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 / Laurence Ipsum - Moths
制作 / 袁方正
我從來都不知道愛情……
我從來都不知道愛情,不知道同情。
請你解釋下:什么是贊不絕口的幸福?
詩人們無數世紀在談論著它們。
我逐漸在衰老,盡管這處境很糟糕:
你如何向一個盲者介紹花朵的顏色,
它包含了深紅、玫瑰紅,還有碧綠色?
幸福——一條荒僻、子夜的河流,
只要尚未沉沒,我們就在其中泅渡,
星星之火的騙人的光亮,螢火蟲之光……
或者是這樣:
世間每物都有一個同義語,
任何一座城堡都有一把專門的鑰匙——
一個冰涼、令人著魔的單詞:憂郁。
作者 / [俄羅斯] 格·伊萬諾夫
翻譯 / 汪劍釗
選自 / 《我把絕望變成了一場游戲》,山東文藝出版社
[編者的話]不知道愛情,不懂得同情,并覺得那讓人“贊不絕口的幸福”是一條荒僻的河流,像“螢火蟲之光”那樣若有若無;或者能打開幸福之門的那把鑰匙,甚至只能是“憂郁”。盡管無數世紀的人都在談論著什么是幸福,結果卻是無效的,就好像你沒辦法向一個盲人描述花朵的顏色。
人從本質上失去了感受幸福的可能。一種極度悲觀和“虛無”的生命意識,無怪乎有俄羅斯評論家認為格·伊萬諾夫“是一名比法國人超前多年的俄羅斯存在主義詩人”。
下面,請允許編者將詩人、譯者汪劍釗《俄羅斯僑民詩歌第一人》(《我把絕望變成了一場游戲》譯序)的一段話摘引到這里,作為今晚的薦詩。這段話所引詩人關于“幸福”的詩歌正好作為今晚這首詩的互文,佐證著詩人的“幸福”觀。(流馬)
20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俄羅斯僑民文學的上空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情緒和氛圍,那就是“巴黎情調”。據說,“巴黎情調”是由詩人波普拉夫斯基界定的:“它形容的是年輕詩人的一種形而上的心態,將‘隆重的、光明的和絕望的’色調融為一體。”
這一情調來源于對世界的悲劇性感受,它發現了人與現實之間的不可調和性。受此影響創作出來的詩歌在生命與死亡之間掙扎,其內容則是“人的宿命感與對生活的敏感兩者的沖突”。
19世紀的“惡魔詩人”萊蒙托夫被引為他們的先驅,而格·伊萬諾夫也在自己的創作中多次向這位前輩表示過敬意。生活中的無力感和分裂感讓詩人覺得幸福似乎是遠離塵囂的奢侈,那是幼稚的兒童才會相信的某種幻象,猶如水面濺起的水花或必將融化的流冰:
不存在幸福,可憐的朋友。
幸福從手中滑落,
像一粒石子掉進大海,
像一尾金魚濺起水花,
像一塊流冰漂向南方。
不存在幸福,我們也并非兒童。
這就需要有所選擇——
或者活著,像世間所有人一樣,
或者去死。
需要指出的是,成熟期的格·伊萬諾夫在創作中流露了對世界、對傳統倫理、對偽理想主義的懷疑意識,其世界觀和人生價值定位也出現了轉型。于是,他開始在寫作中挖掘生命的悲劇性本質,其作品充滿了“藍色的黑暗”“冰冷的太陽”“雪的尸衣”“苦役的黎明”“憂傷的豎琴”等意象,甚至連永恒也失去了固有的穩定性,可能會像玫瑰花瓣似的一片片凋落。
薦詩 / 汪劍釗
詩人、翻譯家、評論家
北京外國語大學外國文學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
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
賽 詩 會 · 幸 福 的 解 釋
本期賽詩會以五行為限
邀請詩人、譯者汪劍釗為嘉賓評委
2月22日截止,我們將選出10位優勝者
各送出由山東文藝出版社出品的
俄羅斯詩人格·伊萬諾夫詩集
《我把絕望變成了一場游戲》一本
加鄭艷瓊姐姐,帶你入讀睡群搜詩 / 聊天 / 擴列
第4360夜
守夜人 / 何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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