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梅州作家作品研究《遠觀與凝視》代序
李鐘聲:廣東省作協(xié)原副主席,廣東省文藝批評家協(xié)會原副主席,中國報紙副刊研究會原副會長,南方報業(yè)傳媒集團原副總編輯兼南方日報出版社總編輯,廣東省政府原參事;高級編輯,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出版著作 部。
張勁松:嘉應學院文藝學博士、文學院副教授。
張勁松(以下簡稱“張”):李老師,您好!久聞大名!這次《彼岸島》研討會活動您出了大力。李老師提攜后學,愛惜人才,對家鄉(xiāng)一片深情。
李鐘聲(以下簡稱“李”):只是做自己能力范圍的事,希望家鄉(xiāng)能多出人才,而已。我覺得上午大多數(shù)專家、教授的發(fā)言都很好,結合文本深入分析,有角度,有見地,圍繞主要人物展開討論,很有意思。這種專家之間的碰撞,值得《彼岸島》的作者陳柳金主席辯證思考和吸收。總的來說他的小說起筆很聰明,突破了過去客家長篇題材的局限,選取了當下人們關注文學的世界性目光,較好地處理了其中的當下性和世界性的關系。作者善于運用細節(jié)。僑批、水客的故事也高潮迭起,人物較豐滿,幾個人物也感人,特別是女性形象方面,香玉比月容刻畫得好,香玉的把握節(jié)制有度,最后為潔身而在巴城跳海明志!當然,相比《白鹿原》里面的田小娥仍有差距!幾個人物的性格復雜性、典型性和多面性筆力也略顯不足,后半部進展較平緩,重復的故事多。
張:非常巧合的是, 我給柳金小說寫的小評論就是寫作品的重復,請李老師斧正。
李:細看了。你抓住了別人沒看到的一個特點,非常細致地條分縷析,緊扣作品的“重復”特色,從寫作手法和技巧上論述了作品的這個獨特之處。無疑對作者和讀者全面準確地理解把握作品,都是一個福音、一只慧眼。你這篇從立意到寫作都匠心獨具,很有啟發(fā)。
張:謬贊了!《彼岸島》起筆聰明,而《圍龍遺夢》則是第二章驚艷。羅青山的《圍龍遺夢》筆法很老到,寫法雖然傳統(tǒng),但敘述起來有板有眼一套一套的,成熟度高,有自己的風格了,猶如傳統(tǒng)武術的一次扎實沉穩(wěn)的套路表演,對情節(jié)的演進、歷史的描寫和人性的把握都很到位。第二章就是倒敘三個媳婦的前世今生,三個媳婦雖然都算是寡婦,但又是三種來源和背景,三種自身狀態(tài)與子嗣情形,婆婆如何進行管理?命運又會如何?彼此如何互動?敘述的動力與懸念就源源不斷地產生,小說的情懷、格局與視野也打開了。
李:羅青山文字功底深厚,我在南方日報時發(fā)過他好多篇雜文,他是省內成果很大的雜文家。2018年他送了我這部長篇《圍龍遺夢》,寫得很認真,雖然傳統(tǒng),沒用什么現(xiàn)代主義的時髦手法,但寫法嚴謹,人物個性鮮明且有力,人物交織得細密周到,手法很高,有章法,客家人物群像眾多而獨特,很有客家特點,值得評論界總結。他的長篇好似印數(shù)少而影響不大。這是客家文學的遺憾,實屬可惜。
張:這樣出色的歷史題材小說應該會再版。說到歷史題材,讀了您大氣磅礴的《有歷史真實與現(xiàn)實意義雙重價值的作品——評張況長篇歷史小說<趙佗歸漢>》,我才知道這是一部非常有分量的作品,不僅展現(xiàn)了這個五華阿哥的文學才華,而且還蘊含著現(xiàn)實層面的政治智慧。他的“巨著”有什么缺點和不足嗎?
