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昭的手腕極疼,正要推脫,抬頭時卻跟神情沉重的羌裕對視上,背后猛地生出一股涼意。
再看敬文帝,他含笑神色中,分明已帶上不耐。
羌昭仔細回憶秋獵結束后的事,圣上在幾日后大發雷霆,很快禮部就頒布女子考學新令,對射、御兩藝更為重視,羌昭當時此兩項為弱項,也是因此新令,射、御的成績才更差了。
為何突然重視騎射?
羌昭猜測,大概和眼下的情形有關。
北齊公主的比試雖是玩樂,可一個敢站出來比試的人也無,難免會讓人認為大燕國風怯懦,也難怪敬文帝大發雷霆。
而女君們不愿比試羌昭也理解,北齊公主騎射太過剽悍,而大燕女子一向講究優雅得體,女君們怕在公子面前丟丑。羌昭跪下磕了個頭,虛心認錯道:“回表舅,為了養好這只鸚鵡,大伯親自替我去找了雀奴,然則我實在沒有養好鳥的本事,所以帶了鸚鵡進宮,想讓表舅替我想想辦法。”
雖說是孟澤讓她帶鸚鵡進宮的,可眼下卻是不能提起他。
“精通養鳥的,也就只有老六了,讓他替你養著吧。”敬文帝道。
“兒臣遵旨。”孟澤起身行禮道。
羌昭往孟澤的方向看了看,見他也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的,不過只有一瞬,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仿佛鸚鵡之事與他無關,也并非是他的提議。
而他不遠處的樓厭,更是淡然,儼然對她的事并無半分興趣。
羌昭又想起他那日舞劍時,以劍挑起她的下巴,那冰涼的觸感。
她此時依舊能記起,當時她以為,他或許是真未認出她,可轉念一想,要是真未認出她,他這一劍恐怕早就刺了下去,哪會心慈手軟,更何況那劍抵著自己下巴時,分明是收著力道的。
而那姿勢,其實細細一想,或多或少有幾分逗弄的意思,若是換個人,羌昭只怕是早認定這番行為是在跟她打情罵俏了。
等蘇護回到車上,陳若琳急忙問道:“小護,你沒有殺馬加爵吧?”
對方是馬家嫡系宗親,真要是殺了,必然會惹來大麻煩。
“當然沒有了,你看我像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蘇護微笑道。
“那就好。”陳若琳松了口氣。
“馬加爵雖然畜生不如,但他身后有馬家保護,殺了他必然會引來馬家的瘋狂報復。”
陳若琳一本正經道:“謀害蘇家的那些幕后黑手還沒找到,能忍則忍。”
“我明白。”蘇護點點頭。
龍國有著數千年的文化底蘊,情況復雜。
世家豪門,不可小覷。
想要找到害死蘇家的幕后黑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找到的。
而且梟龍殿目前只滲透進來了一小部分,這就更不能急躁了。
“馬加爵放了嗎?”陳若琳問道。
“沒有放,我讓老陶找了幾個人和他玩玩。”蘇護意味深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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