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重磅項目,有了最新消息。
12月20日,吉爾吉斯斯坦政府與中吉烏鐵路有限公司,舉行了投資協議簽字儀式,在儀式上,吉爾吉斯總統扎帕羅夫宣布,中吉烏鐵路將于12月27日正式開工。
總統親自宣布,意味著開工應該沒有懸念了。等待了兩年多的中吉烏鐵路,終于要來了。為什么是這個時候,正式開工呢?因為時不我待,俄烏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
我們知道,如果不是澤圣給力,如果讓京子輕易進了基輔,那鐵路是沒戲的,百分百沒戲,中吉烏鐵路早在1997年就提出來了,但吉國不斷政變,三天兩頭換政府,導致鐵路難以修建。這背后的本質,是毛子和美帝在角力。
吉國政府一會兒親美(不是完全倒向美國,本質上是吉國的本土派,也就是宗教派,借著美國勢力對抗俄羅斯),一會兒親俄,親美那一派自不必說。就算是親俄的,也不敢輕易修建,俄羅斯施加壓力的地方,就是鐵路軌距。
前蘇聯國家都是寬軌,蘇聯解體后,俄羅斯拉了個“寬軌俱樂部”,希望繼續在前蘇聯地區,維持鐵路的寬軌,如此一來,這些地區的鐵路就只能和俄羅斯對接,無法和中國、歐洲對接。于是和俄羅斯的經濟交流就更多,和中歐的交流就更少。
看吧,就這點小心思。后來的“歐亞經濟聯盟”(主體為俄、白、哈),就是這點小心思的產物。雖然我沒法擴張到外面了,但還是要拼命守住一畝三分地。只要現狀不改變,中吉烏鐵路就沒法建,一切和中國交流的項目,都會被無形的大手阻斷。
直到俄烏戰爭,澤圣扛住后,京子發現哪怕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法拿下整個烏克蘭,到目前為止,俄羅斯的官方口徑也只是要求“烏克蘭承認新的領土現實”,也就是割讓頓涅茨克、盧甘斯克、赫爾松和扎波羅熱四州。
也正是澤圣的出色表現,讓京子不得不將絕大部分精力和資源,放在了西邊,中亞這邊摁不住了,而且也不敢強行摁,畢竟中亞要是這時候造反,俄羅斯未必有精力鎮壓。于是在2022年6月,中吉烏鐵路就定下來了。后面兩年多的時間,都是做可行性研究和勘探,以及雙方的討價還價。
中間多次傳出了鐵路夭折的消息,其實夭折是錯的,不過雙方的分歧確實存在。
主要分歧有三點,一是軌距。吉國多少還是希望繼續使用寬軌的,吉國是前蘇聯國家,全國的鐵路都是寬軌,自然希望中吉烏鐵路沿用寬軌,算盤嘛,除了增加就業(軌距不同,就需要設立換裝場,強行增加就業,代價是效率降低),也有保持全國軌距統一的意思。
而我們是標準軌,不可能答應。
談了半天,最后確定使用半標準軌,半寬軌,也就是吉國的東部這一段,用標準軌,西部用寬軌,換裝場就設在吉國中部而不是東部,等于吉國讓了半步;
二是價格。
吉國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多承擔一些建造成本,主要是吉國太窮了,GDP都沒多少。原本的設想是我們承擔七成,吉國兩成,烏茲別克一成,后續就由我們來運營鐵路,取得特許經營權30-50年。
然而吉國窮到連兩成都拿不出,是硬擠牙膏擠出了35億人民幣,再以部分礦產抵押,外加特許經營權(以公司的形式,三方共同組建了中吉烏鐵路公司),才搞定。
第三,是線路。
對于線路,無論中方還是烏茲別克,都希望一條直線,也就是鐵路從中國新疆出發,通過吉國南部后,直接到達烏茲別克的安集延,這是最方便的。
但吉國卻不這樣想,因為吉國的想法是,如果單單通過南部,收益就比較有限,最好鐵路能拐個彎,先到達吉國中部,再到達北部,這樣收益最大化。
然而,這意味著鐵路要繞一個90度的大彎,成本高不說,效率還要大大降低。
不可能答應,雙方談呀談,最好確定的線路,是不繞90度大彎,也不直接從南部過,而是先進入北部,再擦著南部的一個州通過,然后直達安集延。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艱苦談判后,今年8月,三方代表在北京正式簽約,同時吉國議會通過了撥款法案,扎帕羅夫會見了中鐵建的代表,開工在即。
現在,終于要開工了。
不過呢,鐵路的建設通常要幾年時間,變數還是不少的。最大的變數,是明年俄烏會不會停戰,我一直說,懂王沒那么大能耐。俄烏無法停戰,現在的整體趨勢,就是在往戰爭加劇的方向走,懂王甚至在國內外壓力下,表態要繼續援烏。
但是,這不代表我們高枕無憂了。畢竟,誰知道哪天雙方真就停火了呢,雙方都已經很累了,這是事實,是存在停火基礎的,只是關鍵問題暫時談不攏。
現在談不攏,不能說將來談不攏,時間越長變數越大,所以,中吉烏鐵路必須和時間賽跑,分秒必爭,早點開工早點建,將來受影響的概率就會變小。
哪怕還沒有建成,只要開工了,就不容易停工。這是因為吉國的失業率本就很高,一條鐵路的修建,光是基礎工人的需求就得上萬,還有大量的附屬就業崗位,會形成一個受惠于中吉烏鐵路的群體。
到時候,不管吉國總統是誰,想讓鐵路停工,都得掂量一下大量增加失業率的后果。而那些支持鐵路的吉國政治人物,則可憑借民意的支持推動鐵路建設。
歷史上,商鞅變法的精髓就在這里,雖然秦惠文王殺了商鞅,卻不敢廢除變法,因為變法多年,已經有了大量受益于變法的群體,民間有大量持有私有土地的人,朝堂之上,則有大量獲得軍功從而晉升的官員和軍官。
從民間到廟堂,太多人受益了,于是秦惠文王不敢廢除變法。
最后,必須感謝澤圣,以前經常嘲諷澤圣,是我的不對,必須強調,我在說出“澤圣”兩個字的時候,沒有任何貶低的意味,是純粹的中立語境。
俄軍進攻基輔的時候,連西方領導人都要求澤圣離開,但他的確是一條漢子,沒有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帶領烏克蘭頑強抵抗,創造了太多的意想不到。
要承認,在親美政權里,澤圣的戰斗力真的算第一檔的了,甚至是獨一檔的。美國在阿富汗多年,砸了兩萬億美元扶持起來的加尼政府,爛成什么樣子大家都知道。
而在烏克蘭,美國不過砸了1700億美元的財政投入,外加幾百億美元的各項投入,就讓俄軍陷入了泥潭,雖然自己也陷入了泥潭,想退退不出來。但這筆投資客觀而言,還是很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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