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四川雅安市融媒體中心消息:近期,滎經縣公安局禁毒大隊成功破獲一起匪夷所思的涉毒案件。新郎高某某結婚當天,新郎“毒朋友”李某某將精心包裝的1克冰毒隨禮送給新郎高某某,高某某拿到毒品后非常高興,邀請其他“毒友”一起吸食,妄圖在喜慶氛圍的掩護下進行違法活動。公安機關掌握線索后,先后抓獲5名涉案人員。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來源:央廣網)
說到毒品,不得不提“成癮”。本文通過《空洞的心:成癮的真相與療愈》這本書帶大家了解成癮背后的真相。
把成癮僅僅當成“壞習慣”或“自毀行為”,
輕松地隱藏了它在成癮者生命中的功能。
——文森特·費利蒂 ,醫學博士
本文摘編自機械工業出版社圖書
《空洞的心:成癮的真相與療愈》
作者|加博爾·馬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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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探索成癮者從成癮藥物或者成癮行為中究竟得到怎樣的安慰,或者希望得到怎樣的安慰,我們就無法理解成癮。
19世紀早期的著名文學家托馬斯·德·昆西就是一名鴉片吸食者,他曾狂熱地說:“寄宿在這強大藥物中的奇妙力量,平復神經系統的一切不快……讓易于消沉的精力全天候旺盛……汝僅將這些恩典贈予人類,汝握有天堂之鑰。”
托馬斯·德·昆西
德·昆西的話概括了成癮者在使用成癮藥物時所體驗到的全部美妙——我們接下來會看到,它存在于所有成癮式迷戀中,不論是否與藥物使用有關。
慢性物質濫用不僅是成癮者對快樂的追求,更是他們對逃離痛苦的嘗試。從醫學角度來說,成癮者是在自己用藥治療抑郁、焦慮、創傷后應激壓力甚至是注意缺陷多動障礙(ADHD)等問題。
成癮總是源于痛苦,不論痛苦來自直接體驗,還是隱藏在潛意識中。
成癮是情緒麻醉劑。
海洛因和可卡因都是強效的生理止痛劑,并且也能緩解心理痛苦。與母親分離的動物幼仔只需要低量的麻醉劑就能安撫,就好像它們是在忍受生理疼痛一般。
人類的疼痛神經通路與動物的沒有不同。解碼和“感受”生理痛苦的大腦中樞在經歷情感拒絕的時候也會被激活:在大腦掃描儀上,這些中樞會因社會排斥而被“點亮”,就像它們會被傷害性的生理刺激激活一樣。當人們說他們感覺“受傷”,或者感到情緒“痛苦”,他們并不是在進行抽象或詩意的描述,反而說得很科學、精確。
重度藥物成癮者的生活都以過度的痛苦為標志,而他們當然會拼命尋求解脫。“我能在很短的時間里,從全然痛苦無助變成刀槍不入。”36歲的海洛因和可卡因成癮者朱迪說,她現在正企圖改掉她持續了20年的習慣,“我有很多問題。我使用成癮藥物的主要目的,是擺脫那些想法和情緒,或者把它們蓋住。”
問題永遠不是“為什么會上癮”,而是“為什么會痛苦”。
科研文獻的發現很清晰:多數“硬核”物質濫用者來自充滿虐待的家庭。我多數的貧民區患者在生命早期經歷了嚴重的忽視和虐待。幾乎所有住在市區東部的成癮女性在童年時期都被性侵過,還有很多男性也如此。波特蘭居住者的自述和檔案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痛苦不斷疊加的故事:強暴、毆打、羞辱、拒絕、拋棄、對人格無情的扼殺。他們在童年時期就不得不目睹暴力的關系、自傷的生活模式、他們父母自殺式的成癮,并且還得照顧父母。雖然他們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每天都承受著戕害,但他們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妹,保護他們不受虐待。
我的文字根本無法描述這些令人難以想象的創傷。“我們在理解他人經驗方面的困難和無能……在那些經驗離我們在時間、空間和質地上太過遙遠時尤其突出。”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幸存者普里莫·萊維(Primo Levi)曾寫道。我們可以被遙遠大陸上的大規模饑荒慘劇打動,畢竟,我們都知道生理饑餓是什么樣的,即使只是暫時的。但要對成癮者抱有同理心,卻需要更多情緒想象的努力。我們很容易同情一個受苦的孩子,卻看不到我們工作或購物的地方幾個街區之外,忙于求生的成人外殼下的那個孩子,以及他孤獨、碎裂的靈魂。
