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并未淪陷，但這個種子庫依然面臨著被饑餓的平民劫掠的威脅。至少有4位忠誠的工作人員死于饑餓，他們從未碰觸過自己看管的幾千包大米、玉米、小麥和其他珍貴谷物。——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餓死人，從來不是因為缺少糧食，而是死于人與人之間的斗爭，蘇聯居然也發生這種事情，更說明這不是偶然的，控制糧食讓大家沒吃的，不過是想攪得天下大亂，以便亂中取利罷了，誰不知道讓敵人沒法工作就是最重要的工作？而敵人更是這樣想的，所以哪次農民起來不是為了糧食問題？若不是窮人沒吃的，哪有朱元璋什么事。所以要做朱元璋，就讓大家餓肚子，然后告訴他們哪里有糧食，跟著我一起去搞吃的，這時候振臂一呼響著云集，然后你就是朱元璋了。無論是黃巾紅巾什么巾，都是這種套路。所以，哪里有缺糧這回事，不過是被一部分人囤起來罷了。

啃嚙行為出現之后，這些植物以及它們的嚙齒掠食者們就開始了一場軍備競賽：力量更大的牙齒與更加堅硬的種皮相互促進，那些古老的種子變成了我們今天熟悉的橡子和外殼很厚的堅果。（其他種子的應對方式是變得更小，希望被整個吞下，或者直接被忽視。）對樹木而言，嚙齒動物引發了一個進化上的兩難境地：讓種子得到傳播的機會與完全失去種子的風險之間的權衡。對嚙齒動物而言，發掘種子內部的營養成了一個進化的寶庫：它們迅速成為這個星球上數量最多、種類最多的哺乳動物種群。“協同進化”（coevolution）的觀念表明，一種生物體的變化可以導致另一種生物體的變化——如果羚羊跑得更快，那么為了追上它們，獵豹必須跑得還要快。傳統的定義形容這一過程是親密搭檔之間跳的一支探戈舞，每跳一步，對方都緊跟著跳出相應的優雅一步。——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凡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加強大。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是敵人的威脅，激勵我們不斷進步。

但對植物而言，這就像在走鋼絲。它們的種子必須有足夠大的吸引力才能讓動物垂涎，但又必須有足夠的堅硬度，不至于當場被吞食。種子堅硬的外殼迫使嚙齒動物把種子帶走，在安全的洞里咬開它們。理想情況下，嚙齒動物會忘了藏匿東西的位置，或者還沒來得及吃掉這些東西就死了。——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置之死地而后生。對于具體的每顆種子來說，都是生死存亡的頭等大事。但是對于整個植物族群來說，嚙齒動物這是在幫它們開枝散葉。

特別是刺豚鼠，它們成了重要的傳播者。它們不僅把種子搬到了很遠的地方，還把種子埋在遍布于棲息地范圍的整潔小洞里保管，這種習性有一個令人愉悅的名字：分散貯食（scatter-hoarding）。從樹木的角度看，這正合適：一只動物搬運并種下種子，然后這只動物有可能被埋伏在附近的眾多掠食者之一殺死。——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植物居然把自己子孫后代的命運，寄托在掠食者的突然暴斃上，也就是寄托在自己的掠食者遇到了其它的掠食者上。但是人類，卻改變了堅果們的進化方向，其中的紙皮核桃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只有這種易于剝開的堅果，才值得人類去種植它，使它們越來越繁榮昌盛起來，估計以后的夏威夷果也會被人類發展成紙皮的。

即使在一個沒有嚙齒動物的世界里，很可能有其他東西想得到我的豌豆。母株一旦為其后代包裹了午餐，從恐龍到真菌的所有生物都想一飽口福，而種子必然會進化其防御力。這些關系有時是平衡的，但并不總是如此。香豆樹似乎解決了嚙齒動物的局面，但它們肯定無法應對猯豬，這種極具攻擊性的野豬擁有巨大的臼齒，能夠輕易地咬碎香豆樹種子。——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當廠主對工人的剝削告一段落，工人領到了用現錢支付的工資的時候，馬上就有資產階級中的另一部分人——房東、小店主、當鋪老板等等向他們撲來。

