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圖｜視覺中國

當下的中國品牌正在經(jīng)歷一個“軟實力”亟待成長的陣痛期。

全球產(chǎn)業(yè)格局中，與“硬實力”相關的領域早已悄然重構。在高端制造業(yè)，華為、小米、比亞迪的技術實力無可爭議；在運動鞋服行業(yè)，安踏憑借獨樹一幟的市場運營能力，已經(jīng)拯救了多個歐美“沒落貴族”。然而，即便在硬實力上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超越，中國品牌在附加值和毛利率方面相比歐美品牌仍有不及。

對這種不平等感觸最深的恐怕要屬葡萄酒行業(yè)。一瓶正牌“拉菲”，少則大幾千，多則數(shù)萬，一場酒局觥籌交錯間，一輛五菱宏光或比亞迪秦轉(zhuǎn)眼間灰飛煙滅。追逐金字塔尖的美酒不惜代價固然是葡萄酒老饕的常態(tài)，然而，萬一，“金字塔尖”的地位發(fā)生動搖呢？那些附著于其上的歷史、文化和品味象征是否會淪為單純的“智商稅”？

盲品，名莊酒的審判臺

1976年5月，英國酒商史蒂文·斯伯瑞爾在巴黎舉辦了一場葡萄酒比賽，由來自法國權威的評委進行了兩場盲品，美國加州生產(chǎn)的霞多麗和赤霞珠與全世界最具聲望的勃艮第白和波爾多紅同臺競技。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兩場盲品均由加州酒拔得頭籌。就連斯伯瑞爾本人賽前也不認為加州酒能夠獲勝，因為法國出產(chǎn)全世界最好的葡萄酒在當時屬于常識。

《時代》雜志記者喬治·泰伯以“巴黎審判”（Judgment of Paris）為題報道了這場震驚世界的較量，成為20世紀葡萄酒行業(yè)歷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巴黎審判”加速了新世界葡萄酒崛起的進程，如今美國、澳大利亞以及智利、新西蘭等葡萄酒生產(chǎn)國都涌現(xiàn)了品質(zhì)、價格和聲望都堪與法國名莊媲美的精品葡萄酒。

就在今年杜塞爾多夫國際酒展ProWein上，也上演了一場“審判”。在這場最為國際化的葡萄酒盛會開幕首日，世界權威的《酒飲商務》發(fā)起了一場“世界酒王盲品賽”。評審團由10位擁有葡萄酒大師（MW）頭銜的專家組成，參賽酒款包括耳熟能詳?shù)睦啤⑽魇┘蜒拧⒈几桓鹛m許、作品一號等新舊世界名酒。

盲品的結果，與“巴黎審判”同樣令人驚訝：來自中國的張裕旗下戰(zhàn)略品牌——龍諭·龍12與同年份（2021年）的拉菲戰(zhàn)成了平手，甚至超過了意大利頂級赤霞珠混釀西施佳雅，龍諭與六大葡萄酒主產(chǎn)國的酒王共同獲評“全球7大酒王”，即“A等一級”酒莊。評審團主席帕特里克·施密特認為，中國赤霞珠表現(xiàn)得更豐富、更有力量、更有深度，而且整體依然保持著完美的平衡——力量、深邃、復雜，法國酒王拉菲，在這場品評中卻被來自中國的龍諭·龍12隱然勝過了一籌。

主辦方《酒飲商務》毫不掩飾對這一結果的興奮，以《杜塞爾多夫?qū)徟小窞轭}報道了這場世界酒王爭霸賽，直接呼應了49年前的“巴黎審判”。如同《哪吒2》和《黑神話悟空》在歷來被歐美日作品把持的動畫電影和3A單機游戲領域撕開了一個缺口一樣，龍諭·龍12在這場“審判”中的出色表現(xiàn)提醒我們，或許是該對中國精品葡萄酒進行價值重估的時刻了。

歸根結底，我們喝名莊酒時喝的到底是什么？高凈值人群追求的奢侈品屬性和“身份象征”固然是其中一面，但隨著葡萄酒文化的普及，涌現(xiàn)了更多“行家”消費者。他們熟悉葡萄酒市場，關注酒背后的歷史、文化，更關注釀酒的技術水準和風土特性。

