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北平的冬天,冷得像是把心臟都凍結住了,傅作義坐在書房里,靠著那張快要散架的桌子,眼前是一封蔣介石親筆寫的密電,紙張發黃,簡直像從某個老舊檔案館里扒出來的遺物。
傅作義指尖輕輕地滑過信封,眼神不自覺地跳了跳。
傅作義不是那種容易被情感左右的人。沒個十年功夫,你怎么能混到北平這片“天字第一號”老大地盤上?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棋盤上的冷眼旁觀者,冷靜得像臺冰箱。但今天,不知道為啥,眼皮竟然跳得比腦袋還快。
信里的內容沒啥新意,蔣介石在那兒用“多年的情分”來拉關系:“你看,你我也合作多年,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的。”傅作義差點沒翻個白眼。
接著,那信中給出的請求也沒啥新意:“用飛機,資助一批物資和人才過來吧。”
傅作義心想:飛機?你說的這算“補給”,我看倒像是你要把“殘余戰利品”送去南京。這年頭,“情分”這么低,真是夠“寒磣”的。
傅作義慢慢放下信,靠在椅子上,目光下意識地瞥向窗外。北平的冬風刺骨,簡直跟他心里那層糾結一樣冷。“說實話,辦了這事,能不能把事情弄個大條?”他心里想著。如果答應了這要求,未來他可就是個“蔣家人的搬運工”了,誰知道會被拉去干點什么“搬家”活。
這時候,他的副官小心翼翼地進了屋:“司令,您打算怎么處理這封信?”
傅作義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你說,我要是答應了這事,能不能在蔣介石的葬禮上掛個‘特別紀念章’?”
副官一愣,明顯沒跟上節奏:“司令,您的意思是……”
傅作義沒等他說完,揮了揮手。
02
“你說這老蔣,真是個死不悔改的家伙。臨死了還想著讓我往死里添堵,跟他拼命,搬點軍官,借點飛機,搞個什么最后的撤退”。看得傅作義一陣皺眉——你當這北平是你家開的便利店,想搬哪兒就搬哪兒?
他捏著那封信,嘴里忍不住嘀咕:“這家伙,真是拼了命了。你看吧,幾十年過去了,來個‘多年情分’的套路,簡直就跟你打過仗的老戰友拉個家常似的。你說,蔣介石你不去活活活的,這下倒好,死不死活活的都讓你給我搞事兒。”他忍不住笑了笑,眼珠子轉了轉:“這簡直是個鬼主意,別說了,真是累了,能不管這事兒最好。”
他坐那兒,手指輕輕翻動著信紙——光是這紙的年代感,傅作義就覺得心里一陣發涼。你知道嗎,蔣介石平時可不是那種容易主動找人的類型。別看他現在鬧得死氣沉沉,過去這人可不會隨隨便便發個信讓你動飛機。他也許想讓傅作義這老兄,幫他搞個“完美退場”——大概是“解放前夜最后一役”,聽著是不是很有“戲劇性”?
傅作義心里有點明了,忍不住自言自語:“幾架飛機、幾袋武器能拯救你一生的過錯?你當北平是拍《紅海行動》呢,輕松加愉快。”他停頓了一下,看著窗外那刺骨的寒風,心里卻在盤算:“蔣介石嘛,已經沒啥好機會了,北方早晚都得是解放軍的天下。可是他還是不死心,想著借點飛機,調點軍官,想著給自己找個‘撤退通道’,這人,真能作死。”
他苦笑著搖搖頭,站起來走到窗前,外面的風已經把樹枝吹得像骨頭架子似的。心里卻還是糾結:“那問題來了,咱是不是應該給蔣介石送個‘退場禮’?”他扭頭看向屋里的副官:“小李,你看,這事兒咋辦?”
副官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傅司令,您也太狠了吧,這萬一不答應......”
傅作義笑了笑,心里知道:不答應?事兒可不止飛機那么簡單。答不答應,是看誰能在這局棋里占上風,誰能打下北平的“未來”。這看似是派飛機的任務,實則是把自己推上了一條危險的航道——不管他怎么出手,蔣介石都在背后拖著他,拉著他往歷史的深淵走。
他反問副官:“你覺得呢?”
