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中國西北邊陲的城市“伊犁哈薩克自治州”，不僅是“一帶一路”倡議中的重要節點，更是以其獨特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文化背景而聞名。

它坐落在新疆的西北部，毗鄰哈薩克斯坦，擁有壯麗的山脈、廣闊的草原和清澈的湖泊。今年爆火的“阿勒泰地區”和著名的獨庫公路便位于這片神奇的土地上。

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里展現得淋漓盡致，但對商業來說，這些壯麗的山脈和廣闊的草原卻成為了難以逾越的天塹。

由于地域遼闊、地形復雜，伊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交通不便，這也正是歌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中用“你嫁到了伊犁”，來表達地形阻礙、有情人終生無法相見的悲傷情感的原因。

伊犁還是游牧民族的家園。游牧民族隨著季節的變化而遷徙，居無定所。

因此，對于電商和快遞從業者來說，伊犁的地理環境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直到去年，伊犁不少村子的居民們，主要購物方式還是線下，他們不得不忍受當地高價，甚至有些偏遠鄉村的老人，一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附近的“巴扎”（集市）；有的村莊，早些年還保持著一周派一次年輕人去集體采購的傳統。

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自去年7月，拼多多開始“包郵進村”的嘗試，旨在便利方便當地人購物。

今年9月9日，拼多多“百億減免”計劃宣布，即日起產生的全部偏遠地區中轉訂單，商家只需將訂單發送至中轉倉，中轉倉二次發貨至新疆、西藏、甘肅、寧夏、內蒙古等偏遠地區的物流中轉費，全部由平臺承擔。這是電商行業中首個提出全額減免二段運費的平臺。目前，該項減免新舉措已經覆蓋平臺全量商家。

現在，牧民們可以買到海南的水果；村民們也不用再掐著點等待“巴扎”（集市）購物，年輕的“克孜”（維族語言，小姑娘的意思）也能在網上挑選心儀的產品了。

“我的阿勒泰”，從心靈上的宜居，變成了真正的宜居。

拼多多“快遞進村”不僅改變了物流的版圖，也為這片古老土地上的居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和希望。

以下是關于他們的真實故事：

文 | 常寧寧

編輯 | 卓然

“你們確定能到嗎？”

“我急著需要這條頭巾?！?/p>

王振還記得那個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催單”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名生活在察縣村子里的維族“阿娜”（維族語言中“媽媽”的意思），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開始焦慮地打聽送貨時間。

40歲的王振是拼多多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伊犁州快遞站點的負責人，今年是他從事快遞行業的第10個年頭。

新疆電商購物起步晚，雖目前已實現到達伊犁州首府伊寧集散中心后，24小時區域內村鎮能收到貨，但大家對“時效性”總體比較包容，他很少見人如此焦慮。

更何況是為了一條頭巾。

新疆是少數民族聚集地，當地不少民族女性有“纏頭”的習慣，頭巾是她們的必備品，幾乎每個人都會有備用的，不會如此焦急。

圖 | 《我的阿勒泰》劇照

電話那頭，阿娜解釋說，自己前幾天通過拼多多平臺購買了一條頭巾，打算當做成人禮送給女兒，目前快遞頭巾已到伊犁州伊寧等待轉運，上面提示“計劃明天送到”。

但明天中午就是女兒的成人禮了，阿娜擔心明天中午前禮物無法送達，于是通過平臺提供的號碼聯系到了王振，想詢問情況，甚至提出了“不然發個地址，自己到伊寧來取”的想法。

9月9日，拼多多“百億減免”計劃宣布，即日起產生的全部偏遠地區中轉訂單，商家只需將訂單發送至中轉倉，中轉倉二次發貨至新疆、西藏、甘肅、寧夏、內蒙古等偏遠地區的物流中轉費，全部由平臺承擔。

圖 | 鄉村封路，伊犁州有快遞員用人力背貨送到指定快遞點（受訪者供圖）

中轉費的減免進一步降低運費，達成新疆全境包郵，也讓阿娜在拼多多平臺看重了這條29.9元就可以買到的頭巾，要知道在當地，一條頭巾的價格甚至上百元。

王振理解阿娜的焦慮。對維族居民來說，成人禮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意義堪比婚禮。

