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簡介
朱含梅,1970年生于安徽六安,自幼酷愛書畫,畢業于中國國家畫院,師承喬宜男老師,主要從事花鳥畫及書法創作。安徽省美術家協會會員,安徽省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畫作品《生生不息》《夏蔭》《家園》《盛世和風》《封不住的怒放》《和光同塵》《歲月靜好》等,入選省及全國美展,并多次獲獎。
作品鑒賞
國畫的死穴是“俗”,而國畫最難的是創新。縱觀朱含梅女士的每一幅畫作,都既雅又新,強烈撞擊觀賞者的審美感受。
首先她的構圖新奇精妙,有鮮明的個性和滿弓的張力;其次,她的線條豐富且生動。由于她在書法上亦造詣頗深,線條虛實自如,極具美感,真正做到了書畫同源。再就是色彩運用上的獨特,既水潤淡雅,又簡潔鮮活,最能體現她畫作的“雅”。
我與朱含梅女士相識十數年,她一路小跑在創作的路上,每個階段都在出新,既深潛古意,又有當代審美,時尚但絕不輕飄,我皆看著眼里,贊在心里,她所創造的個性美,讓人永遠沒有審美疲勞!
麥羅武
香港理工大學院士
中國畫學會香港創會副會長
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我與丹青兩幻身”——朱含梅中國畫的詩性之美
喬宜男
王安石《傳神自贊》的詩境,總讓我看到一個孤寂遠去的背影。雖然他洞察了世事的變換流轉,宇宙萬物的寂滅歸終,并且他把自己的內心幻化于丹青作品之中。但非他詩中所描繪,他認為最虛幻飄逸的丹青詩意,卻流傳了千古,并沒有隨堅硬的現實遠去。在這一點上蘇軾的認識更清醒,其雪泥鴻爪的詩句表明蘇軾心中作品跨時空的幻身更珍貴和永留。
當今中國畫依靠圖象創作的現象非常嚴重。本應技術的進步應淡化那些沒有創造性的作品,但我們驚奇地發現借助圖象的作品并未有頹勢,在某種程度上反大行其道。所以鑒賞與評審者的重要性一點也不亞于作品的創作者。在此情況下,傳統中國畫所營造與提倡的詩性之美就成了極其稀缺的審美資源,令人向往。或許這也是傳統的中國畫得以延續的命脈,它給中國畫的存在發展留下一個太充足的理由。所以我們呼喚中國畫的詩性之美。
對詩性的追求使中國畫營造了一個有別于現實的藝術之境,這個境界是在中華文化的土壤里孕育而出的,是依據文字的表意功能間接聯系到了一個只有內心存在的畫境。所以它是詩性的,非語言表達而出的,它是現實美感在另一維度的反映,也是中國畫存在的最重要的核心審美。
第一次看到朱含梅的作品,即驚異于其作品中的感性認知,她的寫意花鳥畫沒有傳統花鳥畫套路的窠臼,其注意力也沒有被以筆墨塑型所局限。她努力以寫意花鳥畫的形式塑造其心中的美感。并且我注意到她畫中筆線的功力以及以用筆運線營造畫面意境的協調性。朱含梅在中國國家畫院學習期間,我看了她更多的作品,并對她學畫的經歷有了更多的了解,我認為她對寫意花鳥畫的學習與創作是圍繞她心中的詩意意境展開的。中國畫家最為難得的是心中有意,胸中有境,而書法基礎技法的訓練,造型的積累,寫生的實踐,創作的方向都是隨其而展開的。
朱含梅跟隨安徽著名書法家學習過多年,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她的篆隸作品多次入選省級書法展覽,加之朱含梅沉穩專注的個性,使她的用筆樸實沉穩,用線坦然大度。這不但是其創作寫意花鳥畫的基礎,更為她畫面自我心性的表達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除書法基礎之外,我認為更難得的是朱含梅在學習中國畫過程中,接觸過不少老師和同道。她學人之長,但始終以自身審美為追求,并沒有被他人的套路帶偏帶走。她心中自有一片屬于自己的花鳥世界,這一點成就了她以后作品中所流露出的詩意之美。
中國畫到詩性之美實質上是其意境之美的文字表述,畫面之意境是繪畫語言的心性呈現。當我們試圖用文學語言加以說明時,發現只有詩意更接近。對某些作者而言,早年的文字修養自然在其心中留下了一幅幅詩性的畫面,可貴的是這些畫面不是自然的圖像,是通過文學高度的加持后形成的心畫,是有慧根的靈魂才能形成的。這些畫面不但包含了詩的作者的哲思,更有內心呈畫者自身的天性稟賦與特殊生活經歷后的理解。所以這些作者總是試圖把所學知識與技法用于表現內心之美,朱含梅便是此類作者。她從小喜歡中國畫,尤其是寫意花鳥畫,這種喜愛流自內心,所以長久。她的工作與生活都安排得非常好,事業一直很順利。可她總是階段性的放下這些,把大量的時間用以水墨花鳥畫的創作,其狀態更像傳統意義上的文人畫家,給自己心性的外化,找到一個適合的形式,所以她作品中的詩性之美是純粹與本真的。
