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0月16日下午三點,羅布泊的荒漠突然亮起比太陽更刺眼的白光,在距離爆炸中心60公里外的觀察所里,一群科學家正緊張地趴在觀測窗前。
而在核爆中心,有十臺神秘的“木頭盒子”在代替人類的眼睛,忠實地記錄著這場驚天動地的盛事。
原子彈爆炸時會釋放出核輻射,核沖擊波能掀翻一切阻擋它的東西,還有放射性沾染的威脅,為了安全,所有人都要躲到離爆炸點60公里遠的地方。
可問題來了:這么遠的距離,普通相機根本拍不清爆炸瞬間,而原子彈爆炸只有短短幾秒鐘,要記錄下這轉(zhuǎn)瞬即逝的蘑菇云,必須要有特殊的超級相機。
當時我們造原子彈是閉著眼睛走路,所有科學家只能靠蘇聯(lián)專家留下的幾張模糊照片,像盲人摸象般進行研發(fā),當原子彈即將試爆時,錢學森突然問:“我們怎么記錄爆炸過程?”
在原子彈爆炸瞬間,方圓60公里內(nèi)所有電子設備都會癱瘓,強烈的核輻射會讓膠卷瞬間曝光,更別提還要捕捉百萬分之一秒的爆炸細節(jié)。
可無論我們出多少錢,西方國家像藏寶貝似的捂著那些精密儀器,沒人愿意把這種設備賣給中國,有些國家甚至嘲笑說:“中國人連火柴都造不好,還想拍原子彈?”
這個時候,王大珩站了出來,他戴著厚厚的眼鏡,抓起工作臺上的游標卡尺,突然在鐵皮箱上重重一劃:“不賣我們就自己造!”
得知我們要自己造,英國商人囂張地說:“你們要是能自己造出這種相機,我就把照相機當餅干吃掉!”
對方并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這不是普通的拍攝任務,我們要造的相機,必須能在核輻射中堅持工作,還要在0.01秒內(nèi)完成拍攝,要像閃電一樣快。
但王大珩不信邪,他帶著十幾個年輕人,在連暖氣都沒有的實驗室里忙活起來,北京的冬天冷得吐氣成冰,他們的熱水瓶卻總是涼的,因為忙著做實驗,經(jīng)常忘記打熱水。
他們在墻上掛滿各種方程式,把門板拆下來當工作臺,沒有防輻射材料,就用鉛板裹著相機做實驗;沒有高速快門,就把鐘表零件拆開重組。
白天,他在圖紙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夜晚,他和年輕科學家們圍坐在煤油燈下,一遍遍地計算著數(shù)據(jù)。
餓了啃口干糧,困了就在桌子上瞇一會兒,有人勸他休息,他總是說:“時間不等人啊,我們晚一天,國家的安全就晚一天。”
這個過程中,最棘手的是鏡頭防護,普通玻璃在核輻射下會變成綠色毛玻璃,他們試遍全國生產(chǎn)的特種玻璃都不行。
直到有天,王大珩在故宮看見明代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藍光,連夜帶著樣品去玻璃廠,經(jīng)過217次試驗,終于燒制出能抵擋核輻射的藍寶石鏡片。
在最后沖刺階段,他們發(fā)現(xiàn)相機啟動速度比爆炸慢0.3秒,王大珩蹲在機床旁三天三夜,把齒輪精度磨到頭發(fā)絲的百分之一。當?shù)谑_相機通過測試時,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泛起淚光:“這些鐵疙瘩,比我的命還金貴啊。”
試爆前夜,十臺特種攝影機被秘密運往爆心,戰(zhàn)士們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把它們安置在不同方位,有個小戰(zhàn)士不小心碰掉了鏡頭蓋,班長急得直跺腳:“這可是科學家的眼珠子!”
1964年10月16日,新疆羅布泊的天空突然亮得刺眼,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了,當時整個戈壁灘都在顫抖。
爆炸瞬間,2500度的高溫火球裹挾著沙石沖天而起,它們以每秒8000幀的速度,完整記錄了火球膨脹、蘑菇云升騰的全過程,連彈體表面金屬熔化的細微變化都清晰可見。
爆炸結(jié)束后,王大珩從相機里取出膠卷時,雙手都在顫抖,沖洗照片的暗房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當?shù)谝粡堈掌@影出來時,實驗室里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歡呼聲,蘑菇云的每一道紋路都清晰可見!
看到照片的錢學森激動得眼鏡滑到鼻尖:“蘑菇云,我們拍到了!有了這些影像,我們的導彈就能長眼睛了!”這些珍貴的畫面不僅驗證了理論數(shù)據(jù),更為后續(xù)的氫彈研發(fā)提供了動態(tài)圖譜。
今天,當我們看到原子彈爆炸的經(jīng)典照片時,要記得當初有一位與光賽跑的科學家王大珩,他后來主持研制了我國第一臺電子顯微鏡、第一臺激光器.......
但他始終把那個裝著特種相機設計圖的鐵皮箱,放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那是他的勛章,真正的奇跡,從來都是用雙手創(chuàng)造的,正如王大珩所說:
“困難就像彈簧,你弱它就強,咱們用算盤都能算出原子彈,用木頭當然也能造出超級相機!”
后來,王大珩將個人獎金捐出設立獎項,臨終前仍牽掛中國光學科技館建設,他常說:“我們那代人,能為國家做點事就心滿意足?!?
這種“國家需要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的信念和“功成不必在我”的淡薄,值得現(xiàn)在的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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