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相關史料記載,紅軍三個方面軍及紅二十五軍參加萬里長征的有近2600名女紅軍,其中以紅四方面軍最多,為2500多人,但長征勝利達到陜北的幸存者僅有350多人,劉湘屏就是其中之一。
劉湘屏,山西解縣人,1920年9月出生。在紅軍隊伍中,劉湘屏算是參軍比較早的,她11歲就報名參加了紅軍,14歲便跟隨部隊參加了長征。
無論是思想覺悟,還是革命意志,劉湘屏在同期的紅軍女戰士中,都是相對比較拔尖的。
而長期艱苦的革命斗爭也使她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除了要認真從事革命工作外,還必須要有足夠的文化知識來武裝自己,只有做到理論與實踐同步發展,才能將革命工作干好。
1936年9月后,劉湘屏先后在山西太原軍政訓練團和抗日軍事政治大學(即“抗大”)學習,而也正是在抗大學習期間,劉湘屏遇到了比她大11歲的謝富治。
盡管謝富治比劉湘屏年長11歲,但參加的紅軍的時間卻不比劉湘屏早多少。謝富治17歲就在家鄉參加了農民協會,打土豪、分田地,正式走上了革命道路,但參加紅軍卻是在1930年后。
不過,畢竟謝富治革命斗爭經驗豐富,加上作戰勇敢,頭腦靈活,因此參加紅軍后便一路升遷,在抗戰前夕,他就已經做到了紅九軍政治部主任了,可謂前途無量。
紅軍長征勝利抵達陜北后,謝富治被安排進入抗日紅軍大學學習,在此期間結識了劉湘屏,并在戰友們的撮合下,兩人很快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夫妻倆都是非常優秀的革命者,尤其是謝富治,其作為我軍的高級將領,更是先后參加了百團大戰、上黨戰役、千里挺進大別山、淮海戰役、渡江戰役、解放大西南戰役等,為中國革命立下了赫赫戰功。
在解放戰爭時期,他與陳賡大將率領的?晉冀魯豫解放軍?第4縱隊和?第9縱隊還被稱為“陳謝兵團”,該兵團在解放戰爭的各個戰場上所向披靡,殲敵數十萬人,為全國解放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也正因如此,謝富治在建國后屢任要職,歷任云南省委書記、西南軍區副政治委員、昆明軍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1955年全軍“大授銜”時,還被授予了上將軍銜,成為新中國首次授予的50余名開國上將之一。
然而,這僅僅只是謝富治仕途生涯的開端而已。
在這之后,謝富治又歷任公安部部長、國務院副總理、中央書記處書記、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北京軍區第一政委、政治局委員等職,可謂位高權重。
而他的夫人劉湘屏,其職務在建國后也是一升再升,先后擔任昆明市委書記處書記、農業機械部計劃司司長等職。
但其實,無論是謝富治,還是劉湘屏,他們真正“崛起”還是在1966年,即特殊時期開始以后。
盡管謝富治是開國上將,且身居要職,但尚不足以晉升得如此之快。其夫人劉湘屏也是如此,在特殊時期開后,她更是毅然向江青等人靠攏,后擔任八機部綜合局局長、衛生部部長等職。
當然了,劉湘屏向江青等人靠攏,也確實得到了些許“實惠”,但也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1972年3月26日,謝富治因病去世,終年63歲。在這之后,劉湘屏依舊緊緊圍繞在江青等人的周圍,繼續為她們效力,怎料,在1976年10月的一聲“雷響”后,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從1973年7月擔任衛生部部長,到1976年10月被撤職,劉湘屏僅僅在這個崗位上呆了3年的時間。但這還沒完,1985年8月,時年65歲的劉湘屏還被開除了黨籍。
而相比于劉湘屏來說,她的亡夫謝富治結局更差。
謝富治病逝的時候,特殊時期尚未結束,因此他的追悼會舉辦得是相當隆重的,不僅為他降半旗致哀,其悼詞中還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還稱:謝富治不幸逝世,是黨和軍隊的重大損失。
追悼會結束后,謝富治的骨灰被安放在了八寶山革命公墓。然而,短短8年后,即1980年10月,謝富治就被開除了黨籍,并撤掉其悼詞,就連骨灰匣也被請出了八寶山,揭下了覆蓋的黨旗……
實事求是地說,倘若沒有這段特殊經歷的話,他們夫妻倆或許都能有個不錯的結局,謝富治仍是受人敬仰的開國將軍,劉湘屏仍是優秀的女紅軍戰士。但人生畢竟沒有假如,任何人都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當然了,盡管他們有過一段不那么好的歷史,但他們對中國革命所作出的貢獻,我們也需予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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