法國酒的成功，除了品質(zhì)之外很大程度正在于此：波爾多以百年古堡、悠久歷史和貴族風范著稱，勃艮第的賣點則是精細優(yōu)雅的“風土”和少量、精品、傳統(tǒng)的小農(nóng)生產(chǎn)方式。兩大產(chǎn)區(qū)均各自申請了世界文化遺產(chǎn)，有著嚴格的法定產(chǎn)區(qū)制度和分級體系，便于追求“金字塔尖”的高端飲家按圖索驥。

中國酒并不缺少風土和歷史。96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上，有很多適合種植釀酒葡萄且風格各異的土地；中國生產(chǎn)葡萄酒的歷史雖然不及法國，但釀造出龍諭的張裕，其歷史可以追溯到1892年，比很多新世界后起之秀更為悠久。憑借張裕130多年對中國風土的“馴化”并持續(xù)精進的釀造技術，龍諭已經(jīng)證明了中國風土可以釀造趕超法國名莊的作品。當法國名酒“金字塔尖”地位不保時，其高昂的溢價是否也只剩下奢侈品屬性的“智商稅”？

事實上，中國消費者已經(jīng)開始逐漸轉(zhuǎn)變觀念。和平飯店、新榮記、大董、曲廊院等高級餐廳和更多的小眾精品的Bistro均樂于將中國酒加入自己的酒單，中國首位侍酒師大師呂楊主導開發(fā)《中國葡萄酒侍酒與服務》課程，旨在打破西方葡萄酒教育的壟斷，建立中國葡萄酒的文化自信。在龍諭等中國名莊酒的不懈努力下，隨著資深飲家認知的不斷提升，中國頂級佳釀成為更多高凈值人群的品飲風尚只是時間問題。

中國葡萄酒中也有“小龍”

人們會因成見誤判事物價值。2025開年，國產(chǎn)AI大模型DeepSeek的問世在科技界投下了一枚炸彈。一向被認為大幅落后于硅谷的中國AI產(chǎn)業(yè)居然以低廉的訓練成本和完全開源的商業(yè)模式，實現(xiàn)了比肩ChatGPT的性能。全世界投資人都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中國科技的潛力，推出了DeepSeek的深度求索科技則與宇樹科技、游戲科學等科技企業(yè)被并稱為“杭州六小龍”，證明中國初創(chuàng)企業(yè)擁有足以顛覆世人認知的實力，由此帶來的中國科技股價值重估的影響直到今天還在延續(xù)。

同樣以“龍”為名，同樣在2025年初顛覆了世人認知，龍諭·龍12是張裕釀造實力與哲學的集中體現(xiàn)。葡萄酒的魅力在于它不止于酒精飲料，同時還是地理、氣候和釀造技術——也就是飲家津津樂道的“天地人”的忠實寫照。

2006年，張裕來到寧夏賀蘭山東麓，在這個“中國最具潛力葡萄酒產(chǎn)區(qū)”開啟了龍諭探索的第一步。為挑選出最好的葡萄園地塊，張裕人花了整整17年，幾乎試遍整個產(chǎn)區(qū)，才“反向”選出25個小地塊，共5600畝，成為酒莊的專屬基地。

如龍諭的代表性產(chǎn)區(qū)——甘城子小產(chǎn)區(qū)，風土尤為獨特，其位于賀蘭山東麓南段的青銅峽市，地處賀蘭山與黃河沖積平原交匯地帶，屬于北緯37°-39°的葡萄種植"黃金地帶"。核心區(qū)域面向賀蘭山唯一的缺口（賀蘭山闕），形成特殊風道。每年的葡萄開花季，這里都會刮起強風，導致僅15%的葡萄花能成功坐果，但幸存的果實會積累更濃縮的風味物質(zhì)，把邊塞詩般的蒼涼深邃如實地反映在了杯中。

在龍諭酒莊，入罐釀造的葡萄需要經(jīng)歷三次篩選流程：瑕疵果穗會在掛果階段即被摘除，采收后再人工剔除不合格的果串，最后再經(jīng)過光學粒選機逐粒篩選。通過這樣的選果流程，以壓低產(chǎn)量為代價，確保了入罐原料的高標準。在調(diào)配環(huán)節(jié)，所有酒樣需通過多輪盲品比拼，只有最高分作品才能獲得“龍諭”稱號，優(yōu)中選優(yōu)的龍12在世界“酒王”中通過盲品成功突圍，與這種嚴苛的“自我淬煉”不無關系。