哥倫布感到憂慮，因為盡管他的船隊沿途會意外地碰到一片新大陸（New World），但這位船隊隊長曾經向他的贊助商們承諾，他會給他們帶來與眾不同的成果。伊莎貝拉女王（Queen Isabella）、費迪南德國王（King Ferdinand）以及其他所有贊助他的貴族，期待的不僅僅是發現新事物的故事——他們想要變得富有。他們投資了一條通往亞洲的新貿易航線，期待得到亞洲的產品作為回報：黃金、珍珠、絲綢以及最重要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的異國香料。遺憾的是，哥倫布或任何和他一起航行的人都不知道它們長什么樣。——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這里的所謂香料，其實就是調料，讓食物變得更加美味。民以食為天，在填飽肚子的基礎上，調料就成為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了。即使在今天，一斤純調料，也是十分昂貴的。比如王守義的桂皮四十五塊錢一斤，八角七十塊錢一斤，花椒粉一百二十六塊錢一斤，蓮花牌的黑胡椒粉九十塊錢一斤。這些玩意家里能不備嗎？做菜是少不了的。更何況這些東西，有很大的營養價值和藥用價值。既然有藥用價值，自然不能多吃常吃。有人否認中醫的存在，說是毫無科學依據的，只能說你太膚淺啦，你經常吃胡椒試試看。有句話叫：『得大自在，琴棋書畫詩酒花。過小日子，柴米油鹽醬醋茶。』可見，最暖人心的，還是人間煙火氣。

當費迪南德·麥哲倫（Ferdinand Magellan）晚于哥倫布四分之一個世紀后起航的時候，他向他的贊助商承諾了相同的成果：一條直接通往香料群島（Spice Islands）的西方貿易航線。3年后，他的5艘船中的4艘不知所蹤了，麥哲倫死了，他的第二指揮官、第三指揮官、第四指揮官、第五指揮官以及200多名船員都死了。1522年，當18名幸存者乘坐唯一剩下的一艘船艱難地回到塞維利亞（Seville）的時候，他們想要展現的不是一次周游世界的環球航行，而是自己所經歷的苦難。他們帶回的貨物包括來自馬六甲群島的特爾納特島（Malaccan Island of Ternate）的肉豆蔻、肉豆蔻干皮、丁香和肉桂。銷售完這些香料后，他們賺得的現金足以支付他們損失的船只以及對死者家庭的補償，使得這次航行變成了一次發現與獲利之旅。找不到香料，克里斯托弗·哥倫布永遠也無法完成這樣的壯舉。——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那時的調料，估計相當于現在的茅臺了吧。

通常來說，這個目的很接近某種形式的化學防御。由于植物往往需要保護自己免受動物的侵害，因此生物堿也總是會對人們造成影響。它們可以是辛辣的，比如辣椒素，但這只是冰山一角。即使只列舉最普通的幾種生物堿，其中也會包括世界上最易識別的幾種興奮劑、麻醉劑和藥品，從咖啡因和尼古丁到嗎啡、奎寧和可卡因。不過，在玻利維亞，似乎很少有哺乳動物對辣椒感興趣，即使是那些氣味很淡的辣椒。——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我看見有人問，為什么植物不進化的非常難吃，以避免被人類作為食物？真是太膚淺了，他不知道植物們已經很努力了。植物們哪里知道越是難吃，人類就越是喜歡啊。植物進化的非常辣，但是這個世界上偏偏有四川人。植物進化的非常刺激難聞，可是人類管這叫香。植物進化得有毒，人類把它燒熟了吃。對于有些有毒植物，人類甚至對它們樂此不疲，想想每年人類消耗掉多少煙草就知道了。對于植物們的進化，人類的態度就是：天生爾材必有用。植物們也很無奈啊，進化得越極端，人類越覺得有用。真所謂，越反抗人類就越興奮。反過來想，只有人類喜歡吃，才會去種植這種植物呀，才會幫你開枝散葉。