因此無論電話里王振如何承諾“第二天一定送到”，電話那頭的阿娜都還是有些擔心。因為焦慮，凌晨三點阿娜還在聯系王振，“確定能送到的對吧？”

不怪阿娜擔心，地圖上，察縣離伊犁州伊寧僅16.8公里，但實際上從伊寧的站點到察縣阿娜生活的小村子，路程超過200公里。交通不發達的年代，這200公里是許多人一輩子跨不過去的鄉愁。

幸運的是，第二天中午前，頭巾準時送到阿娜手中，也趕上了“克孜”的成人禮。

這不是王振第一次“救火”。

以往新疆電商不發達，當地居民鮮少在網上購物，大多以線下購物為主，如阿娜購買的頭巾，就曾是一件奢侈品，從網上購買，郵費比頭巾還貴。

因此去年拼多多啟動“新疆快遞進村”，給村里也包郵后，當地的村民們愛上了在拼多多購物。

“以前快遞到我們伊寧要7到10天，再到用戶手里又要過去幾天，現在從發貨到村民收到，可能4天就行”，節約了一半以上的時間，村民們的購物熱情更高了。

“小的村莊每天至少30個快遞，大的村莊一天就200多個快遞”，也正是如此，王振還送過很多“自己壓根想都沒想到過”的東西。

圖 | 發往新疆的快件數量近年來快速增加（劉洲 | 攝）

他給山上的牧民們送過農具，“就是耕地用的鋤頭和爬犁”，王振說這群牧民們依草而居，也不急著耕地，“他們覺得網上買方便，不行再退”，所以總是會下單買好些東西，讓他放在村里的代收點，等自己有時間了再去取。

他還給當地老鄉送過種子。以前大家只能去種子站購買種子，種類有限，價格昂貴還需要等許久，拼多多推出新疆農村包郵后，對方在平臺和陌生人“拼”了好多種子。

等再見王振時，老鄉對種子質量贊不絕口，稱“又好又便宜，到手還快”，還想帶王振去看自己的作物。

甚至還有一些去年還維持著“原始”生活方式、每周派年輕人統一去附近“巴扎”（當地集市）采購全村所需物資的村落，今年也過上了雙11。

圖 | 新疆當地很多村口都能看送貨進村的告示（郝曼 | 攝）

去年7月至今，送貨車們每一天都不曾缺席，不少村民也摸清了到站規律，會提前等在村里的接收點，然后拿過快遞，說一聲“熱合買提”（維語“謝謝”）或者“謝謝”。

這也是王振和快遞小哥們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王振沒想到，讓快遞包郵進村，真成了，也是40年來他最有成就感的事。

7月份拼多多找王振合作。早在拼多多找到王振，提出“新疆快遞進村”的想法前，王振并不看好，甚至認為是“又一個形式工程”。

新疆雖然有接近2600萬人口，但當地地形復雜，民族眾多，快遞成本高昂，更別說村子星羅棋布于各個山脈之間，當地的網購量不大，很難撐起運輸成本——此前很多快遞平臺都來嘗試過做，無一成功，也因此新疆被許多快遞從業者視為投資“黑洞”。

但王振內心，又抱有希望。從2022年開始，拼多多為電商西行做出很多努力。

2022年，拼多多針對這一痛點，首創中轉集運包郵模式，讓發往西部六省的包裹先運至西安中轉集運倉，平臺再通過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統一發貨至目的地，有效降低了偏遠地區包郵的成本，減輕了商家負擔，同時也結束了偏遠地區不包郵的歷史。

2023年7月，拼多多聯合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率先在喀什地區莎車縣試點快遞進村服務，將末端配送網點與消費者的距離從幾十公里縮短至幾公里，簽收時效也從幾天壓縮到24小時內。消費者每天回家順路就能取到快遞包裹。

現在，王振想抓住這次機會，“可能要創造歷史?！?/strong>

“商業能解決很多事情”，在見到拼多多真的派來一個專門的工作人員配合完成這件事后，王振決定和他們合作，去干這件“聽上去不可能的事”。

俗話說知易行難，但讓“快遞進村”是知難、行更難。

伊犁州內部有大大小小超過600個村莊，并不是每一個村莊都適合建設“快遞進村”的代收點，如有的村莊是游牧村，可能一年到頭只有2-3個月有人居住，也有的相鄰村規模并不大，走到另一個村只有“幾轱轆”的距離，不必再單獨設立代收……

