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白求恩強撐著病體寫著:
“親愛的聶司令員……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我的前妻弗朗西斯,如果可以,請撥給她一筆錢,照顧好她的生活……我在這里的工作,我很滿足,只是遺憾不能繼續為這里的人們做更多了……”
白求恩一邊寫著,一邊不時因病痛而停頓,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寫完遺書,白求恩如釋重負般地靠在枕頭上,喃喃自語道:“弗朗西斯,希望你能好好地……”
白求恩為何要給前妻留下這筆錢?聶榮臻又是怎么做的?
白求恩與弗朗西斯的曲折情路
1923年,33歲的白求恩邂逅了22歲的弗朗西斯。初見時,白求恩便被弗朗西斯牢牢吸引住了,此后,他展開了熱烈地追求。他常常送花給弗朗西斯,還會精心安排浪漫的約會,帶著她去看藝術展覽、聽音樂會。
弗朗西斯被白求恩的真誠和熱情打動,逐漸傾心于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不久后,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白求恩對弗朗西斯說:“親愛的,我們去美國吧,底特律有更多的機會,我想開一家自己的診所,給你更好的生活。”“好,我跟著你,不管去哪里。”
于是,他們收拾行囊,前往美國底特律。在底特律的街頭,他們找到了一處合適的門面,齊心協力布置診所。白求恩親自調試醫療設備,弗朗西斯則在一旁幫忙整理文件,兩人有說有笑,雖然忙碌卻充滿甜蜜。
在一次行醫時,白求恩接觸到一位重癥肺結核患者,盡管他穿戴了防護用具,卻還是不幸被感染。在當時,肺結核被視為絕癥,身為醫學專家的白求恩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回到家,白求恩沉默不語,往日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從那以后,他開始變得暴躁。終于有一天,白求恩表情嚴肅又決絕,對著弗朗西斯吼道:“我們離婚吧。”弗朗西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為什么?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白求恩別過頭態度強硬地說道:“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們不合適。”白求恩日復一日地冷漠與堅持,讓弗朗西絲陷入了痛苦的掙扎。她知道若自己不答應,白求恩會一直這般消沉,甚至會拒絕治療。最終,弗朗西絲狠下心來,同意了離婚。
離婚后,白求恩搬進了醫院安排的病房,投入到與病魔的斗爭中。醫院里的醫生們嘗試了各種常規治療手段,但都沒什么成效。看著自己日益虛弱的身體,白求恩意識到不能再坐以待斃。
此后,他整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查閱大量的醫學資料。在經過無數次地思考與研究后,白求恩決定冒險嘗試一種全新的治療思路——人工氣胸療法。
這個想法在當時極為大膽,幾乎沒有人支持他,甚至還有同行勸他放棄:“這太危險了,弄不好會要命的,你別冒險了。”但白求恩卻始終堅持:“如果不嘗試,我就只有等死,我不能放棄。”
于是他不顧眾人的反對,開始在自己身上做實驗。經過多次調整和改進,奇跡終于發生了,他的病情逐漸好轉,最終成功治愈了自己的肺結核。
兩次離婚,奔赴中國
當白求恩徹底康復之時,他便匆匆趕到電報局發了一封電報給弗朗西斯:
“我的病已經徹底好了,今天我就要離開特魯多了,但對你那片心意,一點都沒變。”
弗朗西斯看到電報上面的內容時,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是他,他好了!”她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沖進房間,迅速收拾好行李立刻趕回了白求恩身邊。
“弗朗西斯!”白求恩大喊一聲,沖上前去。“我回來了。”弗朗西斯撲進他的懷里,泣不成聲。
康復后的白求恩與弗朗西斯再度攜手,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甜蜜。然而白求恩對醫學事業的執著追求,再次將二人的關系推向了危機的邊緣。
白求恩在成為蒙特利爾皇家維多利亞醫院的外科醫生后,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桌上的飯菜熱了又涼。弗朗西斯滿心委屈,一天忍不住問:“你每天都這么忙,我們多久沒好好說說話了,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
白求恩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回應:“親愛的,我在拯救更多生命,這很重要。”弗朗西斯無奈又失落,覺得自己被冷落,開始懷疑兩人的感情。
1933年,壓抑許久的弗朗西斯再次提出離婚:“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分開吧。”白求恩愣住,想說些什么,卻又無言以對,這段婚姻再次走到了盡頭。
1937年7月7日,當盧溝橋事變的消息傳來,白求恩正在家中研讀醫學資料。聽到這個消息,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要去中國,我必須去。”
在出發前的那個夜晚,白求恩坐在書桌前,他拿起鋼筆,蘸了蘸墨水,在信紙上緩緩寫下:“親愛的弗朗西斯”,他稍作停頓,繼續寫道:
“在你讀到這里的時候,我正在去中國的路上。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有些突然,但是我看著中國飽受戰亂之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我不能袖手旁觀。我想在那兒,我可以扮演更重要的角色,用我的醫學知識來挽救更多的人。”
臨終前向聶榮臻提要求:給我前妻一筆錢
1938年,白求恩在武漢見到了周恩來,他急切地說:“周先生,我希望能盡快去前線,用我的醫術拯救更多戰士。”聽到白求恩這么說,周恩來連忙說道:
“我知道前線的情況,但是延安也非常重要,那里是我們的大后方,是培養力量的地方,為前線提供著源源不斷地支持。你去延安,也能為抗戰做出巨大的貢獻。”
白求恩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聽從您的安排。”延安的人們聽說白求恩大夫來了,紛紛前來迎接。毛主席緊緊握住白求恩的手,笑著說:“白求恩大夫,歡迎你啊!你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來到延安,我們非常感激。”
毛主席的熱情令白求恩不知所措:“主席,我很高興能來到這里,希望能為中國的抗戰事業盡一份力。”
在白求恩的堅持下,他帶著醫療設備奔赴抗日前線,來到聶榮臻轄區。他和戰士們一起,在炮火紛飛的前線搭建起了戰地醫院。然而,日軍的進攻異常猛烈,一顆炮彈直接擊中了戰地醫院。白求恩看著眼前的慘狀,滿心都是悲痛與憤怒。
看到白求恩失魂落魄的樣子,聶榮臻快步走過來安慰道:“白求恩同志,醫院毀了咱們還能再建,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飯還是得吃。走,跟我去吃點東西。”
說著,聶榮臻拉著白求恩來到了一處空地,兩人相對而坐,聶榮臻一邊給白求恩盛飯,一邊說道:“你為我們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此后的日子里,聶榮臻多次與白求恩促膝長談,了解他工作中的困難和需求,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在白求恩的努力下,眾多生命垂危的傷員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
1939年,白求恩在搶救傷員手術時,左手中指被手術刀劃破,但他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又投入到緊張的救治工作中。然而,這次受傷讓他感染了致命的細菌,轉為敗血癥。
11月11日,白求恩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給聶榮臻寫了一封遺書,其中包括請他給前妻一筆錢。11月12日白求恩在河北逝世。
聶榮臻在收到這封遺書后親自安排相關人員,處理白求恩的遺物和未盡之事。事后聶榮臻考慮到白求恩的情況,還是決定從軍區經費中拿出一部分錢,派人寄給弗里西斯。
當弗里西斯得知白求恩已經離世的消息后,她悲痛欲絕。盡管往昔的婚姻已經畫上句號,生活的軌跡也各自分開,但當生命步入最后的倒計時,在白求恩內心深處,最讓他魂牽夢縈、滿心記掛的,依然是弗朗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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