李:張況的《趙佗歸漢》,細節(jié)把握和文學處理合理有分寸。更有價值的是兩千多年前設立35郡之后專設了“南海郡”,體現(xiàn)了秦始皇、趙陀的政治智慧與作者的政治眼光、政治自信,具有難得的現(xiàn)實意義。缺點主要是過長了,像其代表作長詩《中華史詩》就有10萬行21卷,他的《趙佗歸漢》有五卷250多萬字,要濃縮。太長了難免蕪雜混合,有個別史實要再考證等。
張:在現(xiàn)在這個流行快餐文化的時代,要潛下心來創(chuàng)作和閱讀這些大部頭確實不易。梅州的小小說比較有影響,現(xiàn)在一些寫中篇長篇的作者以前也都寫過小小說。所以我覺得寫小小說是個練筆的好過程,最好能往短中篇發(fā)展,畢竟小小說的容量小,感覺還沒展開就結束了,看了始終覺得不過癮,意猶未盡,就如扒拉幾口飯菜就得放下碗筷干瞪眼一般。用格雷馬斯的符合矩陣來看,小小說的四個語義素可能是不全的,或者是來不及展開的。您以前在南方日報副刊會經常安排發(fā)表小小說嗎?
李:報紙副刊發(fā)小小說很多。我在時每每以小小說專頁(版)的形式推出。有時是一個重點作者,像中山市的林榮芝和后調進深圳當了作協(xié)主席的李蘭妮,就在南方日報副刊不止一次同時發(fā)幾(3)篇。以引起讀者注意和培養(yǎng)作者更快成熟起來。后來的事實證明這個辦法很好很有效。小小說主要在構思,構思好可以說成功了一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就是處理好生活真實與藝術真實的關系。多寫寫小小說像短跑熱身,為寫作中短篇小說作準備。塑造人物的要求基本是相同的。梅州寫小小說的作者很多,這是十分可喜的現(xiàn)象。像朱紅娜等人的小小說寫得很有新意。起筆和收尾都很重要,不能畫蛇添足。主要是構思要用心血,一個小小說要寫好(不落俗套)也不易,平時要做生活的有心人。根據(jù)主題的需要,多看多想多觀察,出奇制勝吧。
張:您在省報副刊和文壇這么多年,肯定有很多文藝掌故和逸聞趣事,很有寫下來傳諸后世的意義和價值。您最難忘的又與梅州文學有關的往事是哪一段?
李:很多,很難忘。比如講一件,陳國凱《我應該怎么辦》的面世吧。國凱作為同代文人,老鄉(xiāng),也是我們南方報的基本作者和摯友,有許多事讓人深深懷念。“文革”后期,我們常去著名文藝評論家肖殷(《作品》主編)梅花村的家,聽肖殷的教誨。肖殷身體很弱,有嚴重的咳喘。而他好客健談,一談常是日之將午,女主人陶萍常留我們午飯。那時,國凱兄還在廣州氮肥廠當工人。我在南方日報文藝部,是年輕的副刊編輯。幾個人每月要組一個整版的重點稿(約一萬二千字)。我們常向國凱兄約稿。那篇《我應該怎么辦》,當時就是我們文藝部作為傷痕文學經反復討論,約國凱兄創(chuàng)作的。當時,我們還與氮肥廠宣傳部聯(lián)系,代國凱兄請了十多天的假(他還在廠飯?zhí)卯敼と耍8遄咏浶薷呐虐婧螅瑢彶椴煌ㄟ^夭折了,一是太長,一個版裝不下,要刪壓幾千字,他感到可惜;第二是結局要怎么寫,有不同的意見,作者構思是無解。當時正是傷痕文學初期,我們只好很遺憾地幫他出主意,并聯(lián)系《作品》雜志給他發(fā)表了。此文發(fā)表后獲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是國凱兄的成名作。這段往事,不為人所知。當時,國凱是深深理解的。這件事,是我在省報文藝副刊的一段難忘的經歷。當然,這責任不在哪個人,而在那個時代的局限。國凱兄深明這點。他沒有怨言,只有感激。而今記下這點,作為一朵時代的浪花。
