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吳廣,被殺那天人都懵了。他跟陳勝一起造反,結(jié)果一個當了“陳王”,一個成了“冤種”。
更離譜的是,殺他的人,居然還是自己手下!陳勝有名有姓進史書,吳廣卻悄無聲息“被消失”,背后真相到底有多扎心?
揭竿而起不是夢,兵敗身死才是命?
公元前209年七月,烈日炎炎,雷雨未歇。在今天安徽宿州的東南角,一群穿著粗布短褐的苦力兵,正蹲在泥濘的路邊,望著面前被暴雨沖塌的山道,一臉無奈。
900多名征發(fā)去漁陽戍邊的平民戍卒,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被困在大澤鄉(xiāng)。
這不是普通的一次行軍延誤。因為秦律森嚴,戍卒如果“失期”未能準時抵達目的地,便按軍法論處,哪怕是天災,也難逃一死。行軍失敗即是死罪,這等殘酷律法,就是當時秦朝維持高壓統(tǒng)治的標志之一。
陳勝與吳廣作為這隊人馬的屯長,知道這一失期,結(jié)局只有一條路:人頭落地。可就在這生死邊緣,陳勝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點燃了那顆顆瀕死之人的求生欲。他們并不是多么勇敢,而是實在沒得選。要死,就死個明白。
兩人率先舉起農(nóng)具改成的長矛,殺了押送軍官。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有平民起義打響第一槍。而發(fā)動點,正是在安徽宿縣的大澤鄉(xiāng),位置明確,時間清晰,事件激烈。
從謀劃到動手不過一夜,第二天,這900人就拿下了大澤鄉(xiāng)縣城。緊接著,他們攻入蘄縣,轉(zhuǎn)而南下陳縣,也就是現(xiàn)在河南淮陽。短短兩周,從無名草民到一地之主,從臨刑囚卒到軍隊統(tǒng)帥,速度之快,震驚秦野。
陳勝自稱“將軍”,還沒坐熱,就又自封“王”,國號“張楚”。吳廣則被封為“都尉”,即副帥。這政權名字一出,就等于宣告天下:楚國人,不服秦統(tǒng),就跟我來。
這個“張楚”,在政治上看似簡單,實際上極具象征意義。“楚”字不是亂取,是要激起六國舊民對秦帝國的反抗記憶。張楚政權短短六個月,響應者遍布中原,反秦浪潮一發(fā)不可收拾。
然而,問題也來了。陳勝雖有理想,但組織政權卻遠未成熟。他急于擴張,派系林立,軍心浮動。剛自立王位,就分兵攻伐四方。張耳、陳馀、武臣、鄧宗等人,各領一軍,各打算盤。首都陳縣,兵力空虛,統(tǒng)治松散。
而吳廣這邊呢?奉命西征滎陽,重兵壓境,局勢正當激烈。然而,這位曾經(jīng)和陳勝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命運的走向卻開始脫軌——他,正一步步走向不歸路。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你知道“假王”是怎么死的嗎?
