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時間,你最想做什么?
這個問題或許每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最近,FX推出一部限定劇集,女主的想法令人大跌眼鏡,咱們今天就來一塊看看她的——《死前欲望清單》。
片名翻譯十分含蓄,另有一個直譯的名字,叫“死了都要性”。
沒錯,女主莫莉在得知自己癌癥晚期、時日無多后,突然決定離開家人,開始一場獵奇的“縱欲之旅”。對于一個已婚多年的中年人來說,這場恣意妄為的性探索,似乎來得有點晚。
更炸裂的是,這個看上去為了吸睛而吸睛的設定,其實是改編自真人真事。
原型人物莫莉·科漢,在40歲時癌癥復發,被醫生告知病情已無法控制。
隨后,她與好友妮基共同創作了一檔紀實播客,用以記錄自己如何度過生命最后的時光。她在那段短暫的日子里,經歷了從迷茫、無助到徹悟的過程,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身邊的人,也觸動了許多聽眾。
幾年之后,這個故事被FX改編成短劇形式推出,由米歇爾·威廉姆斯飾演“放浪形骸”的女主莫莉。
劇集開場,莫莉正和丈夫史蒂夫坐在情感咨詢室里。
兩人都認為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自打莫莉從癌癥中康復,他們已經多年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史蒂夫辯稱,自己是為了莫莉的健康著想。
但實際上,他是因目睹過癌癥治療的全過程,對莫莉的身體產生了抵觸情緒,總會在親密時聯想到死亡。如今的莫莉在他眼中,更像是一個脆弱易碎、需要照顧的病患,而不是妻子。
莫莉感懷于丈夫的照顧,雖然內心抗拒“病患”的標簽,卻還是被困在無性的婚姻中,從未動過出走的念頭。
直到一通電話打來——她得知上周突然的肌肉疼痛是因為癌癥復發,而且已經發展到第四期。
醫生告訴她,如果她接受治療,有30%的概率能活5年。
莫莉聽罷,一言不發地扔下丈夫,獨自跑到街上,買了一瓶難喝到爆的色素汽水兒,只因為那是平常處處被要求健康飲食的她很久沒喝過的東西。
現在,反正橫豎都要死了……什么都無所謂。
她打電話給最好的朋友妮基,第一時間告訴她這個噩耗。
談話間,整個人一會兒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好像自己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一會兒又氣急敗壞、不知所措。
妮基問她,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嗎?
莫莉這才發現,自己雖然活了40年,其實沒咋活明白,她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或想要什么,哪怕在死前也想不出什么具體想做的事,這太挫敗了。
但她不想回家,她沒有把病情告訴母親,并在當晚就提出和丈夫分開。
妮基聽完她的想法,告訴她“死時可以在我身邊”。
就這樣,妮基主動承擔了照顧工作,陪莫莉去醫院就診,做數不清的檢查與治療。
莫莉也想到了一件想做的事,那便是體驗一下性的快感。
在短短8集的劇情中,她嘗試了各種縱欲方式,有些只是純粹好奇,比如在交友軟件上和陌生人約會(見到真人后瞬間幻想破滅,臨陣脫逃),在酒店里看一天成人直播(結果操作不慎,被偷拍了視頻);
買來花樣百出的玩具自娛自樂,還接觸了不少從未了解過的性癖,尋找哪些感覺不錯,哪些并不適合自己。
在正視欲望的過程中,她既體會到尷尬、痛苦,也體會到歡愉,這些激烈的感受漸漸讓她明白生命的本質。以至于隨著時間推移,她的病情惡化,身體越來越衰弱,可精神卻越來越強韌——這并不是說她不再畏懼死亡了,相反,她不再覺得生死是件“無所謂”的事,只是面對無法改變的將死的事實,不再迷茫無措。
雖然劇集以性為題,但本質上是一種自我探索。這是因為莫莉在得知病情時,第一反應中的那種憤怒與挫敗,來源于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無力感。
無論是生理還是精神的層面,她都對自己知之甚少。更荒謬的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時,她才意識到這件事。
性暗示著生,癌癥暗示著死。她想在代表死神的疾病面前,拼命爭取一些主動權。
而這種驚世駭俗的行為,一度被家人以各種形式誤解。丈夫認為她在這種時候“突發叛逆”,簡直是瘋了。
母親則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認為莫莉始終沒走出童年時期的陰影。
原來,在莫莉7歲那年曾被母親當時的男友性侵。母親得知此事后精神崩潰,開始嗑藥,隨后多次進出戒毒所。她一直對此深感愧疚,默認莫莉成年后便離家,多年來與她疏遠都是出于記恨。
但事實上,莫莉并不記恨母親。她其實是個很堅強的人,自己早就不再被那段經歷困擾,反而是母親始終將她當作悲慘的受害者看待,無法走出自責。她不知該如何面對母親的痛苦。
這種困境,其實與史蒂夫始終自顧自地將她當作病患看待很相似。反而是沒有血緣和婚姻牽絆的朋友妮基,一直在她身邊給予最純粹的支持。
值得一提的是,在陪伴莫莉的過程中,看著她在死線邊緣迸發出的活力,她身邊的人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
妮基原本是個做事冒冒失失的人,有一點過動癥,永遠在手忙腳亂。第一次陪莫莉問診就把電腦忘在了醫院,還差點弄丟病例。
她說自己從來沒照顧過人,但卻在陪伴莫莉的過程中,變成了一個知道如何給予愛的照顧者。在生與死之間,還有很多的愛。
莫莉一開始只是為身體尋找快感,卻也在一段段邂逅中體會到微妙的情感。
最終,她不再逃避那些原本令她感到痛苦的選項,給母親打了電話,告訴她多年以來與之疏遠的真相。
總體來說,整部劇雖然有著頗為吸睛的設定,夾雜不少黑色幽默,但仍是一部典型的悲喜劇。
若是能坦然地看清與面對自己,認清生活的真諦,便沒有什么不能夠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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