植物是靜止的。它們的命運是待在原地，默默承受，這是很適合化合物進化的一種情況。如果無法逃走或進行身體上的反抗（除了少數的樹刺或荊棘），那么用生物堿、單寧酸（tannin）、萜烯（terpene）、酚（phenol）或植物發明的其他各種化合物擊退攻擊者就很好理解了。——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植物為了延續下去，把自己進化成老毒物，但是人類：『你越反抗我越興奮。』對于人類的啟示就是，食物要多樣性，任何一種食物老是吃它，就是在積累毒素。比如胡椒吃多了就不行。辣椒吃多了也會上火，西瓜吃多了生寒氣。

提倡艱苦樸素的生活，提倡和農民一樣吃簡單的食物，但眾所周知，他對辣椒情有獨鐘。即使是生活在窯洞里，他還是讓別人在給他做饅頭的時候加入辣椒，據說當他工作到深夜的時候，他會大把大把地吃辣椒以提振自己的精神。——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古有孫敬懸梁，蘇秦刺股，車胤囊螢，孫康映雪，匡衡穿壁，今有老毛嚼辣椒，都是狠人。

咖啡因如何降低蝸牛的心率，或鼻涕蟲對咖啡因做出的反應——一個研究團隊所稱的“不協調的扭動”。這首詩應該會提到天蛾幼蟲和鉆孔甲蟲（shot-borer beetles），它們的幼蟲遇到一點咖啡因就會萎縮，這首詩也會解釋咖啡因如何減緩從普通的根腐病（root rot）到鬼帚病（witch’s broom）等真菌性疫病的發展。但是詩人們煮咖啡的時候并不會想到蟲子和真菌——任何人都不會。不過，不變的事實是，假如沒有它們，我們喝不到咖啡。——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植物進化出了有毒物質，以應對它們的天敵，據說狗吃了巧克力會死亡，但是人類一想到咖啡和可可就興奮，因為它們不但香醇和美味，它們還能刺激心率，這意味著它們能提高運動表現和身體代謝。因此它們是很多運動人士的必需品，也是職員提神的必需品，也是減肥人群的必需品。

咖啡因不僅能抵擋攻擊者——它還會阻礙萌芽。殺死甲蟲幼蟲以及令鼻涕蟲痛苦的相同化學物質也干擾了植物中的細胞分裂。我們之前談到過這種兩難困境，但它值得反復提起：為了成功地發芽，咖啡需要讓它幼小的根和芽遠離咖啡豆里含有咖啡因的部分。通過快速吸收水分，使預制細胞吸水膨脹，它成功地推動根尖和芽尖向外生長。只有當它們脫離了咖啡豆，細胞分裂和真正的生長才能開始。一旦發生了這種情況，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就會出現。隨著幼苗漸漸長大，咖啡因從不斷縮小的胚乳中滲出來，進入周邊的土壤中，似乎抑制了附近根系的生長，使其他種子無法萌芽。 [插圖]換句話說，咖啡豆知道怎樣消滅競爭對手——它們自身釋放除草劑，清空了一小塊屬于自己的土地。在一粒種子發芽和定植的奮斗過程中，這是和抵擋有害生物一樣重要的進化優勢。——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所有生物都遵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連老虎都成為珍稀動物的今天，一個物種還存在，說明它一定有過人之處。人類之所以是萬物之靈，除了善于仿生其他生物的優勢，人類之間的斗爭就從來沒有停過。這世界上，就沒有一種生物，像人類這樣好斗和貪婪。其他生物是為了生存，吃飽了就滿足了，而人類是為了發財，不斷的攝取名譽、權力和財富。越是億萬富翁，他們賺錢的動力還越大，他們不是為了吃喝和繁衍后代，而是對金錢、地位和名氣的貪婪。

