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初,馬家軍馬祿部的戰俘營內可謂是“人滿為患”。
隨著紅軍補給的日漸枯竭,部隊的“捷報”一封接著一封送到馬祿的辦公桌上,
這幾日就連被押到這來的紅軍戰俘也變得越來越多了,看著每天都在增長的戰俘人數,馬祿真是愈發感到為難了。
此前馬祿率部奉命追擊紅軍,不料反被紅軍包圍。
眼看就要兵敗,紅軍卻主動放了個“口子”,讓他得以逃出生天。
原來,當時的紅軍首長考慮到眼下復雜嚴峻的抗日局勢,國共即將重新合作,這才有意放馬祿一條生路。
為了報紅軍的不殺之恩,從那之后,但凡他馬祿的部隊抓到了紅軍俘虜,不僅不殺,反而給予一定的優待。
正在這時,下屬報告說:“抓到了紅軍的一個大官。”
馬祿一聽立即吩咐下面:“好生照顧,決不能出什么閃失!”
一、意外被俘
望著四周冰冷的磚墻,秦基偉滿心的不甘。
大仗硬仗自己不知打了多少場,沒成想最后竟是以這種方式成了階下囚!
一想到這些,秦基偉就覺得窩囊。
待到情緒冷靜了下來,秦基偉坐在了牢房的一處角落,仔細回想起自己被俘的經過。
這一切,還要從一場血戰開始講起。
1937年1月12日,軍事重鎮高臺失守,奪了高臺的馬家軍迅速集結優勢兵力向臨澤攻來。
此時,臨澤城內除了婦女和傷員,能夠稱得上戰力的只有不過一個連而已。
大敵當前,城內的最高領導鄭義齋毫不猶豫地將戰時的指揮權交給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秦基偉。
別看秦基偉年紀不大,可他經歷過的戰事卻一點都不少。
他當過連長、團長,甚至還曾擔任過紅四方面軍的補充師師長,戰斗指揮經驗極為豐富。
鄭義齋堅信,只要有秦基偉在,大家伙一定能突出重圍!
秦基偉沒有辜負老首長的信任,他率領城內的士兵、婦女頑強作戰,成功地抵擋了馬家軍的進攻。
城外的馬家軍也頗為奇怪,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澤城,怎么攻了這么多天還是拿不下來。
也正是這天夜里,臨澤城內的紅軍收到了棄城突圍的指示。
秦基偉主動承擔了殿后的任務,成功掩護主力脫離了險境,自己也帶領一個班的戰士轉移到了倪家營子。
倪家營子在我黨的革命史中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地方,紅軍在這里與馬家軍的血戰可謂是慘烈至極,空前絕后。
到了1937年3月下旬,西路軍幾乎被馬家軍徹底打散。
從那之后,西路軍的戰士們便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地鉆進了祁連山,與馬家軍繼續周旋。
當時的秦基偉也和大部隊走散了,但好在他半路上遇到了正在收整隊伍的李先念,秦基偉便跟著李先念進了祁連山打游擊。
雖然游擊戰是紅軍最為擅長的作戰方式,但祁連山艱苦的條件卻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當時的紅軍戰士們基本上只配發了單衣,可祁連山上的天氣異常寒冷,地上的積雪足有兩尺,樹上的冰錐接近三尺。
這樣的天氣,就連棉衣都會凍透,更不要說紅軍那破爛不堪的單衣了。
秦基偉所在的隊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廟暫時歇腳,可還沒等戰士們喘口氣,馬家軍就追了上來。
十萬火急,秦基偉主動站了出來,帶著幾名戰士引誘敵人,掩護大部隊撤離。
這一仗下來,秦基偉的身邊就剩下三個人了。
走了幾天的山路,秦基偉幾人真的是又冷又餓,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好下山從牧戶的手里買了一只羊來吃。
當最后一根骨頭啃光后,已經好幾天沒合眼的幾人瞬間被一股強烈的困意所籠罩,在篝火周圍睡著了。
這一覺秦基偉睡得很沉,第二天清晨,一陣嘈雜的聲音將他驚醒。
秦基偉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黑漆漆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天靈蓋,秦基偉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心中暗罵:
“糟了!當俘虜了!”
二、是團長還是伙夫?
被俘后,秦基偉本已做好了就義的心理準備。
因為他早就聽聞馬家軍對待俘虜的殘暴行徑,心想臨死之前一定要大聲地喊出“革命萬歲”這些口號。
可一到了戰俘營,秦基偉立刻就感到不一樣了。
一方面,這里的戰俘中有好多熟悉的面孔,有很多甚至都曾是自己的部下。
另一方面,馬家軍對待紅軍戰俘的態度還算可以,每天都會給他們青稞粥喝,伙食也算不錯。
也正是在此時,國共再一次合作已經成為大勢所趨,紅軍戰俘們的待遇也漸漸有了改善,而這也讓一些革命意志不堅定的人產生了動搖。
一天,一個小俘虜向馬家軍的看守“舉報”,指著秦基偉說:
“那個麻子團長好兇哦,過草地的時候又是打又是罵的……”
此話一出,秦基偉頓感不妙。
當初被俘時,為了不暴露身份,秦基偉謊稱是紅軍的伙夫。
情急之下,秦基偉腦筋一轉,立刻想到了說辭。
他告訴審訊人員,自己當年負傷,調到后方訓練新兵,名義上是新兵團的團長,可連委任狀都沒有,算不得數。
秦基偉的理由簡直滴水不漏,審訊人員又見他振振有詞,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萬萬沒想到,后來又有一個叛徒供出了秦基偉的身份,此人揭發他是徐向前手底下的參謀。
在馬家軍中,徐向前的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而他的參謀必然是高參。
一想到國共合作幾成定局,如果將來徐向前來要自己的高參,自己肯定要有個交代。
馬祿立刻囑咐手下,一定要好生照顧這個“秦參謀”。
秦基偉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待遇提高了不少,不僅打罵體罰變少了,吃食的量也增多了。
在監獄呆了四十多天后,馬家軍奉命將他們這批紅軍戰俘統一押解到蘭州交給胡宗南部。
可到了蘭州,國民黨并沒有將他們送往延安,而是送往南京。
眾人此前就聽到風聲,國民黨要給他們拉到南京進行“思想教育”,于是眾人決定在途中找機會逃跑。
當時國共已經達成合作協議,所以負責押解任務的國民黨士兵都很松懈。
一千多人的戰俘隊伍,卻僅僅只有一個營負責押解,無論如何都會出現“空子”。
這天,秦基偉瞅準時機,趁著無人看管的機會跑了,最后成功回到了組織的懷抱,繼續書寫自己的傳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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