張:李老,在《粵派批評論叢書名家·李鐘聲集》里,您說了自己文藝批評的三大成果(貢獻):一是廣州文評,二是特區(qū)文評,三是畫評。里面那些畫評應該是從您那本《嶺南畫壇60家》中挑選出來的代表作,文畫雙馨,值得我們好好細讀和學習。
李:這是應景的職務行為,也是現(xiàn)當代報人的傳統(tǒng),20世紀30年代這種多面手很多,如傅雷先生。我只是為填補版面副刊,每周一篇(字數(shù)限制意猶未盡),一年就是54篇,共約百篇。出書時補了幾篇4千多字的。3千本書都賣完了,近來想再版,抽出十篇八篇再補幾篇新的,楊之光教授寫序,用毛筆小楷寫,原文影印。他是書法家?guī)ㄑ芯可B花鳥畫教研室主任梁如潔教授都是其研究生。如果要關注畫評,建議讀《李鐘聲集》中選的幾篇就行了。
張:中外皆有詩畫相通的說法。宋代張舜民說“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歐洲早有“詩是有聲畫,畫是無聲詩”一說,文畫俱佳的也有很多人。如古代有王維,蘇軾評他“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當代有陳丹青等,好似現(xiàn)在他主要是以特立獨行的文與言聞名于世了。后來德國萊辛的《拉奧孔》對此進行了區(qū)分,認為兩者有別,詩是時間性的語言藝術,畫是空間性的造型藝術。您認為是詩畫相通還是詩畫有別?
李:文學和書畫基礎同源,像一對姐妹。只是她們的表現(xiàn)形式不同。繪畫藝術是用線條直觀表現(xiàn)自己的主題,文學創(chuàng)作是通過文字轉化成形象來表達。因此,對畫家和作家的基本要求如構思和主題的表達是基本一致的。歷史上有許多兩者都運用自如的多面手。像宋代的蘇東坡不但是詩詞大家,且在書法繪畫上都是一流的。至于當代,這方面的例證就更多了。像北師大的啟功先生,古代文學和人物畫拔尖的范曾先生,以及“鬼才”黃永玉先生,繪畫很好但他寫的長篇仍在《收獲》連載,影響非常大。還有早年留法,畫界無人不知的吳冠中先生,他的散文在國內可算是上乘的。例證真的說不完。
張:李總交游廣闊,文評畫評雙強。現(xiàn)在的粵東文脈,潮汕好像比客家聲量大一些。
李:是的。自己重讀中國書畫史(包括古代、現(xiàn)代、當代書畫史),嶺南畫派及京派、金陵畫派等代表人物及畫作,這就不會講外行話了。潮汕與梅州同飲一江水,注意到文學藝術界兩地聯(lián)系十分密切,互相學習,克服我們的不足,共同發(fā)展。
張:說到美術,離不開我們梅州的大神:林風眠。還有與他同時期的同鄉(xiāng)李金發(fā)等。您覺得他們對于我們的美術和文化建設有什么意義?
李:林風眠是一代宗師。他學貫中西,后受蔡元培邀請,回來到北平藝專、杭州國立藝專任校長。他是梅州藝術的旗幟和榮耀。現(xiàn)今新修整的林風眠故居和新建的紀念館有很高的段位。我看可以與杭州的老館加強聯(lián)系,共同振興,搞一些重要的活動。也可吸收浙派重視傳統(tǒng)、重視臨寫的特質,發(fā)揚嶺南畫派富有改革精神、融匯中西打好傳統(tǒng)筆墨的風格。這都是無止境的。林風眠主要是對中國美術教育的影響。他的學生從杭州藝專(后中國美術學院)畢業(yè)的像趙無極、吳冠中等等,很多都成了世界上實實在在的大師。這是林的功績所在。這里必須再提林的同學李金發(fā)和林文錚先生,是他的左右臂膀,他們倆人的學識和經歷都相當動人,是林風眠先生性格的補充,其創(chuàng)作題材應該引起梅州文藝界的注意。
張:大家都知道關于林風眠有宗懸案,就是他十八歲出門遠行后再也沒回鄉(xiāng),您有答案嗎?