抒情性是詩性之美的首要,朱含梅的大多數作品并沒有著力表現禽鳥自身的細節,卻充滿生命意象。她畫的是自然中一個個弱小的生靈。作品《家園》中占據畫面的是大面積的樹木根莖,兩只小鳥依偎其中,生命雖然弱小,但有生的向往。《秋憨》同樣用大面積的荷葉襯托一只蜻蜓的可貴。這情感不是對鳥語花香的表現,也不是對魚蟲之趣的欣喜,而是表達一種對自然生命孕育的情感,對小生命存在的愛憐。其作品《夏蔭》中的小鳥并沒有刻畫羽毛的表現與形態的逼真,而是更擬人化的將對象畫的可愛呆萌。這種抒情性來自于作者本身的關愛與情感。另外她的很多作品,畫面都以水墨的恣肆交融畫出自然的靜謐與安詳,折射出作者內心的詩意之美。
詩性之美的音樂節奏感表現在含梅的畫中就是對形式語言的追求,她的許多作品追求形式的律動,如荷葉音樂般的排列組織,畫面植物枝干的穿插節奏都表現出對畫面語言形式組合的敏感,這種敏感使她的作品徒然增加了現代感,雖是傳統水墨繪畫,卻充滿著當代的視覺形式感。其實,這種對形式的表達是作者內心詩性之美的音樂節奏感的外化使然。所以她的畫面是抒情的,又充盈著節奏之美。
水墨幻化的詩性之美。詩性之美還有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朦朧幻化,這一點在含梅作品中體現為水墨交融滲化生成的自然美感。她對水墨的干濕濃淡,用筆的急徐緩慢都有一種自覺的追求。這種追求是對繪畫本體語言的直覺,以此來表達詩性的含蓄婉轉,尤為貼切自然。詩性之含蓄不定轉換為含梅畫中的墨色氤氳。其作品《生生不息》就是對筆墨之美很好的體現,梅花花頭的具體勾勒與樹干的筆墨意象化處理,使這幅墨梅超出一般意義上對梅花的描述,而呈現出一個蒼茫混沌的梅的世界。
獨特心境的詩性之美,以上諸多因素自然和諧地存在于朱含梅的作品之中,不著刻意的痕跡,而其畫面最終呈現出的卻是一派溫潤沖淡的個體心境。
“猶之惠風,荏苒在衣,閱音修篁,美曰載歸。”沖淡的詩性之美所體現的樸和之氣是朱含梅作品最好的注解。她畫的荷塘就似有惠風吹過,蜻蜓飛舞,而閱音修篁之意在她的《聆聽暖陽》等作品里也多有體現。獨特的心境之美是作品最后呈現出的氣息,不但是作品的本質格調,更是作者的內心之音。
朱含梅中國畫作品中獨特的詩性之美,使她有別于許多花鳥畫家,這使她的作品有了作者之意的存在。我們提倡以寫意的方式進行中國畫創作。而寫意之意應該是作者自己的,是作者發自內心的心聲,是作者對自身審美的堅持,也是對中國畫創作的藝術規律熟識以后的自信。她的作品呈現出沖淡的詩性之美,但她的創作心路歷程和工作事業經歷以及對繪畫不舍的追求卻 呈現出 一副詩性人格的雄渾之氣。其實沖淡與雄渾是一體的,是內心與外在的兩種表現,那是藏與露的體現,也是其相互轉化的使然。雄渾之士才會追求沖淡,沖淡之人才能積累雄渾,愿朱含梅不斷完善自己的作品,滋養作品中的詩性之美,用內心沖淡之境以繪其作品,以外示雄渾之勢應對世事。
吾與丹青兩幻身,世間流轉顯心神。但知畫中有真意,詩性之美永續存。
說幾句朱含梅大寫意花鳥畫
三竿堂劉廷龍匆草
在安徽大寫意花鳥畫界若用一句巾幗不讓須眉來形容朱含梅的大寫意花鳥畫是非常恰如其分的,她于當下生活和工作壓力十分卷的環境下尚能心性恬淡,潛心致力于中國畫大寫意筆墨的研究著實令人欽佩,尤其是她在大寫意花鳥畫的構圖與潑墨的運用中以及在色塊與線條的對比、畫面的墨色與色彩的互融互滲的韻味上,是有其獨到的表現手法和極其靈活處理的方式的,因而可以肯定說這些技法運用歸根結底都是她大膽下筆,細心收拾的最佳的結果……
從其近年來參加的省內外一些重要展覽的作品中不難看到其在表現形式上,尤擅以“水墨淋漓尤濕幛”的傳統花鳥畫的構成形式為基礎,再施以她所擅長的色彩與墨色互擠沖下所呈現的那種沉雄而鮮亮,用筆肯定而又不拘束,賦幻而又神奇的效果,從而產生出對比強烈的自個的大寫意表達語言形式,使人欣賞其作后有一種十分愉悅的視覺享受,而這些十分難得表現技法我認為是靠她多年來的勤奮探索與嘗試,也是她可貴的經驗積淀,是非常難得的,所以我希望她能以此為契機,用“心遠地自偏”的幽棲境界和冷眼去審視當下的熱鬧的業界,始終保持一顆淡泊篤定的心懷,尚古而不泥古,師造化而彰顯己意,不斷的去探索,去聊發自己的逸氣和胸意!
