔縣保安團向金豐大山一帶開來。
他們已經從張克識的嘴里知道毛主席的保衛人員之一是盧其中,于是率先趕到盧其中家里燒了他家的祖屋,然后“不小心”放跑了盧其中的老婆,之后遠遠的跟在盧其中老婆的后面向金豐大山深處逼近。
當盧其中從妻子的嘴里知道房子被燒了后,第一個反應不是心疼自家財產,而是瞬間想到這是國民黨反動派的陰謀詭計,他趕緊找到中共崎嶺黨支部書記陳兆祥和主管毛主席安全保衛工作的粟裕,向他們報告了此事。
陳兆祥
情況危急,粟裕立即帶著警衛排和赤衛隊的同志一同出發占據有利地形,在前沿陣地內阻敵前進。
雖然粟裕手下的警衛排加上赤衛隊還不足200人,但是他們作戰異常勇猛,硬生生地打退了敵人多次進攻。
敵人眼見強攻不奏效,決定轉變策略開始放火燒山,打算將毛主席和其他紅軍戰士一同燒死在山上。
雖然對敵人的惡毒行為十分憤慨,但粟裕也沒什么好辦法,只得指揮部隊退到安全區域。
陳添裕巧救“楊先生”
第2天火滅了后,敵人氣勢洶洶地向著牛牯撲村撲來,粟裕和陳兆祥經過緊急商議后認為,必須立刻安排“楊先生”轉移。
青年粟裕
粟裕要留下來指揮部隊為“楊先生”轉移爭取時間,通知“楊先生”轉移的任務就落到了陳兆祥身上。
他火急火燎地跑到饒豐書房外,準備勸“楊先生”立即轉移,結果當他進入書房內后,發現“楊先生”正裹著幾床棉被在床上發抖。
陳兆祥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楊先生”間日瘧發作的日子!更糟糕的是,此時賀子珍已有6個月身孕,行動不便,有賀子珍一人就對部隊轉移速度造成極大的拖累了,現在“楊先生”的瘧疾又犯了,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陳兆祥當機立斷決定“兵分兩路”,自己帶著一些赤衛隊隊員掩護賀子珍轉移,由牛牯撲村的陳添裕、陳萬裕等4名青年抬著用土藤做的擔架抬著“楊先生”轉移,大家在雨頂棚會合。
毛主席和賀子珍
從“楊先生”住處到雨頂棚要走很長一段的山路,陳添裕等人因為要抬著“楊先生”,所以走得不是很快,他們剛走沒多遠,就發現民團的團丁們沖過來了,危急關頭,陳添裕迅速把自己穿的草鞋脫下倒過來穿上,然后背著“楊先生”朝著附近的一處山洞跑去。
這個山洞很長時間沒有人鉆過,陳添裕到了山洞外面后,對趴在背上的“楊先生”說道:“楊先生,我們要進去了,你盡量把頭往下低一下,這事關我們能不能逃生。”然后彎著腰背著“楊先生”鉆入了山洞里。
過了一會兒,團丁們一窩蜂地來到了洞外,一名團丁不知底細,冒冒失失的就往山洞里面鉆,結果臉上粘上了大量的蜘蛛網,又鉆了出來。
這些團丁們的小頭目見狀覺得山洞里面應該沒人,有人的話不可能還有這么多的蜘蛛網,遂繼續領著人向前方跑去。
確認敵人走遠了后,陳添裕背著“楊先生”從山洞里鉆了出來和其他三名赤衛隊員會合,之后繼續抬著“楊先生”向雨頂棚方向轉移。
農民赤衛隊
為了避免碰到搜捕“楊先生”的團丁,他們4人專挑著荊棘叢生的羊腸小道前進,沒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個叫做楊婆寨的地方。
這時,他們四人卻犯了難,因為前面是一段極其陡峭的山路,抬擔架的人根本沒法保持擔架的平衡,一旦手一抖擔架斜了,那“楊先生”就滑到百米深澗里去了。
陳添裕和其他人商議后決定將“楊先生”背過去,一直躺在擔架上沒說話的毛主席聽后,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要不得,要不得!我起來和你們走就是了。”說著他用雙手扶住擔架兩邊就要站起來。
眼見“楊先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陳添裕迅速上前,一邊俯下身子將“楊先生”背在身上,一邊對他說道:“哎呀,敵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到,楊先生你就別客氣了!”之后不待“楊先生”反駁,一溜煙地跑了起來。
毛主席
陳添裕和毛主席一樣也是一個1米8多的大高個,再加上他從小就爬山越嶺,有一膀子力氣,背著身材魁梧的毛主席走在山路上如履平地,一口氣就跑出了老遠。
不過背著一個人跑山路畢竟是一件極其消耗體力的事情,陳添裕跑了一會兒衣服就被汗水打濕了。
“楊先生”對此十分內疚,不停地對他說:“安全了,把我放下來吧!”
奔跑中的陳添裕為了保存體力沒說話,只是繼續倔強地背著他前進。山路越往前越窄,身后也逐漸傳來了敵人的喊殺聲和交火的聲音,陳添裕的速度也不知不覺地慢了下來。
毛主席(右2)在閩西
此時的陳添裕心里只想著一件事:“保護楊先生是黨組織交給我的任務,我就是累死也要保證這位楊先生的安全!”