當賴特和她的同事們訓練一群蜜蜂采食實驗花朵的花蜜時，蜜蜂們記住并返回那些含有咖啡因的花朵的概率是普通花朵的三倍。 [插圖]至少在這種情況下，蜜蜂頭腦的工作機制和我們的一樣——當它們喝下咖啡因的時候，它們的“獎賞通路”被點亮。對咖啡樹而言，含咖啡因的花朵吸引一群忠實的傳粉者排起長隊，就像早晨的上班族在他們最愛的咖啡銷售臺前排起長隊一樣。——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對于有些物種是毒藥的東西，對于另一些物種卻是美味佳肴瓊漿玉液。適當的劑量有益身心，但是食用不當卻能致死。見血封喉沾唇即死的毒物，用好了又能救命。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要看到它們的兩面，而不是一面。這就是辯證法。

“情緒高漲，幻想的事物變得栩栩如生，善心被激發出來……記憶力和判斷力都變得更為敏銳，短時間內異乎尋常地能言善辯。”1910年英國的一份醫學期刊如此評論道。現代的學者們在表達上也許更為克制，但他們的數據指向了相同的結論。喝一杯平均量的咖啡就能將足量的咖啡因釋放到血液中，對中樞神經系統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大腦中的神經元反應速度更快，肌肉顫動，血壓升高，困倦感消失。不過，就像辣椒素引發灼燒感但并不真的燃燒任何東西一樣，咖啡因起到興奮劑作用，但并不會真的刺激到任何東西。我們從咖啡中感受到的振奮，并非源于咖啡因對大腦做了什么，而是源于它起的阻礙作用。專家們稱咖啡因為“阻斷劑”（antagonist），因為它干擾了某些大腦化學物質的自然功能，尤其是一種叫作“腺苷”（adenosine）的物質。——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咖啡有這些功能，所以它能提高運動表現，在跑圈里很多人都會在跑步前喝一杯咖啡，它能幫助人體更高效的燃燒脂肪，提高跑步的速度和耐力。但是有利的東西也必然有弊，如果是長期堅持跑步的人，最好還是不要依賴咖啡，短期內的好處對于長期來講就是壞處。對于菜鳥，那自然是實力不夠裝備來湊，但是對于老手，就得解除一切裝備，這樣長期下來實力才能提升。

它是一種天然柔和劑，能夠減緩神經元的活動速度，觸發一系列最終使人進入睡眠的活動。喝咖啡的人之所以會感到思維活躍，是因為咖啡因阻礙了這個過程，甚至使之逆轉——取代了腺苷，當大腦原本應該減慢活動速度的時候誘使它高速運轉。咖啡因并非真的給人們提供了能量，它只是弱化了人們感受疲憊的能力。——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覺，餓了就吃點東西。只有你的老板，希望你喝點咖啡，忘記一身疲憊，滿血復活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年底的時候，在用你為他賺的錢買的別墅前，老板靠在用你為他賺的錢買的豪車上，對你說：『兄弟，好好干，明年我再給你娶個新嫂子。』你對老板說：『哥，我最喜歡上班了，那種累的一批，被人欺負又賺不到錢的感覺，簡直令我著迷。』老板：『累了困了喝咖啡，明年你準能見到新的老板娘。』

植物把咖啡因這樣的生物堿放入它們的種子，并不是為了取悅我們。它們原本就有毒性，能使許多昆蟲和真菌中毒。過度攝入咖啡因甚至可能致人死亡，盡管一項研究顯示，需要一次性喝下150杯咖啡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植物能夠存活下來，一定有它的一項或幾項絕技，否則早就被它們的天敵消滅掉了，其中一項絕技就是進化出毒素，所以最好不要常年累月的吃同一種植物，要按照中醫的理論去吃，這樣可以讓各種植物互相克制。

點擊了幾下鼠標，用信用卡付款后，一批蓖麻籽被送到了我家的門口——它們有拇指指甲那么大，漂亮又有光澤，光滑的表皮點綴著紫紅色卷狀斑紋。它們呈現出從棕土色到粉紅色等各種色彩，常常被串成項鏈，制成耳環和手鐲。事實上，明亮的“警示”色彩使許多有毒的種子在串珠產業中成為潮流，從相思豆（rosary pea）到珊瑚刺桐（coral bean）、馬眼豆（horse-eyes）和各種蘇鐵。——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誰能想到，一支圓珠筆，輕輕在白紙上面點一下，就那么點量的蓖麻毒蛋白，足以殺死一個人。這些美麗的種子，被賦予了美好的寓意，但正如一切美好事物的背后都是相反，這些種子是有毒的，潘金蓮的相貌有多漂亮，她的心就有多惡毒和骯臟。