崎嶇藝術路
朱含梅
我生在偏僻的農村,小學二年級迷上了繪畫。70年代的農村物資匱乏,小學也沒有美術課,那時的我啥也不懂,看到啥美就畫啥,小同學們的書本,總想讓我給他們畫點什么。一次,看到一幅齊白石肖像畫,帶著眼鏡,白白的胡子,我 用了半天的時間把他臨摹下來。家里人都說和照一模一樣,這給了我莫大的鼓勵,也在我幼小的心靈中筑起了畫家夢。農閑時,別人打牌聊天看大戲,我都在畫畫。沒有專業畫材,樹枝、瓦片為筆,墻體、地面當紙,揣著夢想無拘無束的度過了少女的快樂時光。
一次,城里姑姑到我家里,看到墻上貼了我畫的四季花鳥條屏,非常驚訝,就給我引薦了我的的啟蒙老師六安文化局的鄧兆安。在鄧老師的課程中,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中國畫。在他的指導下,我的寫意花鳥逐漸成熟,第一幅作品《清風徐來》誕生了,并入選六安市舉辦的慶國慶書畫展,得到了領導和書畫前輩們的一致好評,都說我很有繪畫天賦,作品不落窠臼,讓我千萬不要放棄。可是天不隨人愿,家庭負擔越來越重,父母無力供養四個孩子上學。因此,我和姐姐被迫輟學,回家務農。鄧老師知道后,建議我去南方臨摹名畫掙錢貼補家用。我那時雖小,可我知道我內心追求的是純粹的藝術,不愿意畫行畫,做一個畫匠。在我無助又無奈情況下,暫時掐滅了燃燒在心里的藝術之火,先解決溫飽,便開啟了我貸款經商之路。
一個創業小白,就這樣一頭扎進了改革開放的浪潮中。可能是我的勤奮感動了上蒼,創業之路還算順利,很快淘到了第一桶金,解決了家里的經濟窘境。九十年代末,經濟形勢一片大好,我全身心投入經營,分得了改革開放帶來的紅利,完成了我的資金積累。這時候,我心里的畫家夢火焰又一次被撩撥起來,一個追夢規劃開始了。我先抽出一部分時間,跟著名的書法家程耀凱老師學習書法,為下一步繪畫打基礎。程老師是一個文化底蘊深厚的人,在他身上我學到了書法之外的很多東西。在書法學習后間,我的篆隸創作作品,多次入選安徽省的書法作品展,并成為省書法家協會會員。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去參加了一個筆會,結識了專職畫家李一谷老師。他發現我看他畫畫特別專注,就問我是不是喜歡畫畫,有沒有作品讓他看看。我找出很久以前參展作品的圖片給他看。他看到我的畫作,有些驚訝,說我天賦異稟,繪畫才情很高,國畫路子很正。他鼓勵我不要等待,即刻就該重拾畫筆。李老師的鼓勵和推動,讓我放下了蒸蒸日上的事業。在李一谷老師指導下,我很快完成了梅蘭竹菊基礎練習。后來我又上了劉存惠老師半月短訓班。在劉存惠老師那里,我解決了筆墨運用技法問題。
十三屆美展上,我看到了喬宜男老師的作品,讓我眼前一亮,觸動了我內心的創作之火。當即就報考了中國國家畫院喬宜男老師的花鳥班,并順利通過考核。中國國家畫院是當代書畫名家的聚集地,聽了他們的課程,茅塞頓開,讓我徹底打開了眼界。特別是喬宜男導師的一句“藝術就要創造不與他同的美”,更是讓我有醍醐灌頂之感。它就像一把萬能鑰匙,打開我通往藝術殿堂的大門,激發出一個又一個創作靈感。喬一男導師一次又一次地肯定我的作品,并給與精心指導,讓我堅定地走自己的藝術之路。他就像我藝術航程中的燈塔,照亮了我前行的方向。
可能是我藝術火種被壓抑的太久,一旦點燃就無法熄滅,在未來的日子里,我的生命只屬于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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