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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態 五顏六色
——簡評崔丙仁新書《人生百態》
文/陳書生
先前讀過崔丙仁老師的《人生百味》,感覺五味雜陳又意猶未盡。如今讀完他的新書《人生百態》如醍醐灌頂,有話想說。
沒拿到書的時候,我曾打探這部新書是小說或散文?他沒有直接回答,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了笑容:“我也不清楚,寫著玩!”
因為我讀過他的散文,覺得風格獨特情感真實,也就把他這本360多頁的大部頭當成了寶貝,每每凈手端坐,讀得一字不落。直到把40余篇文章讀完,咦,寫怪美哩!
以我粗淺的理解和定論,這部《人生百態》里,小說是重頭戲,少部分散文算作搭配。《日子》《聚會》《談婚論嫁》《生日》《覆水難收》《腳踩三只船》《我的青春歲月》《小福大貴》《城市的孤獨者》《小村大愛》《崔爺逛街》《七訪客》等精彩篇章,完全具備小說文學裁體的幾大硬件:有鮮明的人物形象,有完整的故事情節,用環境描寫來反映社會生活。
在他筆下眾多鮮活的人物中,上司、下屬,同事、同學,發小、朋友,文哥、強哥、青年、張麥、賈勝利、崔爺、小彩等諸多人物身上看到的是蕓蕓眾生的影像。
汪曾祺在寫作奧秘里曾經說過:我認為語言具有內容性,語言是小說的本體,不是外部的,不只是形式的,是技巧;你看一篇小說,首先看他的語言怎么樣;讀者讀一篇小說,首先被感染的是語言;好的語言都是平平常常的,人人能懂,并且也可能說的出來的語言,只是沒有說出來。
崔丙仁老師的語言頗具個性,風格獨特。
《聚會》里:“小潔呀,同學們在一起,有啥正經的?放開點,別夾恁緊。”
《崔爺逛街》里:“馬車店緊挨著西關小火車站,尿尿工夫就到了。”
崔爺不是調侃自己,他肚子里太缺乏肉類的營養,大腿根和小腿肚廋得都掛不住肉了。
附近來吃肉丸的,都是提拉著一個大茶缸,一毛錢打五個,用湯泡饃吃,能連加五六鐵勺湯。食客們直吃到滿頭冒汗,拍拍肚子飽了,最后才把肉丸吃進肚里,打著嗝兒回家。
如此精準、微妙、接地氣的語言,讓人倍感親切,回味無窮。
《覆水難收》里:回家的路上,樓上姐用她的電動車帶著我,我摟著摟上姐的腰,樓上姐的腰軟綿綿的,感覺很舒服,哪個男人如果娶了樓上姐,有這個腰摟著可美,但愿他一雙豬眼能看準人。
他說他愛我是從認識我這一天開始的,以前的事可以清零,讓我很感動。
我還更可惡,我不僅沒有反抗,還在某種程度上迎合了他,開始,他就像一個室內劇的導演,我像一個群眾演員,完全受他的支配。他的動作由粗暴到粗野又到狂放,有疾風暴雨也有和風順暢,我也有反抗到抵觸到順應,我所有的可惡就是我主動迎合了他,那一刻,我有點莫名的緊張,也有一種被迫的滿足。他是一個老練的獵手,我被他俘虜了,我真的那么下賤,和一個毫無瓜葛的男人胡來一氣。
她根本不理會我的警告,見我不接電話,就一連發來幾條微信,不要臉地說那天的感覺如何如何好,讓我看得心驚肉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紅到脖子根。說實話,那天的經歷體驗是我今生以來沒有的,這種火中取栗的方式倒是讓我心里升起一團火,把我渾身上下燃燒個遍,但我是良家婦女,我不想把雖然平凡但有滋有味的婚姻毀掉。我向他發出警告,同時也向自己發出警告,我必須把自己的心收回來。但他的微信讓我幾天以來好不容易收斂的心又澎湃起來,我坐在沙發上,把一只毛絨狗緊緊摟在懷里,閉上眼睛,渾身戰栗著重溫了那一夜情。
《腳踩三只船》里:文哥總能把我的情緒調整到激越的狀態,不斷給我們的關系增加黏度和維度,讓我心花怒放,自愿流淌出一個女人所有愛的甘泉,讓我的心胸充滿了善良和溫情,哪怕是對著素不相識的人,我都忍不住發出關懷和微笑。
可是當我和強哥在一起的時候,我渾身就像被燃燒的炭火,沒有了自主,沒有了思考,把一切了斷,只有一個興奮,一個爆發,一個顏色和溫度,沒有了眼前的一切。他把我的五臟六腑,所有的感官觸角,都開發到最癲狂的狀態。可是事情過后,我又非常恨他,恨他讓我過上一種畸形的生活,窮于應付,忙于奔命,和良心撕打,和信義背道而馳。
《小村大愛》里:簡瀅是市委組織部下派到張抗村擔任第一書記的,剛剛到村里時,她感到蒙圈,村民并不像小說里描寫的那樣木訥老實,他們有追求和理想,有不滿和怨言。面對自己這個剛上任的第一書記,他們頗具挑釁性,狡黠刁鉆,對她步步設防,沒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在部分散文篇章里,贊頌家鄉小城、祝福曾經在那兒奮斗過大半生的大型企業、眷戀養育自己的貧窮山村、思念故土親人、回憶童年的酸甜苦辣,以及萍水相逢的友情、藕斷絲連的親情、沒齒難忘的師生情……無不用樸實無華的語言敘述真人、真事、真心、真情。
盡管人們常說那句話,藝高人膽大。但就一般作者來說,大老爺們從女人的角度敘事,因為對其外表、內心、性格、行為基本處于陌生化或邊緣化,所以對故事情節、細節、走向、結局方面不好駕馭。只有閱歷豐富、經歷坎坷、對生活有獨立思考、獨特發現的成熟作家,在文學作品創作中敢于“反串”。崔老師在《人生百態》里,把“反串”的把控發揮得淋漓盡致,可謂爐火純青,恰到好處,非常成功。
那年,在省文學院聽老師講課時,我只記住一句話:通往文學的路只有一條,想寫、敢寫、寫好。記不清哪位大家如是說,確認一個作家的水平至高無上,青年時寫出滄桑,老年時寫出活力。崔丙仁老師在文學路上一路走來,如今面帶滄桑,兩鬢斑白,顯然符合那句流行語:哥已不是當年的哥!但讀他的作品,感覺越來越青春,越來越陽光。
作者簡介
陳書生,河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濟源市作家協會理事、濟源市藝術創作研究會理事、濟源市小說專業委員會會長。作品散見《長江文藝》《奔流》《鴨綠江》《黃河文學》《名家名作》《河南文學》《當代文學》《光明日報》《工人日報》《河南日報》等,出版文集《說的是》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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