李:在20多年前,我到梅州就請一個作者寫過這個題目:《林風眠先生為什么不回故鄉(xiāng)》。林風眠的母親違反了吃人的封建禮教和族規(guī),被村頭差點浸豬籠一事,也許是一個重要原因。另外,如果20世紀80年代我們能虔誠地邀請大師回梅州一行,看一眼故鄉(xiāng),那么故鄉(xiāng)與大師的這段歷史可能就將改寫!林風眠的畫在梅州肯定會多許多贈品——多么可惜呵!但歷史就是這樣不能重來!但愿家鄉(xiāng)父老們能從中沉思,得到某些啟迪,挖掘我們作為世界客都豐富而又寶貴的文化礦藏、文化資源,為打造一個在中華文化中更為厚重的梅州而努力。比如,球王李惠堂,實業(yè)家張弼士都可以用新眼光新觀點做更有深度的挖掘(現(xiàn)有的傳記寫得很單薄)。看來,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特別是業(yè)界和文化人)的責任。
張:近現(xiàn)代梅州人文鼎盛,名家輩出,對于今日梅州文藝界來說大有布魯姆所謂的“影響的焦慮”了,如何蛻變、轉向、創(chuàng)新與超越,是一個十分痛苦、焦躁的過程。再回到當下的梅州文學,陳柳金做梅州作協(xié)主席后有了不少新動作、新氣象,他的中短篇小說段位較高,希望能帶動大家創(chuàng)作出更好的作品。
李:有一次和陳柳金主席聊天。他提出梅州文學的四個問題(具體從略)。切中要害,十分中肯。他敞開心扉,也談了今后的工作策略,對存在問題的本質看得清楚,深刻,我十分佩服。陳主席無論水平、視野,還是做事的態(tài)度、方法都很好,比較清醒,看得到問題,也善于總結。突然想到,梅州是否可搞一場“客家文學十年會診”?可由市文聯(lián)與嘉應學院文學院來主辦,各種建議意見乃至尖銳的批評都可以談,只要是有水平的都可以說。這對梅州客家文學發(fā)展也許有益,您以為如何?
張:以前兩個單位一起搞過兩場小說和詩歌研討會,可能是焦點不實、不準,火力有點分散,效果一般。我們梅州熱愛寫作的人很多,但功底和水平參差不齊,要寫得好,寫出來,確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您還有其他什么好想法、好建議嗎?
李:對一位有時代責任感和對文學事業(yè)具有擔當精神的作家,僅僅“熱愛”是遠遠不夠的。那就把焦點對準一點,對客家長篇提兩條建議。一是由市文聯(lián)和嘉應學院文學院聯(lián)合舉辦“十年客家長篇”會診式研討,實事求是總結,進行一次有質量的客家長篇小說會診。長短處在哪?把脈看看提升的空間在哪里?二是向市、省提出一個大膽建議,送一批(如十位)有培養(yǎng)前途有想法的中青年文學新人走出去,計劃去京滬漢陜等地大學進修2年。讀一批中外經典和現(xiàn)代作家作品,開闊視野,多學習現(xiàn)代表現(xiàn)手法,接觸一些老師和高手同學,從而使客家文學有質的提高和變化,有針對性地改變客家文學的面目。莫言就是進了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深造那幾年,作品才有了新的飛躍。第二點可以以市的名義提出,盡量得到省宣傳文化部門的支持。此議不知當否?可批評討論。這條要辦成可能有難度。
張:建議很好,但知易行難,要具體落實下來必然面臨很多問題與細節(jié),真不是一時可以搞定的。特別是第二點,牽涉面太大太寬。再說有些作者好像只想聽贊美詩,對于批評意見則不以為然,心態(tài)好像有點膨脹。您贊同中小學生讀本土作家的作品嗎?
