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李冠喬 ? 《地盤》特邀撰稿人
近年來,中國城市競爭格局加速重構。
這次吸引眼球的,是最年輕的中部省會城市——合肥。
據安徽省發布的統計數據顯示,2024年末,合肥市常住人口達1000.2萬人,較上一年增加14.9萬人,由此晉級全國第18座常住人口過千萬的城市。
消息一出,瞬間引發了大家對中部城市鄭州的關注。
作為曾經的中原經濟核心,鄭州近年來面臨經濟增長放緩、產業轉型陣痛等問題。
在合肥等新興城市崛起的背景下,鄭州是否還能抓住機遇,實現“二次崛起”?
要知道,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論是從城市能級、交通通達、人口體量,還是從歷史底蘊、經濟增速,合肥相比鄭州,都不可同日而語。
沒有平白無故的成功,人們不禁要問:作為中部新興大城的合肥,到底做對了什么?
其實,合肥這幾年的逆天發展,既有管理者的運籌帷幄,也有產業落地的時運所在。
合肥的真正崛起,是進入新世紀后“工業立市”戰略出臺之后。
從開始承接沿海產業轉移,確立“家電之都”的地位,到后來逐步實現由代工到智造的升級。
緊接著,又在顯示面板、集成電路、新能源汽車等戰略性新興產業方面,成功實現突圍。
尤其,在2019年蔚來汽車一籌莫展的時候,合肥義無反顧地簽下對賭協議,及時抓住了新能源的風口,成為新能源賽道上的重量級選手。
產業助力經濟突飛猛進,經濟發展也帶來了人口的迅速增長。
反觀鄭州,過去這幾年,太過于依賴房地產開發投資,財政過于依賴于土地的收入。
所以,當房地產不行的時候,你會發現,鄭州的發展似乎也不行了。
身為中部重要省會的鄭州,困境本質上其實是其傳統發展模式與新時代經濟邏輯的錯位。
過去十年,鄭州依托富士康代工經濟和“米”字型高鐵樞紐優勢,實現了GDP從5000億到1.3萬億的跨越。
但這種依賴人口紅利和要素投入的模式已顯露疲態,2022年鄭州GDP增速降至1.4%,電子信息產業受全球供應鏈波動影響劇烈,外貿依存度高達42%的城市經濟穩定性備受考驗。
更深層的挑戰在于創新能力的短板。
鄭州全社會研發投入強度(2.3%)不僅低于合肥(3.5%)、武漢(3.6%),甚至不及全國平均水平。
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數量(5200家)僅為合肥的六成,頂尖高校和科研院所資源匱乏,使得城市在人工智能、生物醫藥等新賽道缺乏競爭力。
知恥而后勇,鄭州也在行動中不斷求變。
作為全國唯一同時承載“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中部地區高質量發展”“鄭州國家中心城市建設”三大戰略的城市,鄭州正迎來政策紅利的集中釋放期。
對航空港區的超前定位和放權,更是彰顯了主政者的決心。
比亞迪簽署戰略簽署后,在短短一年內就實現投產,并突破年產54.5萬輛,不僅帶來批量就業,還給當地的發展貢獻了重要力量;鄭州建設全國重要國際郵件樞紐口岸已獲國家批復,鄭州將成為繼北京、上海、廣州后中國第四個重要國際郵件樞紐口岸。
鄭州城市活力正在不斷復蘇,產業發展按下加速鍵。
眼下的鄭州,不僅在新能源及智能網聯汽車等新興產業集群、國家區塊鏈發展先導區創建、衛星及應用產業方面均取得不小成績,還在政府層面提出支持鍋圈食匯、蜜雪冰城等50個新型消費明星項目提質發展。
要是能把握難得戰略機遇期,鄭州有望在2030年前后,建成GDP突破2萬億、人口超1500萬的國家中心城市。
所以,短周期的震蕩,不會改變鄭州這座城市長期向好的大趨勢。
相信未來,在新興產業的不斷煥發后,鄭州必將重獲新生般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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