萊維引用曾落入蓋世太保手中的奧地利猶太哲學家和反抗戰士讓·阿梅利(Jean Améry)的話:“任何曾受折磨的人將永遠受折磨……任何曾受折磨的人永遠無法再輕松地活在世間……對于人性的信仰,早在第一記耳光中崩裂了,然后在折磨中轟然毀滅,永遠無法恢復。” 阿梅利受創傷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完全成年的人,他是一個在解放戰爭中被敵人抓住的有成就的知識分子。我們也許可以借此想象,當一個孩子不是被仇敵而是被所愛的人創傷時,他的震驚、喪失的信心以及無可估量的絕望。
不是所有成癮都根植于虐待或創傷,但我確實相信它們都可以追溯到某些痛苦的經驗上。
所有成癮行為的核心,都是某個傷口,它在賭博里、在網絡成癮里、在購物狂和工作狂里都有。那個傷口可能未必那么深、那么痛、那么難忍,而且它可能被完全掩藏起來了,但它確實在那里。
就像我們將看到的,早期的壓力和逆境的影響直接在大腦中塑造了成癮的心理以及神經生理基礎。
早期壓力會在兒童的內部壓力系統中建立一個較低的起始點:這樣的人比其他人在生活中更容易感到壓力。
一個事先設定成易被激發產生壓力反應的大腦,很可能會給提供短期緩解的物質、活動和情境賦予更高的價值。它對長期后果缺乏興趣,就像極度口渴的人會貪婪地喝水,即使他知道水里可能有毒。同時,可以給一般人帶來滿足感的情境和活動可能會被貶值,因為他們一生中從沒被獎賞過,比如沒有過與家人的親密聯結。這種正常經驗的縮水也是早年創傷和壓力的一種后果,正如最近的一篇兒童發展精神病學文獻總結的:
早年的忽視和虐待會導致情感紐帶系統(bonding systems)發育異常,并連累個體發展之后從人際關系中獲得獎賞和對社會文化價值做出承諾的能力。其他刺激大腦獎賞回路的方式,比如成癮藥物、性、攻擊性和威脅他人,可能變得相比之下更加吸引人,并且個體也更少因擔心侵害信任關系而阻止自己。根據負面經驗改變行為的能力可能也會受損。
重度藥物成癮者的生活都以不變的高壓條件開始,他們太易于被激發出壓力反應。這些壓力反應很容易淹沒成癮者在情緒喚醒時本已不足的理性思維,并且壓力激素還會與成癮物質“交叉敏化”。一方越多時,另一方就越被渴求。成癮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壓力反應,一個通過自我安撫來應對問題的企圖。雖然它在長期上適應不良,在短期上卻極度高效。
看到早年環境對大腦發育的強大影響可能會使我們對成癮康復感到沮喪無望。但也有可靠的原因令我們可以不必絕望。我們的大腦是有彈性的器官:一些重要的回路在我們的整個一生中持續發展,即使對于那些在童年期“從來沒有過機會”的重度藥物成癮者也是如此。在生理意義上,這是一個好消意。更鼓舞人心的是,我們將會看到,在我們身上和內在,有一些可以幫助我們超越神經放電和連接,以及化學物質作用的東西。人的心智雖然主要居在在大腦之中,但它并不僅僅是基于過去的自動化神經程序的總和。
沒有人是無法被挽救的。只要生命還在,重生的可能性就存在。而如何去支持他人和我們自身的可能性,是我們的終極問題。
作者簡介:
加博爾·馬泰(Gabor Maté) 加拿大知名醫生和暢銷書作家,于2018年5月獲頒加拿大最高平民榮譽勛章“加拿大勛章”,曾任西蒙菲莎大學兼任教授。他長期關注成癮、壓力、幼童發展和注意缺陷等領域。他在TED上關于成癮的演講《成癮的力量與力量的成癮》已有超過300萬觀看量。
《空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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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語: 動人故事 + 前沿科學 + 深度療愈,加博爾·馬泰博士剖析成癮根源的深刻作品,感動啟發千萬讀者,暢銷全球 15 年! 樊登、徐凱文、尹燁、童慧琦、海藍博士、暫停實驗 室張雷雷力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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