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夜如墨,清河縣城燈火闌珊。
翡翠軒里,西門慶手中把玩著半塊玉佩,耳畔猶自回響勾欄女子鄭愛月兒那句:
“王三官娘林太太,今年不上40歲,生的好不喬樣,描眉畫眼,打扮狐貍也似。”
他望著窗外簌簌落雪,忽覺一陣燥熱難耐——
雖然他的X伴侶已經達到20余人,有正妻吳月娘,小妾李嬌兒、孟玉樓、孫雪娥、潘金蓮、李瓶兒,數名下人的妻子,又長期流連勾欄,還和小廝斷背。
可是,這浪子依然無法滿足,他將目光投向了更高處的云霄。
"玳安,備馬!"他猛地擲開茶盞,驚得檐下棲鴉撲棱棱飛起。
小廝玳安忙不迭取來玄狐大氅,卻見主子已戴上了那頂黑紗眼罩。
這眼罩紗質薄如蟬翼,能遮人眼目卻不礙觀物,倒與這偷香竊玉的勾當十分相宜。
馬蹄聲輕叩扁食巷的青石板,西門慶將韁繩遞給跟在身后的玳安。
他直奔巷尾,敲開了段媽媽的小屋,門縫里漏出微弱燭光,他閃身而入。
“隨我來。”段媽媽急忙掩上房門。
西門慶步入一條夾道,這里寒風如刀,卻難掩深處傳來的檀香氣息。
西門慶跟著段媽媽七拐八繞,終于站在一扇描金漆門前。門上銅環锃亮,段媽媽叩開大門。
西門慶被讓入宅內,室內金碧輝煌,只見堂上墻壁上高掛一幅副對聯:
"傳家節操同松竹,報國勛功并斗山。"
西門慶一進門,便覺這廳堂氣派遠勝自家。他暗暗思忖:“和招宣府一比,俺家就是個土炕。”
"老爺稍待,"門內傳來環佩輕響,緊接著一個丫鬟捧著茶盤迎出。西門慶瞥見她衣襟上金線繡的華麗紋樣,再次感慨招宣府的奢華。
就在西門慶惴惴不安又激動的時候,屏風后有雙眼睛正看著他,那是林太太在冷眼觀察。
2
西門慶通過了林太太的面試。
林太太端坐于楠木雕花榻上,腕間翡翠鐲子映著燭火若隱若現。她比西門慶想象中更豐腴些,眉間那顆朱砂痣給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大人請坐,"林太太的聲音裹著蜜糖,"今日冒昧相邀,是為犬子王三官。"
西門慶故作驚訝:"三官不是在武學苦讀么?怎會讓老太太煩心?"
林太太輕笑,袖中滑出一張當票:"哎,吾兒倒是個好孩子,只是結交了一幫浮浪潑皮。上月他竟將媳婦的首飾當了,去贖了一個煙花女子。這武弁世家,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西門慶道:“尊家乃世代簪纓,先朝將相,何等人家!令郎已入武學,正當努力功名,承其祖武。老太太不必多慮。”
林太太見聽了西門慶一言,心里的愁云立散。
"不如這般,"林太太忽然傾身,鬢角珠翠掃過西門慶的鼻尖,"大人既管著提刑所,何不借個由頭,將那幾個引誘良家子弟的浮浪子拿了?"
“好說,小事。老太太放心。”
說話之間,二人言來語去,眉目間早已顧盼留情。
林太太把西門慶請進她的房內,命丫鬟擺上四疊精致小菜,2人小酌起來。
3
酒過三巡,林太太已褪去素衣,現出貼身半臂的銀紅緞子。
西門慶望著她頸間蜿蜒的守宮砂,想起坊間傳言:招宣府嫡妻自丈夫亡故,便要飲下守宮砂以明節操。
可眼前這婦人,分明將節義二字繡成了門匾,內里卻燒著火焰。
和高官太太的這次秘密約會,這是西門慶從未有過的體驗,他滿心歡喜。
在夜色的掩映下,他打馬朝他的府第趕去。冷風中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殊不知,激情過后,最忌寒冷。
此時的西門慶尚且不知,他不過33歲,卻將是大限將至之時。
以上故事改編自《金瓶梅詞話》第69回文嫂通情林太太。
西門慶出身市井,雖富甲一方卻難掩暴發戶的自卑感。
林太太作為官宦世家遺孀,其家族曾獲封郡王,門第顯赫。
和林太太的接觸,滿足了西門慶對貴族風情的獵奇心理和其扭曲變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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