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美國大選塵埃落定,正如我們先前所預測的,特朗普當選總統,而且這次還是高票當選。
接下來,我想談談一些中國人關心的問題,即特朗普的當選,未來中美關系怎么辦?以及世界局勢如何發展?包括貿易問題、臺灣問題以及其他一系列問題,尤其是關于中國是否能與特朗普進行有效交易,我將直截了當地討論這個問題。
在討論這些問題之前,我們首先要“放棄迷思”,目前大家對于如何看待特朗普,已經陷入了某種程度的迷思,我稱之為叫“特朗普迷思”。
如果不能跳出這個迷思,我們對特朗普的研判可能會出現重大的戰略誤判,從而影響到未來的戰略和策略,包括企業家朋友們的策略可能都是有偏差的。
“特朗普迷思”有三點。
第一,我們一直認為特朗普是出爾反爾的,但事實并非如此。
在策略上,特朗普確實可能出爾反爾,今天說的話可能明天就予以否認,給人一種無法預測的印象。
但必須注意的是,特朗普在戰略層面是保持一致的,他在競選當中所做出的承諾,大多在他的四年執政期內以不同方式得到了履行,所以我們一定要區分他在策略上的出爾反爾和戰略上的一以貫之。
換言之,他所謂的不確定性,屬于策略范疇,旨在服從并服務于整體戰略。
特朗普這一特點,無論是作為他的個人特色,還是他作為企業家的策略手段,我們都應予以辨別。否則,我們將會陷入嚴重的誤判之中。
第二,我們一直認為特朗普是可以做交易的,但事實上,他的交易實質與策略的不確定性及戰略的一以貫之密切相關。
只有將這三者結合起來考慮,才能辨別是在戰略層面的交易還是策略層面的交易,否則可能陷入其策略所設下的陷阱,而被其持續的戰略所拖累。
如果特朗普戰略上保持一致,那么策略上的反復無常可以有無數種組合,如果我們誤以為可以進行交易,便可能落入了策略中的陷阱,同時也陷入了戰略上的一個陷阱。
第三,可能很多朋友認為,特朗普第二任期的邏輯行為,是他第一任期的翻版,但這同樣是錯誤的。
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中,有兩個階段。
最初兩年,無論是團隊還是他的策略,都顯得混亂不定。
當然,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他從未擔任過政治職務,還不夠成熟。
后兩年,特朗普顯然是趨于成熟了。
而且,無論是他在這一年多的競選中,還是他昨天當選后的演講,他的表現、儀態、表述都相當沉穩。
所以,特朗普的第二個任期絕非第一任期的復刻。
第二任期對特朗普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沒有連任的壓力,但有青史留名的雄心和野心。
既然如此,特朗普一定會盡一切努力,用策略上的出爾反爾,來實現戰略上的一以貫之。
如果要破除這三個迷思,即陷于過去的思維而不能自拔,我們就需要再加上一個增量上的思考,那就是特朗普和馬斯克的組合。
當然,現在有人認為,未來特朗普和馬斯克有可能一拍兩散,因為特朗普善于翻臉,但這都是后話。至少馬斯克是聰明的,特朗普也是極其聰明的。
坦率來講,我一直弄不懂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認為哈里斯會當選。無論是基于直覺、觀察她的表現,還是探究她的內心經歷和價值觀,亦或是分析她的能力,邏輯拆解和細致梳理后,都找不到支持她當選的依據。
所以,選前我就說,哈里斯的失敗是邏輯注定的,而不是命中注定的。這也說明,所有問題的預判,不是靠直覺,也不是靠算命,而是靠邏輯。
從這意義上說,很多邏輯功力不深的朋友,可能會被特朗普策略上的出爾反爾迷惑,從而忽視了他在戰略上的一以貫之。
特朗普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有自己的價值觀。盡管我完全反對他的價值觀,我認為他的價值觀細思極恐,但面對目前這個現實,人們無能為力,因為人們無法改變特朗普,只能寄希望于改變這個環境,以不再產生像特朗普這樣的民粹政治家。
與此同時,我一再強調,特朗普是一個能解決問題的人,他有著相當強的解決問題的能力,腦子也非常清楚,這與馬斯克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我們可以說馬斯克在中國存在利益,他與中國企業界和政府的關系都不錯,在中國也有巨大的市場等等,但馬斯克能在多大程度上影響特朗普?
需要注意的是,當我們在預判特朗普和馬斯克的時候,還要擺脫一個迷思,即一切從利益出發。
有人可能認為,只要馬斯克在中國有利益,我們就能通過影響馬斯克去影響特朗普。對于這種想法,恕我直言,你不是想多了,而是想淺了,想少了。之所以想少了,還是因為邏輯功底不夠。
馬斯克對特朗普的影響,并不僅僅局限于利益層面,也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簡單的利益結合。這兩位商業巨頭,他們之間存在的不僅僅是利益關系,顯然還有更深遠的戰略考量和更大的心心相印之處。
近年來,不知大家是否有所察覺,無論在我們身邊,還是你觀察到的世界和全球的現象,凡是有能力的人正在越來越多地聚集在一起,正好印證我們以前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做商業的都知道,與對的人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才能取得對的成果。特別是在互聯網等領域的快速發展下,人們在對的場合做對的事情,雖然有信息繭房的效應,但成功概率會很大。
現在全球的聰明人和一流的企業家們都在進行重新分化和組合,甚至他們的朋友圈也在重新分化和組合。這與過去幾年,甚至五年前的情況都不相同。
所以,2022年之后馬斯克與特朗普的聯盟,其實可以在邏輯點上予以刺穿。
如果刺穿這個邏輯點,我們便不會僅從利益角度來分析他們,若僅從利益角度考慮,就會陷入一系列迷思之中,除了之前提到的三個迷思之外,還會產生第四個、第五個迷思……
如果不解除這些迷思,不跳出這種思維模式,我們未來的策略將基于這些迷思之上構建。比如,我們認為馬斯克和特朗普是出于利益考慮而組合在一起的,那么我們就會從利益方面入手;如果我們認為他們是可以交易的性格,那么就可以進行交易。
但實際情況卻是,我們與他們進行的是策略性的交易,而他們與我們進行的是戰略性的遏制;我們以為特朗普的第二任期是第一任期的翻版,但實際上,人家內心早已發生了變化,乃至整個世界都在改變。
一位將至八十的老人,能夠發生改變,變得成熟,說明這個人可塑性非常強。
雖然我不喜歡他的價值觀,但很欣賞他開放的性格。只要是一個性格開放的人,他未來哪怕到90歲、100歲,都還有無窮無盡的發展空間,因此,我們絕不能用他的過去來預測他的未來。
我們當然也不能說他是在策略上出爾反爾,而更應該看到他在戰略上的一以貫之,這是我在特朗普當選的第二天作出的提醒,這個提醒并不多余。
最后我想說,擺脫迷思不是放棄幻想準備戰斗。先擺脫迷思,后加強邏輯,在這個基礎之上,我們才能夠做出策略、預判未來。
要不然會印證那句話:“如果看不清方向,盲目努力甚至會更加危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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