從黑猩猩到僧帽猴（capuchin monkey）的野生靈長類動物經常用植物醫治自己，它們會選擇具有治療功效的特定種子、葉子和樹皮。研究者們在中非共和國（Central African Republic）看到一只大猩猩從大象糞便中拔出叢林番荔枝（jungle-sop）種子，不出他們意料，這些種子含有強效的生物堿，而當地的醫者們把它們（以及這種植物的葉子和樹葉）列入藥方，治療從腳痛到胃病的各種疾病。這種模式在整個熱帶地區反復發生：靈長類動物在雨林的“藥店”里仔細尋找能幫助它們消除寄生蟲或緩解傷痛和疾病的藥物。人類學家們并不懷疑我們自己的祖先也做過同樣的事。事實上，在亞馬孫河進行的一項研究發現，狩獵—采集者使用過的植物與猴子的選擇極為相似。這些古老的習慣不僅是傳統醫藥的核心，也在不斷促進新藥物的開發。——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所以說，那些中醫黑們，要么壞要么無知，連很多動物都知道，可以用草藥來給自己治病。古龍寫的蕭十一郎里面，狼受傷了就是用草藥來療傷的。蕭十一郎道：『我曾經看到過一匹狼，被山貓咬傷后，竟逃到一個沼澤中去，那時我還以為它是在找自己的墳墓。』沈璧君道：『它難道不是？』蕭十一郎笑了笑，道：『它在那沼澤中躺了兩天，就又活了，原來它早已知道有許多藥草腐爛在那沼澤里，它早已知道該如何照顧自己。』其實蕭十一郎還有一個高論：沈璧君又沉默了很久，忽然道：『但狼有時會吃狼的。』蕭十一郎道：『人呢？人難道就不吃人么？』他冷冷接著道：『何況，狼只有在饑餓難耐，萬不得已時，才會吃自己的同類，但人吃得很飽時，也會自相殘殺。』所以，我也不知道中醫黑們的心有多黑，因為他們是人，是地球上最壞的生物。人撕咬同類，人攻擊同類，人給同類下套，不為一口吃的，而是為了財富，既然是為財就永無止境，沒有哪個億萬富豪，會認為自己賺的錢夠了。

為了衡量種子在現代醫藥中的重要性，我聯系了戴維·紐曼，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的一位藥物開發專家。他告訴我，到20世紀中期，很大一部分藥物都源自植物，其中許多來自種子中的化合物。即使在今天這樣一個人工合成物、抗生素和基因療法的時代，美國核準使用的所有新藥中，近5%直接來自植物提取物。在歐洲，這個數量更高。近期對種子醫學研究所做的一份總結很快就超過了1200頁，在全世界實驗室中工作的300位科學家為此做出了貢獻。種子提取物在許多疾病的治療中發揮了作用，從帕金森病（野豌豆和絨毛豆）到艾滋病病毒［栗豆（blackbean）和美洲商陸（pokeweed）］、阿爾茨海默癥［毒扁豆（calabar bean）］、肝炎［奶薊草（milk thistle）］、靜脈曲張［七葉樹（horse chestnut）］、牛皮癬［大阿米芹（bishop’s flower）］以及心臟停搏［毛旋花（climbing oleander）］。這些化合物和蓖麻毒蛋白一樣，既是毒藥又是治療用藥，而另一個著名的例子恰巧來自香豆樹種子。——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國外的人，不斷地用現代科學證明著中醫，用現代科學解釋中醫的原理，但是恰恰是很多中國人，在黑中醫而褒揚西醫。可以說，那些中醫黑們，要么完全不懂西醫，也不懂現代科學，要么就是非常非常的壞。