到了前209年冬天,滎陽城頭旌旗亂舞,戰(zhàn)鼓隆隆,吳廣率軍已久攻不下。秦軍守將固若金湯,且得章邯精兵支援,局勢遲遲未破。張楚政權急于突破秦嶺封鎖,打通關中,這滎陽之戰(zhàn),就成了關鍵卡口。
吳廣此刻身份是“假王”,也就是代理王,是陳勝為擴大影響力所設之職,象征極高權力。但正因權力太重,他身邊也聚集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田臧,就是這樣一個角色。本是吳廣部將,戰(zhàn)功頗豐。但隨著戰(zhàn)事僵持,軍中糧草不足,兵士厭戰(zhàn)之聲四起。田臧和幾個心腹密謀對策,卻屢屢被吳廣駁回。更要命的是,據(jù)《史記》記載,吳廣開始獨斷獨行,拒絕聽從將領建議,且性格剛愎自用,最終引發(fā)兵變。
但僅靠“剛愎自用”就要殺主帥?這背后的邏輯,并不成立。關鍵還是,吳廣的存在威脅了田臧們的權力擴張。于是,田臧借口“吳廣不知兵權,不可共謀”,竟假托“陳王之命”,將吳廣斬首,獻首陳縣。
這一事件發(fā)生在秦二世二年十一月,地點在滎陽城外。一個“假王”,被屬下悄無聲息地干掉,還被送去請功,整個過程中沒有陳勝的明確命令,也無后續(xù)追責。這,不只是內(nèi)斗,更是政權根基開始動搖的表現(xiàn)。
吳廣之死,意義重大。他不是敗在敵軍,而是倒在了自己人刀下。而吳廣的死亡方式,極具象征意味:他死得悄無聲息,沒有陣亡,沒有反抗,連基本的軍事法庭都沒經(jīng)過,直接被部將處死。這在封建歷史中,也是罕見的羞辱性死法。
我們從細節(jié)再看:吳廣死后,田臧不僅未被追責,反而被“賜楚令尹印”,升為上將,繼續(xù)帶兵。這說明陳勝對這起“兵諫”事件采取了默認態(tài)度,或者說,他已經(jīng)失去了震懾下屬的能力。
張楚政權此刻,已現(xiàn)裂痕。吳廣一死,張楚軍心更散。反秦大潮未停,但原本的領頭人已是風雨飄搖。再之后不久,秦軍反攻愈發(fā)猛烈,各地義軍亦自立門戶,張楚的中心地位日漸式微。
張楚六個月就黃了,陳勝敗在哪兒?
再說陳勝,前208年年初,張楚政權已然江河日下。他留守陳縣,坐鎮(zhèn)中軍,但眼見屬下不斷擁兵自重、征戰(zhàn)失利,自己卻無能為力,急躁之情油然而生。
最致命的問題,是任人唯親。陳勝寵信的莊賈,原本只是行商,毫無治國能力,卻被重用為要職。莊賈擅作威福,賄賂成風。其他起義將領如武臣、周市等人,多不服從調(diào)遣。張楚從初起之勇,一步步滑向分崩離析。
就在這一年七月,秦軍主力由章邯率領大軍南下。起義軍四散抵抗,卻節(jié)節(jié)敗退。秦軍以修驪山墓的幾十萬苦役為兵源,重組成戰(zhàn)斗力極強的隊伍,集中打擊張楚核心區(qū)域。周文、鄧宗等部相繼失利,軍心潰散。
陳勝焦頭爛額,準備突圍東走。卻沒走出多遠,就在途中被自己的車夫莊賈背叛,獻給秦軍,被斬于當陽亭。張楚政權,就這樣在建立六個月之后,迅速垮臺。
公元前208年七月,陳縣向東當陽亭,陳勝被車夫殺害。
這結(jié)局,說是悲壯,其實更像諷刺。一代起義領袖,最后死于雇來的車夫之手。這不是悲劇收尾,而是一個“信不過自己人”的失敗者最真實寫照。
毛主席曾評論陳勝:“一誤、二誤。”一誤在于太急于建國,未整頓軍紀;二誤則是用人不察,導致內(nèi)亂頻生。
而司馬遷在《史記》中所言:“陳王無道,眾叛親離。”這句歷史定論,幾千年來始終未改。
從大澤鄉(xiāng)的一聲吶喊,到當陽亭的一抔黃土,陳勝走了完整的六個月。而吳廣,只走了四個月,就提前出局。兩人并肩而行,卻沒能一同走下去。
他們?nèi)计鸬模侵袊鴼v史上第一次農(nóng)民起義的烈火。他們點燃的,是壓迫下人民反抗暴政的火種。但火種再熾烈,若無制度和組織支撐,終究是一場曇花一現(xiàn)的悲歌。
參考資料
司馬遷與毛澤東對陳勝敗亡原因表達了驚人一致的觀點,今天的從政者如何從中汲取教訓-上觀-2018-01-21
吳廣死因之迷-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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