副官皺了皺眉:“您覺得,如果答應了,這會對北平的局勢有什么影響?”
傅作義慢慢吐了口氣:“影響?我告訴你,這事兒可沒你想的簡單。別看蔣介石派個飛機,看似是個小事,背后那才是大文章。你得知道,這不是啥武器和軍官的事兒,這代表著蔣介石在北平的‘最后一搏’。他心里明白,打不下來,但退路不能完全斷。咱這人情,給他留個面子,至少得讓他死得心安理得。”
副官點點頭:“那要是咱不答應,蔣介石是不是會不高興?”
傅作義揉揉太陽穴,像是腦袋里裝了個小電臺,頻道亂得要命:“你說生氣就生氣唄,咱這不是在開玩笑,這不是逗他玩的事兒。咱得有個全局觀,這局棋我們可不是讓別人一腳踢開。答不答應,咱得留點懸念——給蔣一個‘面子’,給自己留條‘活路’。”
副官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問:“那您決定了?”
傅作義看著窗外那已經快要散架的樹枝,外面北風像刀子一樣刮著,傅作義覺得自己都快被凍成冰棍了。
03
“給蔣介石個面子?”傅作義自言自語地哼道,“給他面子,我可不虧,可要是全給了,北平就真完了。送他個‘全能援助’?他還真當我有空救他。”
這時,他的另一個副官王克俊走進來,面色有點凝重:“傅司令,您打算怎么回應呢?蔣介石那位求的是飛機和軍官啊,這可關系到北平的未來!”
傅作義撇撇嘴:“王克俊,你覺得我會全盤答應他?”
王克俊一愣:“那…您的意思是?”
傅作義狠狠地笑了笑:“蔣介石那老頭,真是做夢。他以為我幫他派幾個飛機,就能改變北平的局勢?北平不是拍《英雄本色》,想加點特效就能重生。”
王克俊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恍然:“意思是…不完全照做?”
“當然不完全照做!”傅作義撇了撇嘴,站起來走到窗前,眼神冷得跟北風一樣:“我給他一點面子,能幫多少算多少,但絕不能讓這點兒小事亂了北平的大局。你趕緊起草個回電,別讓蔣介石以為我真是個傻子。”
王克俊從公文包里掏出筆記本,磕磕碰碰地開始寫:“回蔣介石,貴重請求已收到,本司令會予以‘理解’和‘適度’支持……”他抬頭看了看傅作義,“這樣寫行不行?”
傅作義瞪了他一眼:“‘理解’和‘適度支持’?你這是在寫軟廣告嗎?給我寫回信,不是情書!你寫‘考慮到北平的特殊局勢’,然后加個‘愿意協助’。但要根據實際情況而定。”
04
傅作義愣了一下:“你說,這事兒能不能瞞得住?我答應了蔣介石的‘請求’,但我做的事兒,未必按他的小算盤走。” 他抿了抿嘴,挑了挑眉,“你說‘根據實際情況安排’能不能稍微含蓄一點兒?不能太露骨,要不蔣介石一看就知道我在耍他。”
王克俊眨了眨眼:“含蓄一點兒?傅司令,您這話已經夠‘模糊’了,蔣介石能看明白嗎?”
傅作義笑了笑:“模糊點好,給他留點面子。你看,蔣介石那人,脾氣我懂。想要飛機,想把人帶走,結果我就‘配合’他,但飛機可不能在北平上空亂轉,絕對不能讓他們‘降落’。就這點兒事兒,他要懂得感激我。”
王克俊抬眉:“懂得感激?傅司令,您這是留著‘活口’吧?”
