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搶錢了能過好日子,沒想到藏了十多年,連工資都不敢領!”
轟動一時的殺人犯田興壽被抓住時,樣子就像是一個流浪漢。
那么,他曾經殺了六人搶走70萬,又為什么會落到這種地步呢?
01
2001年4月,杭州富陽某工地上,一群灰頭土臉的工人正在工地上搬磚。
其中,個子比較高的田興壽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又深深嘆了一口氣,對田應成說:“才四月,這天都已經這么曬了,等夏天來了,咱們還怎么熬啊?”
“怎么熬,就這么熬唄,咱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人窮窮一輩子,難不成還想一夜暴富?”
提著兩塊磚的吳志姚回了他一句:“趕緊干你的活吧,不然一會兒監工來了又得瞎叫喚。”
不遠處的吳治金和吳治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朝他們喊道:“中午了,到飯點了,咱們先去吃飯!”
他們五個人都是貴州松桃縣人,一起從村里來這里打工,只是他們都沒有文化,做不了輕松的活,只能在工地上干苦力。
連著干了大半年了,去年國慶開的工,到現在大家都累得不行,連過年都沒有回去。
一群人把磚扔在地上,開始朝著工地賣盒飯的地方走。
走著走著,吳志姚忍不住說:“那些大老板坐在辦公室里一個小時掙的錢抵得上咱們一年,真是羨慕啊。”
“那些老板當然有錢了,咱們和人家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田興壽說。
“對啊,之前我有個同鄉在富陽五星紙業公司工作,聽說他們的大老板樓壽力就住在附近。
不過人家雖然有錢,但是沒有去買別墅,而是自己蓋了一棟三層樓小洋房。”
吳志姚說著說著心里就泛起了酸意
“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住上那種房子?”
“你說那個老板家就在附近?”
田興壽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對呀,之前我那個同鄉去過他們家說是拿什么材料,因為他們家看起來挺普通的,所以特意提和我說了一句。”
吳志姚說著就去買了一碗盒飯。
田興壽收回了心思,也去買了一盒盒飯,邊吃邊琢磨著事兒。
過了一會兒,他把另外幾個同鄉叫了過來,幾個人湊到了工地的角落。
田興壽看著他們的臉,咬咬牙說出了一句令他們震驚的話。
02
“咱們去搶劫吳志姚說的那個大老板吧?
去他們家里搶,肯定能夠搶到不少的錢,即便沒有現金,那些有錢人家里也有些值錢的東西,只要咱們干一票,下半輩子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田興壽目光深深,精瘦的臉上帶著狠意。
吳志姚嚇了一跳,率先說:“我可不敢干這種違法的事兒!”
“你們呢,干不干!”田興壽又看向另外三個人。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咬了咬牙:“干了!大不了咱們就把這條命賠進去,反正這輩子咱們生來就是吃苦的,還不如去拼一把!”
決定好了去搶劫,但是他們不能夠莽撞行事。
田興壽便讓吳志姚仔細介紹了一下那個大老板的情況,尤其是他們家的位置。
吳志姚只是大概知道在哪里,他雖然不想跟著他們一起去搶劫。
但可以和他們一起去踩點兒,只要到時候他們搶劫的時候不參加就行了。
之后,等到下工,吳志姚就帶著田興壽、吳治金和吳治云一起去了杭州的某郊區,他們在周圍轉了一圈,身上帶著刀具和繩索。
恰好在這個時候,派出所的民警在周圍巡邏,看到他們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菜地里,立馬呵斥一聲:“喂,你們幾個干什么的!”