當一粒種子受到攻擊時，植物的當務之急就是讓攻擊者停下來，這也是苦味、辣味和灼燒感很常見的原因。直接的生理不適趕走了種子掠食者，并告誡它們不要再來，它們甚至可以將這個教訓傳遞給其他同類。相反，毒素可能需要過幾個小時或幾天才能發揮效力，這樣就無法阻止正在掠食種子的攻擊者了。理論上說，像蓖麻毒蛋白這樣無味的毒素可能會讓一只動物吃光一棵蓖麻植株的所有種子，然后離開，并在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死去。（當然也不會形成并傳遞一種“避開蓖麻籽”的行為！）因此，引發不適感的化學物質可以阻止各類種子掠食者，而致命的毒素只能消滅單獨的掠食者，這是一場持久戰。這引發了一個問題，是什么進化誘因促使一些毒素不斷變強，導致像蓖麻毒蛋白這樣的化合物具有幾乎令人難以理解的強大效力？——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我的理解是，某動物并不會一次吃光所有的植物物種，當他在吃飽后又開始饑餓的這段時間，植物的毒素足以讓其死亡，以避免其再一次的攻擊。短期來看，雖然是一次重大危機，但是從長期來看，卻是永絕后患。真可謂：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

《創世記》中寫道，亞當與夏娃偷食禁果后立即被逐出了伊甸園。至少，這暗示著他們帶走了果實。在一些繪畫作品中，這兩個有罪的人仍然緊緊抓著一顆咬了一半的蘋果。假如那顆果實確實是石榴，那么它的種子一定會安全地留在他們的消化道中。無論怎樣，區別善惡之樹都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有了那顆誘人的果實，它不再只是花園里的一棵植物，而有望被人類傳播到全世界。——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人定勝天。人類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就像普羅米修斯盜火一樣，這意味著人類可以自己種植食物，用火烹飪食物，不再是靠天吃飯，不再是茹毛飲血。人類擺脫了神，而讓自己成為了神，成為萬物之靈，成為地球主宰，成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

略帶夸張地說，我們是食用植物的奴仆，不辭辛勞地把它們帶到世界各地，在修剪整齊的果園和田地里忠誠地照料它們。而毫不夸張地說，這就是傳播種子的活動。我們就像蝙蝠一樣毫無意識地做著這件事，親身實踐著植物與動物之間幾近與種子一樣古老的相互作用。果實進化的目的就是為了影響我們的行為；長出讓我們覺得香甜的果肉，以及吸引我們注意力的顏色和形狀。它的力量所及之處超越了我們的農場和廚房，觸碰到文化與想象邊界的信念。——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植物馴化了人類，它們以果肉作為工資，讓我們不知疲倦地為它們開枝散葉。我們吃了它們？可人類越愛吃的，它們在地球上就越是繁榮，我們只差沒叫它們一聲『老板』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們人類就是這樣，在為它們的繁衍當牛做馬。不論平地與山尖，無限風光盡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為誰辛苦為誰甜。我們人類與蜜蜂有何區別？不過是被植物利用罷了。所以老子說，上善若水，植物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然而它們才是正真的獵手。表面上看起來，它們是人類的食物，實際上它們控制了人類，它們是人類的老板。

在任何情況下，只有當種子成熟并準備離開母株的時候，誘人的香味才會出現。種子成熟之前，植物會用苦澀或有毒的果實防止動物傷害。——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怪不得稱人類的藝術杰作為：巧奪天工。所以先賢才說：道法自然。也就是老毛說的：實事求是。即從事物的運動中獲得規律，然后運用規律來指導我們的行動。這宇宙蒼生就是我們的老師。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植物不言不語，但它的生命歷程，卻暗含著極高的智慧和生存技巧。

我們尊敬果實的最佳例子來源于英語，在英語中，用“碩果累累”（fruitful）表示成功的事業，而用“無果而終”（fruitless）表示失敗。——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我們中國，也是這樣的。