圖 | 伊犁州村內代收點正在盤點快遞（受訪者供圖）

必須要了解這些村的真實情況和對快遞的需求，才能準確判斷是否需要建代收點、以什么形式建設。

每個村子王振和團隊都得親自去跑、去找村民調查，其中語言不通算是小問題，有的村用他的話來說“是這輩子不可能去第二次的”。

讓王振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前幾年剛通電的小村。

彼時已是晚上11點，新疆天剛擦黑，王振去走訪，村里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老式窗戶透出橘色的光，像極了80年代，王振沒有辦法，只能一戶戶去敲門，最后終于找到一戶人家愿意聊幾句。

調查完也不代表著一天結束，他們還會和拼多多的工作人員坐在一起復盤當天的信息、詢問情況，做好第二天的安排。

“走訪調查的2個月，比我2年駕駛的里程數還多”，王振說。

另一方面，當地剛進行完一輪“電詐”科普，居民防范心重，加上不少地區少數民族聚集，王振和團隊進村建設點時經常遇到懷疑的眼神。

“有會說當地語言的員工我們就帶著，沒有會說當地語言的我們就想辦法演示，打消對方的疑慮”。

演示的流程通常是這樣的：首先王振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證明自己不是騙子，再打開自己的手機拼多多軟件，示意在上面購物，再掏出空快遞箱子從遠處跑來遞給村民，又指指上面的價格用學來的當地語言說“不要郵費”“這個價，到手”。

選擇代收點也是難題。在伊犁當地，許多村莊還維持著原貌，村里連個像樣的小賣部都沒有，許多開店的村民也沒有“服務意識”和嚴格的開店時間，都是有人上門了才開店營業，沒人了又關門休息，城市里面隨處可見的代收服務在這里缺乏土壤。

圖 | 鄉村封路，伊犁州有快遞員用人力背貨送到指定快遞點（受訪者供圖）

而且，代收點還要位置便利，不僅得方便卸貨，還要盡可能便民。

走訪的效果在此時派上了用場——“當地的村委會也想解決購物難題，所以配合度很高”，經過多方溝通，王振和拼多多形成了“村委會”和“村里CBD”（小賣部所在地）的擇址經驗，前者村民都知道位置，后者是村里人流最集中的地方。

運輸也同樣是難題，被篩選出的416個村子分布并不均勻，最遠的距離站點足有300公里，并且路況不一樣。

按照計劃，如果要確保伊寧到每個鄉鎮都“次日達”，那每天凌晨4點以前，貨物就要送到對應的縣城，然后再裝貨上車。

這也意味著必須規劃出合理的、盡可能高效的路線，并且還要有足夠的訂單、維持成本，保障快遞員的休息和收入。

最終在拼多多的幫助下，王振和團隊規劃了三條不同的路線，往東南西北不同的鄉鎮進行派送，將416個村莊包括在內。

但最后一個難題，是怎么讓“網購新手村”的村民們知道快遞包郵了？又怎么讓他們知道取件的流程呢？

“我們將包郵信息、取件方式，做了不同的語言版本，通過短信發給每個人，確保每一個民族居民都能看懂”。

這正是這樣的笨辦法，串聯起了電商西行進村。

“如今的快遞量是以前的6倍”，王振有些自豪，他統計過，今年11.11期間，站點的快遞量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將近200%，比10月增長了20%，家電等大件包裹的占比超24%。

在拼多多引領電商西進的努力下，阿勒泰的居民也能和北上廣的居民一樣，享受便捷的購物，網購成了當地居民的一種生活方式。

談及拼多多“電商進村”這件事帶來的成就感，王振說不止于做成了進村這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給他帶來了“尊嚴”。

王振是伊犁本地人，大學從烏魯木齊畢業后，他曾前往“包郵區”工作過一段時間，因不舍故土回到了新疆。但他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互聯網屈辱史”——電商剛開始興起時，并不對新疆發貨。

