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很多媒體報道了一名在倫敦大學學院(UCL)就讀機械工程學博士班的28歲中國留學生被控在2019至2024年間,對10名女性犯下11起強暴案,犯罪地點橫跨英、中兩國。當地時間3月5日,倫敦刑事法庭判他有罪,并定6月宣布刑期。英國警方指出,被害人實際上可能多達60位。
法庭資料顯示,鄒振浩(Zhenhao Zou)的犯案手法通常是在社交場合或通過約會網站、社群媒體結識潛在被害人后,邀請她們到他的住所,一起喝點飲料或“切磋學業”,并在偷偷下藥后,對失去正常抵抗能力的被害女性施暴。
鄒振浩有為犯案過程秘密留下影音紀錄的習慣,以利日后“回顧”。警方指出,在鄒振浩的住處及手機等電子裝置,總計查獲超過6.5兆字節的資料,包括1660小時含華語對話的影片及逾900萬則社群媒體訊息,從中可另外辨識出50位女性,鄒振浩的犯案規模和嚴重程度可能會是英國近期僅見。
有近30年警界資歷的倫敦都會區警察局指揮官邵斯伍思(Kevin Southworth)形容,鄒振浩是警方近期調查工作遭遇的最嚴重罪犯之一,很有可能會是英國歷來最重度性犯罪者之一。
鄒振浩原面臨35項指控,目前被判確定犯下11起強暴、1起非法拘禁,以及數起偷窺、持有作案用管制化學品、持有內容極端的色情產品等,總計28起罪行。
相關案情廣獲英國媒體關注。警方表示,現有資料顯示,所有被害人都是華裔,犯案地點涵蓋英國和中國,呼吁中方檢調單位更積極與英方合作。
受鄒振浩下藥影響,部分被害人可能完全未意識到自己曾遭強暴。棘手的是,部分藥物會讓被害人感受到一陣陣狂喜,因此增加給鄒振浩定罪的難度。
鄒振浩曾在法庭夸稱自己“每個月能得手5名新的性伴侶”。與他交手過的檢警大多形容他相貌斯文、表面上風度翩翩,檢察官后來在法庭上形容他是“披著羊皮的狼”、“每位女性的惡夢”。
根據警調和法庭資料,鄒振浩財務狀況優渥,在他每月租金達約4000英鎊(人民幣約3.7萬元)的倫敦住處內有設計師品牌衣著配件、珠寶、名表等。同時也有一系列毒品。
來自中國廣東的鄒振浩在法庭供稱,他的父親任職于中國國有企業,母親是教師。他稱自己在中國是學業優異的好學生;不過,學校未提供性教育。
據報道,鄒振浩于2017年9月來到英國,最初在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攻讀本科課程。2019年,他轉至倫敦大學學院(UCL)攻讀碩士學位,2年后取得倫敦大學學院(UCL)工程碩士學位,開始攻讀博士。他自稱在倫敦開始使用毒品,也曾動過幾次臉部整形手術。由于長期失眠,他有落發困擾,因此也曾植發。
鄒振浩稱他喜歡觀看風格極端的色情影片,尤其是“強暴角色扮演”、以及女性在失去意識時遭施加性行為。
他說,缺乏反應能力的女性遭施加性行為,這特別容易讓他興奮。他說:“我就是喜歡她們在性行為過程中安靜、靜止不動的樣子。”
在鄒振浩持有的部分作案影片,可看見被害女性向鄒振浩求饒,但鄒振浩置之不理,甚至稱“這里的隔音效果好得很”。
鄒振浩也有搜集被害人個人用品的習慣,當“戰利品”收藏。
英國警方期待有更多被害人及曾與鄒振浩接觸的人士出面作證,盡管受藥物影響,被害人可能無法清楚記得事發經過。
為讓更多潛在被害人出面,警方放出鄒振浩搜藏的“戰利品”照片,包括被害人口紅、耳環等,希望喚起被害人記憶。
此外,警方也印制中、英文并陳的圖文資料,擬發送至倫敦各大學,并在海外華人與學生社群、以及英、中網絡論壇和社群媒體傳播,期待可盡早確定鄒振浩犯下的其余罪行。
值得一提的是,從被害人通報到司法審理,過程顯示英國相關單位的華語能力建置有待提升。
英國媒體報道,部分受害女性的英語能力欠佳,曾有被害人打999緊急求助電話通報她遭囚禁和強暴,但由于她需要后來才加入對話的口譯人員協助,而口譯人員未能在短時間內準確轉譯,溝通因此缺乏效率。
這名被害人后來出庭作證時,法官更特別提到,“我很高興在法院終于有一位比較好的口譯人員協助你”。
邵斯伍思說,這樣的情況令人非常遺憾,警方將努力確保華語及外語口譯人員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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