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這個女人評價是:“她是帶男人下地獄的女人,而最初她是受害者”。
應該說20歲的賈梅很不幸,在1971年的時候,居住在甘肅省白銀市靖遠縣某村賈梅父母就為了僅僅100元的彩禮將賈梅“賣”給了一個叫高維平的男人,一個常年得病,臥床不起,不能人道的男人,得知真相的賈梅哭過,鬧過,最后也只能認命,就此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常日子,但她做不成真正的女人,不能生娃,卻成為村里最大的新聞,賈梅對此也只能暗暗落淚,哀嘆自己的命苦,不敢給外面人透出半點風聲。
在當時的農村女人不能生娃可是大事,男人的無能,那在農村里可是侮祖辱宗的丟人的事,高家人放出的風是賈梅不能生育,而不是他的男人高維平,對此賈梅有口難辯,有口也不能辯。家丑是不能外揚的,賈梅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地忍受著。把一腔憤怒、一腔怨恨強迫自己咽進肚里,不敢吭聲,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高維平越來越恨,越來越惱,但她一直在忍受,但她今日忍的越久,他日報復起來就越狠。
在1980年的時候,隨著市場的開放,靖遠縣的經濟也開始發展,靖遠縣的農田歷來盛產瓜果蔬菜,且一直因質高價好而遠銷省內外。而賈梅又是一個很能干的女人,她承包農田長得最好,而且她出的價錢公道合理、所以前來販運蔬菜、瓜果的車輛就絡繹不絕,漸漸漸也就有了名聲,有了人緣。菜販子們都爭著買她的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出現改變了一切。
杜宏聲,賈梅的小學同學,二人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面,而這一天,杜宏聲突然開著東風大卡來到了她的面前,他是來買菜的。如果來的不是她小學時的同學杜宏聲,如果第一次接待的不是賈梅,如果不是杜宏聲簡單地在她家吃了一頓飯,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也許她永遠就是那個縣里鄉下那個老實巴交的農婦,可生活偏偏沒有那么些如果。
說來也怪,多少年不見了,一見面相互都認了出來。那一刻,賈梅便覺得心在亂跳,臉也緋紅起來。這是多少年來已沒有過的事了,這些少女時代才有過的感覺,差不多早已讓她自己遺忘在了她的心底。杜宏聲高大魁梧,高維平病病殃殃,杜宏聲風神俊朗,高維平不是男人,對比之下,賈梅一下子就淪陷了,在賈梅眼里杜宏聲就是這樣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而在杜宏聲的眼里,已經快三十歲的賈梅依舊渾身洋溢著一種少女一樣的迷人的氣息。
自見了那一面之后,杜宏聲就把賈梅的心和魂都勾走了,也是從這一天開始,杜宏聲來這里頻率越來越頻繁,幾天之后,二人就睡在啊了一起,杜宏聲做夢都沒有想到,賈梅居然還是處女,這讓他十分意外和欣喜。而賈梅有生以來第一次品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做女人的幸福。作為女人的一種渴望,多少年以來,賈梅才從杜宏聲那里都得到了。
某日,杜宏聲對賈梅說了一句:“你跟我一起走吧,到外面看看去,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我帶你去深圳的,我們一起走吧。”
賈梅沒有絲毫的猶豫,那一刻,她幾乎激動的昏迷過去,她立即走進了東風大卡的駕駛室,踏上了出門的路,跟家里連個招呼都沒打,或者說是根本就不屑于去打招呼。一路下來,二人的感情得到了升華,等二人從南邊回來時,二人已經是誰也離不開誰了。