李:陳主席也有同感,覺得開了幾次研討會,有些是無謂的吹捧,作用不大。他頭腦比較清醒,也很無奈,只能一步步來。如果自己看不到不足,還把無謂的吹捧當成寶貝,這實在危險——是不能進步的危險。對于本土作家作品,最關鍵的是,中小學生要引導他們從小就花精力去學習(讀)經典,多讀佳作!不能什么作品拿來就讀。所以我不太贊同讓中小學生只讀我們本土作家的作品。大學生當然可以拿來研究寫論文,這是另一回事。起點不同,結果就不同,從小學就要調高他們的視野和眼光。一個人的成長、追求和格局,與平時接觸的人、事、書籍密切相關。這些會浸染他們的靈魂!
張:是的,所以每個地方的圖書館(室)很重要。有個說法,就是一個地方多建一座圖書館(室),就會少一所監(jiān)獄。
李:這里說個題外話。十幾年前吧,梅江區(qū)要建新圖書館,適逢我準備裝修即答應選些書贈與他們。當時共捐出45多紙皮箱書,裝了一車拉回梅州。經手人答應建一個“李鐘聲贈書專室”并在梅州日報報道。我不答應,說低調做人為好,不要報道。結果后來遇到疫情等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有點可惜。
張:其實當初捐給嘉應學院可能更有意義,畢竟大學里的專業(yè)讀者多。讀了您的《故人已去 白鹿永存》,才知道您和陳忠實先生有過這么深的交情。能和陳忠實先生一樣耗時六年去打磨一個作品,現(xiàn)在很多人可能都做不到。現(xiàn)在大家都比較熱衷功名,急功近利的,經營上非常肯下功夫,“功夫在詩外”,但在創(chuàng)作時又非常草率、倉促,把自己筆下的人物處理得非常潦草、扁平,情節(jié)比較簡單牽強,經不起推敲,主題又單薄。您如何看待這種現(xiàn)象?
李:作品不能只求發(fā)表出版,得獎與否當然不是衡量成就的唯一標準。有的文化人很想給自己戴一個什么主席、理事的帽子,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人家的認可。這也不能全怪文化人本身,關鍵是體制與觀念要更新。中國經歷過長期的封建社會,官本位思想嚴重,整個社會缺乏一種公正的、客觀的衡量標準,按官位排名,追名逐利,丟掉了文化本身的精髓。誰位高官大,誰的作品就有水平有分量,這非常可悲。真正的文化人,像作家、書畫家,應該是富有學養(yǎng)的思想家。我早在20年前就提出,立志搞文學的青年,要先讀一百本經典,厚積薄發(fā),如何?沒有十年二十年面壁的精神和態(tài)度,不可能成為真正有成就的大家。如果一個作家、書畫家,不停地追求電視曝光,媒體見報,發(fā)表談話,那就會變成作秀的明星了。這種人肯定不會成為真正有學問有真本事的大家。有一個淡定自由的心態(tài),對從事的學問有崇拜敬畏的精神,有合理明確的目標,我想這些都是一個文化人的基本品格。對作家、書畫家來說,傳統(tǒng)文化的修煉很重要。天天只是熱衷見報雅集而很少讀書,藝術之路肯定不會走遠……
張:“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最后請您給拙著《遠觀與凝視—新世紀梅州作家作品研究》(注:該書由暨南大學出版社出版)談點印象與建議,請多多批評。謝謝!
李:細讀了博士這本很有特色的宏著,是新世紀客家文學的大工程。第一是全面地總結了梅州當代作家作品,以廣博的學識和負責任的精神填補了空白,有深度,很用心。第二是形式新穎活潑,好讀不枯燥,有深度到位的分析,還在文中運用了圖表與數(shù)據(jù),方法恰當細密,邏輯清晰,研究上乘。第三是對十位有代表性的作家評論后還有作家訪談,然后看作者怎么說、介紹作者心路與寫作背景。這對領會作品有幫助,對作者也有益,很親切。總之,這是梅州新世紀文學的一次大檢閱和大巡禮。特別難能可貴的是,博士您充分調動了自己的文學積累,把當下梅州作家作品,與信手拈來的歷史上中外經典名著作了恰當?shù)膶Ρ龋笫軉⒌稀_@是您的心血之力作!也是一本關于梅州文學很有意義的亮麗之作。(2024年3月24日改定)
(來源:梅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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