田興壽嚇了一跳,下意識準備跑,可看到警察就站在路邊,他們四人只能緊張的走了過去。
民警看到他們身上的東西,表情變了變,便把他們帶去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們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因為太饞了,所以想來抓野兔吃。”田興壽可憐巴巴的說。
民警雖然心中有所懷疑,可看到他們什么都沒做,就只能讓他們簽了字留下了指紋之后,放他們離開了。
等到2001年6月19日,田興壽、田應成、吳治云和吳治金四人便來到了樓壽力家外面的一個水井房里面。
樓壽力是富陽五星紙業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在杭州這個地界上雖然算不上什么有名的富豪,但也身價不菲了。
他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和兩歲的兒子,又把父母從老家接了過來,一家六口人住在小洋樓里面。
當晚,等天黑了下來,四人躲得嚴嚴實實的,大約凌晨時分,他們用鐵絲準備撬開樓下的大門。
住在一樓的樓家父母聽到了動靜,趕緊出來查看。
恰好在這個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打開了門,迎面撞到兩個老人后,他們立馬用刀捅死了樓父,又勒死了樓母。
下一瞬,一行人沖進屋子里,看到在客廳玩耍的兩個小孩后,分別對他們下了毒手。
與此同時,在樓上睡覺的樓壽力和妻子聽到下面有聲音,剛走到拐角就被田應成一刀捅進了肚子里。
接著,樓家六人被滅門,田興壽四人盜竊了七十萬現金后迅速逃離現場。
第二天,前來找樓壽力的員工發現了命案,趕緊報了警。
之后,浙江辦公廳迅速成立專案組,經過兩個月的偵查,最后來到了貴州松桃縣,并通過大范圍的摸查,抓到了躲起來的田應成、吳治金和吳治云三人。
而作為主謀的田興壽,則躲在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03
他聽到三個同伙被警察抓住以后,立馬孤身一人躲進了大山里。
并且去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就連警察在搜山時,都不能夠深入到那里。
那里雖然很安全,可是田興壽想要在山里活下來確實很困難的。
雖然并不缺少食物,可那些東西苦澀難咽,而且不能為他補充鹽分。
為了活命,田興壽始終不敢出山,下雨的時候他就躲在洞里。
晴天的時候他就到處尋找水源,有時候會碰見毒蛇,有時候會碰見野豬,山里的危險無處不在。
警察搜了山,沒有察覺到有人居住的痕跡,于是便收回了警力,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在松桃縣周圍走訪。
這時的田興壽攜帶著大量的現金,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地方用,每天餓得頭昏眼花,只能靠吃野果子維生。
幾年以后,田興壽已經徹底活成了一個野人的模樣。
他只有在深夜的時候才敢悄悄的從山里走出來,在附近的人家地里偷一點玉米和紅薯,別的東西卻不敢碰了,生怕別人報了警,把警察給招過來。
后來,他開始從山里慢慢移動,只是每次碰到有人,但凡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他就立馬躲起來,因此,他成功躲過了警察的追捕。
直到十多年后,他悄悄的下了山,以流浪漢的姿態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有好心人施舍給了他幾塊錢,田興壽就立馬去買了幾個包子吃,之后又在垃圾場里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沒過多久,他在網吧找到了一份掃地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只有八百塊。
可網吧老板看到他的模樣,卻問了一句話,差點嚇得田興壽再次逃跑。
04
“你怎么沒有手機呢?身份證在哪里?”
田興壽聽到老板的問話,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的說:“我是從老家流浪出來的,身份證早就丟了,手機買不起。”
老板看他年紀這么大了,心里想著他以前可能吃過很多的苦,沒有用過手機也很正常,于是就繼續留他在網吧工作。
而田興壽連每個月的工資都不敢主動找老板要,只能等他有現金的時候給。
然后他拿錢買了一些東西,就直接住在了橋洞下面,依舊過著流浪漢的生活。
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但是比他在大山里的時候好多了,畢竟能夠吃飽飯。
可2020年發生了疫情,民警需要對居住在周邊的人進行登記,因此進行了一次人口普查。
查到網吧的時候,老板說在他這里掃地的那個人沒有手機也沒有身份證,民警立馬提高了警惕。
“有沒有他的照片?”民警問道。
“沒有照片,但是監控里有他的錄像,我可以給你調出來。”網吧老板給了民警一張圖,民警回到警察局后,便將這張圖傳到了系統里。
很快,這張圖便和多年前殺人逃跑的田興壽匹配上了。
民警立馬聯系到了杭州的警察局,對方得知出現了一個疑似田興壽的人后,立馬趕了過來,很快就把正在橋洞底下睡覺的田興壽給抓住了。
被警察抓住時,田興壽哭著說:“本來以為搶錢了能過好日子,沒想到藏了十多年,連工資都不敢領!”
最后,田興壽被帶回了杭州,經過法庭的審判,他被判了死刑。
因為一時的貪欲,田興壽毀了一個家庭,也付出了一輩子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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