傅作義點了點頭:“活口?那是必須的。北平現在就像個定時炸彈,別把蔣介石的臉色晾亮了,他還以為我背后在搞‘反叛’。” 他頓了頓,盯著那封信,“我不想讓北平被戰火吞噬。蔣的要求我不能完全滿足,但也不能把他完全得罪了。這場棋局,不僅得考慮蔣,還得考慮解放軍。我這回可不止是照顧蔣,還是在為北平未來鋪路。”
王克俊笑了笑:“傅司令,您這算盤打得夠精的。保全北平、討好蔣、給解放軍留點‘面子’,一邊做著和平使者,一邊又沒把自己賣了,真是棋高一著。”
傅作義笑得有點不正經:“說得好,棋高一著,穩得住。蔣介石要解救北平,解放軍要解放北平,但都不能急,不能亂。解放軍要明白,既然是大勢所趨,咱們能配合,但飛機上天,最好別在北平降落。簡簡單單的事兒,他們不難懂,關鍵是要讓北平安穩。”
王克俊點點頭,笑得像個得意的小丑:“您這是‘平衡之道’,兩頭都得罪不了,關鍵時刻還能夠找到出路。解放軍的將領,估計也能理解。”
“理解?”傅作義咧嘴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深意,“他們想解放北平,當然要清楚,不能像大刀闊斧那樣搞得滿城烽火。蔣介石在這場局里,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別說蔣,連他自己都明白,歷史的車輪不會因他一個人的意志停轉。”
王克俊眼睛一亮:“這意思是,您已經算到了所有的走向?”
傅作義瞇著眼睛:“誰能算得清?但我要做的,就是把北平保住,給自己爭取點時間,等解放軍進城。局面穩住了,才有可能逐漸好轉。”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雪花,眼神漸漸變得深邃:“這不僅是政治斗爭的問題,更是生死存亡的問題。只要北平不動蕩,大家能安穩,我就有機會。” 他轉頭對王克俊說,“我得保住北平的命,保住大家的命,保住自己的命。剩下的,蔣介石那邊,也沒我想象中那么重要。”
05
1月18日那天,北平的天空像是剛剛從一場不著調的心理戰中清醒過來,懶散地披著一層灰蒙蒙的霧霾,冷得讓人懷疑是不是南極那邊的北風迷路,跑這兒來給大家送“寒冷套餐”。蔣介石派出的飛機在上空盤旋,好像丟了導航系統的流浪鳥,一圈又一圈,仿佛都快快沒耐心了。其實,蔣介石大概沒想到,這飛機不僅要送一批軍官、送些武器,竟然還要“送”一場將近無法捱過去的政治風暴。
地面上,傅作義仿佛開了個脫線的玩笑,和王克俊站在北平城墻邊,朝天上的飛機看去。王克俊指著空中那架不斷繞圈的飛機,像個閑得發慌的觀眾,插科打諢:“傅司令,這架飛機已經在空中轉了幾圈了?是不是在找飯店呢?”
傅作義懶得搭理他的無聊調侃,淡淡一瞥:“它不是在找飯店,它在找‘路’,不過今天的路似乎有點堵,恐怕也沒那么容易找到。”
王克俊嘀咕了一句:“這么說,蔣介石那邊的計劃,怕是得‘打水漂’了?”
“是啊。”傅作義低笑了一下,眼中有些不懷好意的光,“你看,飛機怎么飛,也飛不下來,咱們得給蔣介石留個‘面子’,不然他要是知道這事兒,估計得暴跳如雷,連眼睛都睜不開。”
王克俊從鼻腔里哼了一聲:“這‘糟’的天氣,真是‘天助’啊?這飛機都能飛成這樣,蔣介石還敢派人來北平,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傅作義睨了他一眼:“‘天助’?天公也是講道理的,北平的安寧不是誰能隨便搗亂的,今天的天氣,蔣介石敢說不‘巧合’嗎?放心,飛機要是不降落,蔣那邊的‘運兵計劃’得泡湯,可能還得等上好幾天呢。”
正在兩人對著天上的飛機胡侃時,解放軍的代表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手里捏著一堆文件,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傅司令,飛機這事兒,咱們達成共識了吧?”
傅作義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你們終于知道了”的表情:“是的,我們要確保北平的解放是和平的,任何外部干擾我們都不能容忍。”
解放軍的代表挑眉:“也就是說,飛機不能降落了?”