想到這里,陳添裕感覺自己身體里仿佛出現了無窮無盡的力氣,再次全速背著“楊先生”向前奔跑,跑著跑著他的一只鞋跑掉了,陳添裕也不停下來撿,直接將另一只鞋也脫下來繼續奔跑。
此時,陳添裕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他身上的汗水和“楊先生”因發高燒冒出的冷汗流在一起,兩人的衣服也黏在了一塊,似乎永遠不會分開。
陳添裕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里面,陳添裕背著“楊先生”翻越了三座大山,走過了10里崎嶇山路,他們二人安全抵達雨棚頂后,陳添裕慢慢的將“楊先生”放了下來,自己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陳兆祥、賀子珍等人和粟裕一起趕了過來,他們見到毛主席黯然無恙后,感覺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粟裕快步走到毛主席身邊,小聲對他說道:“ 毛委員,好險啊。”
毛主席看著不知何時睡著了的陳添裕說道:“多虧了這位陳添裕和牛枯樸的鄉親們啊!”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沉浸在睡夢中的陳添裕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睜眼一看是陳兆祥書記,自己現在正躺在一個房屋內,腿腳上的傷口已被精心包扎,赤衛隊的戰友們正在用縫衣針挑他腳上的刺。
陳兆祥的旁邊,站著用感激的目光看著他的賀子珍。
賀子珍
賀子珍見陳添裕醒了后,拿出了幾塊大洋,說要感謝陳添裕救了“老楊”一命,陳添裕聽后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使不得!你們從那么老遠來,那么辛苦地幫著我們這些窮人做好事,我們都看在眼里,我一個粗人也沒什么可以報答你們的,就出一些蠻力而已,用不著道謝,對了,楊先生的身體怎么樣了?”
此時,毛主席的病經過剛才的顛簸已經好了一大半,他正在外面用小本子記錄幫助自己的牛枯樸村村民的名字。
當毛主席聽說陳添裕醒了后,立馬走進了房間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陳添裕,然后緊緊地握了握他的手,對他說道:“陳添裕同志,我們要走了,謝謝你啊!”
之后,毛主席從本子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交到了陳添裕的手里,說道:“我忘不了永定的牛牯撲人!等革命成功了,你就拿著這張字條來找我,記住,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毛主席和賀子珍
之后,毛主席和賀子珍、粟裕等人就離開了。
來自北京的邀請
陳添裕沒上過學,他將“楊先生”留給自己的字條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也沒看明白上面到底寫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條放入內衣口袋里后就回家了。
陳添裕剛到家沒多久,突然間感覺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一灘鮮血來,陳添裕并沒把這當回事,覺得應該是自己剛才背著“楊先生”趕路的時候給“累傷”了,只要隨便買幾副草藥養一養就好了。
陳添裕知道“楊先生”的真實身份是在兩年后,也就是1931年11月的事情,一位知曉當年內幕的同志,喜氣洋洋的告訴他:“當年你救的那位‘楊先生’,其實就是毛澤東,不久前在江西瑞金當選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了!”
毛主席
陳添裕對此也很高興,他回到家后翻箱找柜地尋找當年毛主席留給自己的那張字條,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這也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大遺憾。
時光荏苒,一眨眼又是22年過去了,1953年的春夏之交,時任中共福建省委書記兼福建省省長的張鼎丞收到了北京毛主席發來的電報,要他幫忙尋找當年在永定縣岐嶺鄉牛牯撲中救了自己一命的陳添裕,找到了的話邀請他來北京,國慶節時在天安門城樓上列席觀禮。
當永定縣的工作人員奉上級命令找到陳添裕時,得到了一件不幸的消息:因為之前陳添裕對身體不重視,小病拖成大病,患上了肺結核,在那個年代,肺結核就相當于絕癥。
當陳添裕從縣里同志那里得知毛主席邀請他去北京參加4周年國慶典禮時,當即就哭了,只見他一邊哭,一邊咳血,一邊說道:
“我,我把楊先···毛主席給我的字條弄丟了,哪里還有臉,還有臉去見他啊!咳咳,沒想到過去了24年,他卻還記得我,咳咳,還請我去北京做客。我現在病成這個樣子,好齷齪(這里是方言,骯臟的意思)呦,萬一弄到了毛主席的身上,我哪里對得起他!”
毛主席
此時陳添裕的肺結核已經到了晚期,的確不適合遠行,無奈之下,陳添裕只得讓自己的堂弟陳奎裕代替自己去北京觀禮。
1953年10月1日晚上,毛主席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酒會,宴請來自國內外的各位嘉賓,并親自給他們一一敬酒。
當舉著酒杯的毛主席走到陳奎裕所在的位置時,看了一眼桌子上“陳添裕”的名牌,笑著搖了搖頭,對比自己矮很多的陳奎裕說道:“你肯定不是那個背著我爬了三座山的陳添裕,我個子這么高,如果24年前是你背我的話,我的腳一定會拖到地上去!”
毛主席
陳奎裕沒想到毛主席觀察的竟然這么仔細,在他來北京之前,陳添裕曾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將自己的病情說出來,不能給黨和國家,以及毛主席添麻煩。
因此陳奎裕只是帶著歉意說道:“我哥陳添裕因家里有事來不了,所以托我來北京,并問主席好。”
毛主席點了點頭,拉著陳奎裕的手說道:“當年在牛牯撲治病的經歷,對于我來說是刻骨銘心的,我一直惦記著你們。從沒有忘記你們,共和國也絕對不會忘記你們的!”
一年后,陳添裕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最遺憾的就是他沒能再見到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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