在這個時候,杜宏聲對賈梅表示,他離婚娶她,他說賈梅太美了,是個男人見了都想上去吃上一口。他要放棄了賈梅,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為了表達誠意,他愿意率先離婚,為此杜宏聲的女人尋死覓活,跳河上吊、但在杜宏聲的執意要求之下,二人終于離婚,隨后杜宏聲給賈梅打電話,并期待賈梅的好消息。
杜宏聲離婚不容易,而賈梅離婚則是根本不可能,因為賈梅一走,這個家就徹底散了,老高家男人無能的就大白于天下了,為此高維平從嘴里惡狠狠地只吐出了一句:“不離,除非我死了。”
這對離婚心已定的賈梅來說,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又加上妻子和杜宏聲的緋聞已經是盡人皆知,高維平自然更不可能答應,反而越發地虐待賈梅,在這種情況下,賈梅就哀求杜宏聲想個辦法。而杜宏聲惡狠狠地吐出一句話:“既然不離婚,那就滅了他。”
那是1981年的早春,過春節后的不久,賈梅和杜宏聲聯手滅掉了高維平。之后兩人駕車逃遁,沒多久就被公安人員雙雙逮住,押回靖遠。法院判處杜宏聲死刑,賈梅被判了無期徒刑。
賈梅在服刑期間,表現得很是認罪服法,老實改造,刑期一減再減。1994年賈梅出獄,實際服刑只有13年。入獄時不過31歲的賈梅到此時已是一個44歲的中年婦女了。出獄之后,舉目茫茫,一個親人都沒有,老家,娘家想來想去都沒法回。她是一個身負罪名的女人,這兩個地方已經沒有她落腳之處了。
就在時候,賈梅就在離她服刑的監獄沒多遠的李家灣,找到了一間民房租住了下來。她買了一輛三輪車,做起販菜的生意,時間不長,便做得十分順溜,很快就有了一些積蓄,她 心里是十分的實落而滿足。在一年之后的1995年,賈梅結識了她的小情人趙煥。
趙煥是個販羊肉的,那時剛23歲,在鄉下有個家,趙煥的羊肉攤子和賈梅的菜攤子緊鄰著,相互間常有些關照。兩個人都是孤男寡女的,寂寞難耐,賈梅一眼就看上這個小她21歲的小青年,對于歷經滄桑的賈梅來說說,勾結這樣一個還是孩子的趙煥,簡直是太容易,很快二人就睡在了一起,此時賈梅對趙煥的需求,更多是生理上的,年輕而身強力壯的趙煥在生理上讓她得到了滿足。她覺得她離不開趙煥,一如當年離不開杜宏聲一樣。
賈梅十分清楚兩人在年齡上的差距,她便拿出她做女人所能給男人的溫柔,喂養她那年輕的小情人,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血汗錢相贈。一個在感情上受過挫折、傷害的女人是十分脆弱而敏感的,賈梅傾盡家財,為的就是能以此絆住趙煥的腳步,拴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
但時間一長,趙煥便厭惡了賈梅這個老女人,在4年之后的1999年,他提出分手,因為他認識一個20歲的女孩,這是賈梅絕對無法接受的,在哀求無果的情況下,她決定再次殺人。
1999年十月末的一天的晚上,賈梅炒了幾個菜,又買了兩個大西瓜,趙煥與賈梅兩人吃完晚飯后,賈梅用一把鋒利的尖刀,切開一個大西瓜,切瓜的那把刀是趙煥賣羊肉時剔骨用的,磨得锃光發亮。吃完瓜那啥之后,趙煥便光著身子,呼呼睡去。
賈梅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呼呼睡去的趙煥,想著剛才又從他的嘴里說出的要離開的話,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刺入她的耳膜:“滅了他!”那是杜宏聲的聲音。賈梅這才知道,這世上真正愛她的只有杜宏聲。
“滅了他,滅了他”的聲音如洪水一般狂瀉而下,賈梅就像著了魔一樣,那把剔骨尖刀便沒再猶豫地揮向馬小六的下身,只一刀下去,趙煥下身便齊整整地被割斷了,接著沒再停歇,他的頭部、手上、身上連連被刺,渾身是血,很快就喪命。
一天后,坐在警察面前的賈梅,沒有眼淚,只求速死。她說她在這個世上已害死了三個男人了,也該死了。她該不該死是由不得她自己的。1999年年底,賈梅被執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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