果實中間的果核擁有自然界中最堅硬的一些種皮，足以經受住摩擦、咀嚼以及消化道中的化學物質的沖刷。事實上，被傳播者吃下去后，提高果實種子萌芽的機會是減少萌芽機會的兩倍。當一頭大象咀嚼南非馬魯拉樹香甜的果實時，它的大牙齒使果核上的木芯變松，這對于之后種子吸收水分和發芽而言是必不可少的一步。益處并不總是這么明顯，但消化過程促進了從被熊吞食的櫻桃到加拉帕戈斯陸龜偏愛的仙人掌等各種植物的萌芽。化學變化和物理磨損的組合可能有助于打破種子的休眠，然后最終結果出現了：將那些種子存放在一堆溫暖而肥沃的糞便中。在某些情況下，其他生物會收集這些種子，并把它們傳播到更遠的地方。樹松鼠（tree squirrels）收集大象糞便中的馬魯拉果種子，而鹿鼠（deer mice）分散貯藏它們在熊糞中找到的稠李（chokecherries）和山茱萸（dogwood）種子。但最出名的例子將我們帶回到極品咖啡的世界，人們花費高達每磅300美元（每公斤650美元）的價格，購買從亞洲棕櫚麝香貓（palm civet）的糞便中提取出來的咖啡豆。在曼哈頓的一家時尚咖啡館里，一杯這樣的咖啡會讓你花掉近100美元。這么高的價格，促使人們利用其他食用咖啡果的物種的糞便創造利潤豐厚的副產品：泰國的大象、秘魯長鼻浣熊（Peruvian coatis）以及一種名為烏腿冠雉（Dusky-legged Guan）的類似火雞的巴西鳥類。（不幸的是，貓屎咖啡熱潮也導致一些人殘忍地將麝香貓關進籠子，強迫它們進食。當我訪問西雅圖的斯萊特咖啡館時，也提到了這個話題，咖啡師布蘭登·保羅·韋弗用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話斥責了這樣的瘋狂舉動：“從屁股拉出來的咖啡，給笨蛋喝。”）——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吃屎吧，屎都是香的，這本來是用來罵人的，沒想到都是真的。

比如，一只口渴的棕鬣狗（hyena）可以在一夜之內吃掉18個沙漠西瓜，而它們的種子會掉落在棕鬣狗大到150平方英里（約400平方公里）的活動范圍之內。棕熊在一片藍莓樹叢中吃得更多，它們在幾小時內就能吞下1.6萬個小果子。由于每個小果子里平均都有33粒種子，這就使得每頭饑餓的熊每天傳播50多萬粒藍莓種子。——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你以為我是獵物，其實我是獵手。表面上我是你的食物，其實你不過是我傳宗接代的工具。這世界就是這樣，事物與事物之間互相聯系互為因果。科學就是揭開外面的那層薄紗，看到真相。

香豆樹在蝙蝠翅膀的幫助下四處移動。但早在蝙蝠出現之前，種子已經學會長出自己的翅膀了。無論是滑行、旋轉、飄動或翱翔，隨風飛翔是最古老的種子傳播形式，也依然是最普遍的傳播形式。有了那么多實踐，植物發展出了遠距離移動大量種子的飛行方法（某些情況下，漂浮），這是蝙蝠、熊或鳥類做夢也想不到的。其結果不僅僅是規劃了灌木、草藥、青草和樹木的生長位置，它們還將為我們講述有關種子與人類漫長歷史故事的另一個章節——薄如紙片的翅膀和微不足道的絨毛如何影響了航空學、時尚、工業歷史、大英帝國以及美國南北戰爭等各個領域和事件。——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這是自力更生者。動物飛翔是為吃，植物飛翔是為居。富不過三代，多子不一定多福，一個大家族，住一起的結果，就是像紅樓夢里一樣，相互之間內卷，卷得整條船都翻了，只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凈。都說兄弟鬩于墻外御其辱，實質是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忙于內卷而忘了還有外敵。所以無論植物還是動物，都是讓子孫遠走高飛的，只有人類搞什么膝下承歡，結果就是像紅樓夢一樣，逃不脫歷史周期律。看看紅樓夢，里面的人不曉得開源節流，只知道揮霍浪費，為了錢不斷地內斗。