“許多賣家一聽我是新疆的就說不發”，因此王振買東西只能通過最原始的方式，找線下代理商訂貨，成本高還要等待，而且不能退貨。

“后來給新疆發貨了，可都要我們補郵費”。進新疆的快遞，首重要21元，經常比產品本身還貴，感受到“區別對待”的王振，也不愛在網上買東西。

并且由于電商的滯后，快遞訂單量不大，伊犁的快遞業務也一度陷入“惡性循環”——快遞員收入來自訂單量，如果訂單量不大，他們收入會受影響，也不會有工作認同感，因此擁有200多萬人口的伊犁州，只有50多個快遞員，“并且這個行業招不到新人”。

9月9日后，拼多多免除了偏遠地區物流中轉費，實現全國范圍的 “包郵”，除了訂單的井噴式增長，王振感覺當地發生了很多變化。

“拼多多不僅快遞包郵到村，退貨也是包郵的”，王振明顯感覺到，當地的居民敢買了。

圖 | 就算遇到雪天，伊犁州快遞員依然準時送達（受訪者供圖）

“以前快遞內容很單一的，基本上訂單是購買衣服，有時候換季了衣服還沒到”，而且當時的購物居民以年輕人為主，伊犁許多邊陲小村的居民，依舊一輩子去趕巴扎，承受著高溢價，“還有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去商場正兒八經挑選過產品，都是巴扎上有什么買什么?！?/p>

“但是現在大家能花更少的錢，買到更多好東西了”。今年就有一位村民趕在雙11時候買了十幾件快遞，王振忍不住問他“有這么好買嗎？”

對方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太好買了，要是用不上就退回去，反正也是包郵的?！?/p>

在外的子女，給家里買東西也不用等新年時候了。

同時隨著拼多多購物在當地普及化，伊犁各地也迅速“觸電”。

“以前一個村湊不出來一臺電腦”，王振說因為大家沒有“上網”的需求，去年之前，當地大部分居民還用著功能機，但從去年包郵到村開始，他明顯感覺村里的智能機明顯增多了，“而且他們拼多多是他們必備的裝機軟件”。

就連王振70多歲的老爹，也成了“網購達人”，開始在拼多多購物，“我們家好多東西都是我父親在網上買的”，過了一會王振補充，“他比我還會買”。

在王振看來，伊犁人曾經“排斥”網上購物，實際上是無奈之舉，“但實際上誰不想買到質優價廉的東西呢？”

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變化在發生，比如服務軟實力。

“這一切源于訂單量攀升了”，王振說，快遞進村業務啟動后，當地快遞員至少增收25%以上，在當地算是穩定、高薪的工作，那些想賺錢、愿意吃苦的小伙子們也更有干勁了。

愿意干快遞的人也多了。去年整個伊寧的分揀員只有30多人，今年增長到了90多人，以前一個縣城可能就一臺運輸車送下轄區域的所有鄉鎮，如今也升到了三四臺，“每天裝上貨，大家就同時往東南西北不同的鄉鎮進行派送。”

圖 | 正值伊犁州大雪天氣，快遞員往站點送貨風雪無阻（受訪者供圖）

而村里的代收點，也越來越正規。

“村民們取件是免費的，但是拼多多會補貼代收點費用”，這份額外的收入讓當地許多“不正規”的小店，開始正常營業起來。

此外除了是“單向”的進村，村子里的快遞也在“出村”。

有一些返鄉的年輕人，見到了拼多多對村里的改變、了解拼多多作為一個電商平臺對一些產業帶的推動作用后，也在拼多多上開了店，將家鄉的土特產發往全國。

伊犁曾經有塞上江南的美稱，也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之一，他們也希望有一天家鄉能成為電商產業帶，讓更多年輕人留下來。

或許對他們來說，拼多多“包郵”的不僅僅是包裹，也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

“我們特別感謝拼多多”，王振說。

10年前王振看到報紙上說“物流是維持國民經濟的支柱型產業”，他覺得快遞也屬于物流，是一種新興物流，應該差不了，所以一頭扎入。實際上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在用其他業務補貼快遞業務，并一度因為看不到方向，想要放棄。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拼多多這樣的電商平臺，好日子算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