在這片卓越的風土之上，龍諭對葡萄酒釀造有著獨到的理解，以及絕不甘于追隨和模仿法國名莊的進取心。除了膾炙人口的赤霞珠干紅之外，龍諭還反其道而行之，釀出了全球首款赤霞珠干白葡萄酒，被外媒譽為“來自中國的真正具有開創(chuàng)性意義的葡萄酒。”

名莊“全球征稅”，中國如何“對等反制”？

好與不好，有些時候不僅是品質(zhì)問題，更是認知問題；不僅是硬實力問題，更是話語權問題。

過去，中國葡萄酒與國際名莊相比，往往自認低人一頭，在定價策略和營銷層面均較為低調(diào)。高端飲家未能充分接觸到中國葡萄酒的明確表達，除了“好喝”之外，它還承載了怎樣的歷史、風土和釀造哲學？相比于釀造實力的進步速度，市場認知往往是滯后的。人們?yōu)樽非蟆袄啤备冻鎏靸r，甚至一些消費者還在為形形色色的假拉菲花著冤枉錢，卻不能正視國產(chǎn)精品酒的崛起，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

當然，市場總是正確的，消費心智的改變是一場漫長的雙向奔赴。

中國精品酒要實現(xiàn)對國外名莊酒高溢價的“對等反制”，僅靠低調(diào)、追隨，抱著“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想法埋頭釀酒是不夠的，需要不斷走出去，講好中國精品酒故事，斬獲更多國際榮譽，被更多國際買家及高級餐廳等目標受眾看到。

作為張裕葡萄酒板塊的最高端產(chǎn)品，龍諭·龍12目前已出口到全球50多個國家，在全球眾多的米其林、黑珍珠頂級餐廳中均能品嘗這款佳釀，包括英國皇家酒商BBR、全球最棒的葡萄酒商場Hedonism Wines、英國Selfridges百貨、德國KaDeWe百貨、迪拜七星帆船酒店以及上海和平飯店、羅斯福公館等超高端終端中均有龍諭的身影。

全球三大酒評家之一的杰西斯·羅賓遜女士對龍諭·龍12的品質(zhì)同樣給予了高度的認可。在品鑒了483款中國葡萄酒后，她給予龍諭的評分最高，認為其“實力與拉菲旗鼓相當”。

早在2023年，德國《世界報》就在題為《中國葡萄酒會很快超越法國葡萄酒嗎？》的文章中提到，龍諭是第一款真正堪稱本土風味的中國頂級葡萄酒。它還預測，到2030年，世界上最好的幾款紅葡萄酒將來自中國，來自中國人擁有的酒廠，由中國的釀酒師釀造，他們可以根據(jù)地區(qū)、品種或氣候的不同，賦予葡萄酒獨特但可識別的中國特征。

“杜塞爾多夫?qū)徟小钡脑u審團主席帕特里克·施密特表示：“中國的赤霞珠紅酒在完全盲品、客觀公正的環(huán)境里，完全可以昂首挺胸，與世界頂級佳釀一決高下。這是一件多么令人振奮的事情！”國際酒業(yè)權威人士對中國精品酒的認知已經(jīng)打開，國際名莊們“智商稅”征收得暢行無阻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

結語

2005年，原外交部長李肇星在面對時任美國國務卿的賴斯在關稅問題上的施壓時，曾經(jīng)提到了張裕。李部長說：“中美貿(mào)易不平衡的原因你應該清楚。中國把好東西賣給你們美國，而你們美國的好東西卻不肯賣給中國，這不公平，也沒道理。你們不賣給我們高科技產(chǎn)品，只賣給我們小麥、大豆 、葡萄酒。但你們美國大豆做的豆腐沒有我們東北大豆做的豆腐好吃，你們加州的葡萄酒也不如我們山東的張裕葡萄酒好喝。”

如今貿(mào)易戰(zhàn)火重燃。面對特朗普政府無理加征關稅的舉動，中方立即宣布“對等反制、奉陪到底”，展現(xiàn)了一種不再滿足于韜晦，而是更加進取和主動的全新姿態(tài)。盡管葡萄酒只是風云變幻的世界中的一葉扁舟，但“奉陪到底”的節(jié)點，或許已經(jīng)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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