它成為第一種全球范圍內大規模生產的商品，并主導了連接美洲種植園、英國工廠和非洲奴隸港口的邪惡的“三角貿易”（trade triangle）——棉花原料向東流動，布料成品向南流動，而黑奴向西流動。——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沒有奴隸制就沒有棉花，沒有棉花就沒有現代工業。現實和歷史總是比小說還離奇，誰能想像出一朵棉花規模種植后，竟然產生了現代社會。

歷史學家們常說，“絲綢之路”（Silk Road）反過來看的話，就是“棉花之路”（Cotton Road）。中國商人每次都帶大量的印度棉布回中國，但仍無法滿足需求。最后，中國通過頒布法令保證本國的棉花供應——14世紀一項嚴格的法令規定，耕種一英畝以上田地的人都要利用一部分田地種植棉花。當葡萄牙以及荷蘭商船為尋找香料初次抵達亞洲港口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棉花的重要性。印度的印花布料往往比歐洲銀制品更吸引購買者，尤其是與出產肉豆蔻和丁香的偏遠島嶼進行貿易的時候。紡織品貿易成為荷蘭人一項收益頗豐的副業，但真正開創新棉花時代的是英國東印度公司（British East India Company）。——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吃穿住行，都是大生意。穿以前集中在了蠶絲和棉花上，后來又有了化纖，光是化纖就是天量的產業，還帶動了石油產業。還有有房地產，房地產屬于住，也就是居。

盡管遭到了羊毛和亞麻織品產業的抵制——包括貿易保護主義法令、偶爾發生的布料騷亂以及身穿印花布的婦女在倫敦大街上受到攻擊并被脫光衣服的令人震驚的場面——印度棉的進口量依然猛增。東印度公司從香料貿易轉移到紡織品貿易上，不僅滿足了歐洲的市場，也滿足了全世界受英國控制的領土的市場，從非洲、澳洲到西印度群島。印度布料作為一種全球商品取得了巨大成功，這促使人們不斷模仿，發明了一系列具有變革性的機器：詹姆斯·哈格里夫斯（James Hargreaves）的珍妮紡織機（spinning jenny）、塞繆爾·克朗普頓（Samuel Crompton）的走錠紡紗機（spinning mule）以及理查德·阿克賴特（Richard Arkwright）的水力紡紗機（water frame）。機械化提高了英國制造的布料的質量，降低了價格，滿足世界需求的生產活動從印度村莊轉移到了英國工業城鎮。——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砸日本車。排外的實質就是地方貿易保護，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打擊競爭對手。

盡管種子與戰爭的密切關系聽上去很奇怪，但棉花絨毛并不是唯一一種對戰場上的事件產生影響的傳播策略。——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戰爭的背后是經濟，戰爭可以看作經濟矛盾的激烈形式，當正常的經濟競爭手段滿足不了當前的形勢時，戰爭這種激烈的形式就拿了出來。

打開一個蘭花莢，種子就會像灰塵一樣噴出來，它們缺少種皮、防御性的化學物質或任何可辨認的營養物質，大小就像顯微鏡中的光點。它們只是植物嬰兒，但在卡羅爾·巴斯金的類比中，它們并沒有盒子或午餐。事實上，它們只有降落在含有共生真菌（symbiotic fungi）的土壤中才能萌芽、長大。這樣的蘭花種子不能給人們提供什么——不能提供燃料、果實、食物或纖維，也不能提供興奮劑或有用的藥物。那么多品種中，只有一個品種能產出有商業價值的種子產品——香草。假如蘭花開不出美麗的花朵，我們也許根本注意不到它們。——索爾·漢森《種子的勝利：谷物、堅果、果仁、豆類和核籽如何征服植物王國塑造人類歷史》【張虎躍】：植物中的寵物。有人把寵物狗比作太監，太監不會有后代，但從不會因此缺少，因為只要有需求，就會被源源不斷地制造出來。其他行業的人也一樣，丐幫為了讓底下的乞丐能博得同情，就把他們的手腳搞斷，其它地方也搞殘疾，于是人們就會看到很多奇形怪狀的乞丐，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躺著。所以，有沒有后代沒關系，只要有需求，可以大量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