“對。”傅作義微微一笑,指了指天上的飛機,“你看,天都這么‘糟’,外面的風刮得連人臉都疼,飛機也得感受到‘壓力’吧?”
解放軍的代表若有所思:“這招挺聰明啊。”
傅作義擺了擺手:“聰明不聰明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北平的未來,北平不能讓這些外來的‘驚嚇’給攪亂了。” 他靠近王克俊,低聲嘀咕,“你說,蔣介石派來飛機,這么高傲地飛,最后能不能到得了北平?”
王克俊湊過來,低聲道:“傅司令,這下蔣介石的計劃,肯定得‘打水漂’了。”
“打水漂的就是他的一些‘夢想’罷了。”傅作義嘴角帶著點兒調皮,“這局面,咱們不僅要給蔣介石留點‘面子’,還得穩住北平的局面,不能讓這地方亂了。北平的解放,得是穩妥的,不是搞什么轟轟烈烈的‘革命劇場’。”
飛機在北平上空飄了好久,像個永遠找不到合適停車位的游客,左邊右邊都轉,始終沒有著陸的決心。傅作義站在城墻邊,突然心里一動,想起一句話:“政治斗爭就像這架飛機,飛得再高,始終得找個地方著陸。” 他笑了笑,轉身對王克俊說道:“不過,我倒是希望它不要在今天落地。”
王克俊愣了一下,接著笑了:“傅司令,看來咱們都在這場‘飛機大戰’里,玩得有點兒高明。”
傅作義微微一笑:“是啊,飛機飛得再高,總歸得‘著陸’,北平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06
傅作義這種佛系的對戰策略,自然是會引來蔣介石的不滿。
電話鈴一響,傅作義心里就有一種預感,果然,拿起電話一聽,蔣介石的聲音直接蹦出來:“傅作義,你在干什么?”
傅作義在椅子里靠得更舒服了,慢慢扭了扭脖子,然后不緊不慢地答道:“天氣太差,飛機根本不能順利降落。再說了,解放軍可不是在坐家里喝茶的老百姓,他們防空措施可不弱,北平的空中環境,跟南京比,差遠了,真是‘刺激’。”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蔣介石顯然被弄得有些愣住了:“你是說,解放軍的防空火力?怎么可能?”
傅作義差點笑出聲:“你以為解放軍平時都在花園里曬太陽嗎?你也知道,他們反應速度杠杠的,今天的情況,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飛機在天上盤旋,就像是走失的路人,怎么找也找不著路。”
蔣介石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故意不配合我嗎?”
傅作義輕飄飄地回答:“不不,絕對沒有。我不過是根據實際情況應對。你想啊,飛機要是轉個幾圈也能降下來,那就太簡單了,咱們可不能輕易放過這么大的事兒,得小心點,誰知道會出什么岔子呢?”
蔣介石的火氣似乎稍微消了點:“那我該怎么辦?”
傅作義心里忍不住笑了:“這還用問?你也知道,北平的情況特殊,我們得小心處理。你想要的飛機,今天恐怕就得泡湯了,要不,咱們再商量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傅作義知道,蔣介石這會兒可能已經在內心里開火車了:“他怎么不火?他要是火了,估計能把電話線都燒了。”他忍不住微笑,覺得這局面,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占了先手。“讓你原地轉圈,蔣介石,看你能轉多久。”
最后,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了蔣介石咬牙切齒的聲音:“我知道了,但你記住,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傅作義樂了:“我當然知道,蔣主席,別急,時間是我們的朋友。飛機在天上繞來繞去,也累了,像個老問題,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
電話掛斷后,傅作義靠回椅背,眼角帶著點得意的微笑。他從桌上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心里想:“蔣介石這回可真是低估我了。從一開始,他就沒搞清楚這場‘空戰’的規則。”
他望向窗外,北平的天空依舊灰蒙蒙的,飛機偶爾消失在云層中,偶爾又搖搖欲墜,像極了蔣介石的計劃,注定了要“試圖執行,卻無法得逞”。
到了1月31日,北平終于“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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