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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0月6日段蘇權將軍來到四川省秀山縣故地重游,這是段蘇權年輕時落難的地方,也是段蘇權難以忘懷的地方,這座隱蔽幽靜的山林里藏著讓他掛懷多年的救命恩人。
幸運的是在他離開沒多久,段蘇權將軍來秀山縣尋找救命恩人的消息真的傳到一位叫做李木富老人耳朵里,他嘴里喃喃道:“你都成將軍了,真好,真好呀!”
他找來自己的大兒子,讓他去秀山縣找當地縣委領導把當年的救助段蘇權將軍的故事說清楚,縣委書記一聽就發現所有的細節和段將軍描述的一模一樣,就特意尋到李木富老人家里。
聽著老人的深情講述,縣委領導也深深被這段軍民魚水情所感動,他叫來攝影師為當年救助過段將軍的幾位老人拍照,然后郵寄給段將軍。
那么段蘇權將軍的軍旅生涯是怎樣的波瀾壯闊?他又為什么流落在秀山縣?
年少參軍
段蘇權,1916年出生在湖南省茶陵縣,父母雖然是當地的普通農戶,但夫妻兩個一心希望孩子成才,所以省吃儉用供段蘇權讀書學習。
段蘇權前前后后讀過六年學堂,在他讀書的時候全國范圍的革命風潮席卷整個湖南省。
作為新時代的青年段蘇權從十歲開始就積極參加農民運動,這個開端也奠定他一生為國為民的革命生涯。
1930年,段蘇權因為表現優良被批準加入共產主義青年團,隨后正式加入了黨,黨組織安排段蘇權在家鄉茶陵縣擔任縣委書記兼組織部長、共青團湘贛省委宣傳部部長。
不過段蘇權一直不滿足于大后方的組織工作,他一心想要去最危險的前線,直到1932年8月段蘇權才真正加入工農紅軍的隊伍中來,并擔任政治部青年科科長。
湘贛區的領導十分認可段蘇權的組織領導能力,每當他發現段蘇權可以游刃有余地處理手頭的工作后,就給段蘇權加擔子為他安排更多的工作內容和更高的職務。
段蘇權的政治覺悟很高,他知道每一份工作的背后都是黨組織的信任,每一份任務的背后都關系著革命戰友的安全,所有工作無論大小他都拼盡全力。
1933年10月紅二、六軍團準備揮師湘西北,但是他們也不想放棄黔東革命根據地,后來段蘇權被留下來帶領新組建的黔東獨立師政委,他和師長王光澤堅持戰斗和完成掩護主力的任務。
那時候國民黨十分猖狂,背后還有地方軍閥和土豪劣紳的支持,他們聯合起來對紅軍的指揮員、游擊隊、紅軍家屬進行搜捕和迫害,段蘇權的黔東獨立師偽裝成西進的紅軍主力與敵人主力展開殘酷的血戰。
整個獨立師僅僅只有400支槍和一千多發子彈,根本無法撐起一場正面對抗,所以他們深入附近的山林里展開靈活多變的游擊戰,國民黨黔東軍隊聯合附近的民團突擊了獨立師,導致獨立師彈盡糧絕。
11月26日獨立師在邑梅鎮遭到敵人攔截,在缺少彈藥的情況下獨立師依舊獲得勝利,段蘇權為了鞏固戰果率軍攻打鄉公所的路上被敵人擊傷右腳導致右腳踝粉碎性骨折。
獨立師那個時候連正常食物都難以滿足,更沒有藥品和安全的養傷環境,全團的人輪流背著段蘇權爬過泥濘的山坡和曲折的土路,這也導致他們被敵人追得狼狽不堪。
師長后來實在是撐不下去了,苦著臉告訴段蘇權要把他放到老百姓家寄養,段蘇權不忍戰友愧疚撐著身子說:“團長,就這樣吧,我同意寄養,你帶著戰友趕緊轉移吧”。
就這樣段蘇權被師長留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這段時間成了段蘇權人生最難忘的人生回憶,一直讓他惦念到晚年。
英雄蒙難
紅軍當年生活得很艱難,他們受傷一旦被托付到老鄉家里就意味著等死,那時候全國都在國民黨的白色恐怖中瑟瑟發抖,誰家一旦多出一個陌生人就會遭到反動派的瘋狂報復。
段蘇權把這次“寄養”當作生命的最后一段時光,他甚至能夠想象自己被反動派發現后的悲慘下場,可若是自己不留下害的就是這群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戰友性命呀。
師長為他找到秀山縣一處極其隱蔽的村落,然后選擇村里最為厚道的漢子李木富作為寄養人,李木富第一次看到受傷嚴重的段蘇權時就動了憐憫之心,他心疼這個可憐的男娃子受了這么重的傷。
李木富雖然是普通的農戶,但是一旦下定決心也是全心全意為段蘇權考慮,他為了防止村里人發現走漏風聲把段蘇權藏到一個月牙山洞里,還為他抱來稻草鋪在身子底下。
洞里有泉水,所以段蘇權不愁喝水,唯一難受的是洞內潮濕不便養傷,誰知第二天民團不知從哪里聽說李木富夫婦收留共產黨就逼迫兩人帶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段蘇權只能被反動派各種侮辱。
他們不僅搜走段蘇權的銀元,還扒掉他的軍裝,最后揮起屠刀砍向段蘇權時,本就心存愧疚的李木富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為段蘇權求情。
段蘇權作為一個窮苦的裁縫,曾經沒少給這些民團做衣服,此時李木富站在民團首領旁邊不斷哀求:“他如今已經一只腳踏進閻王殿了,求個財就行,你看他的樣子,他真的沒幾天活頭了。”
那個民團首領聽罷惡狠狠地看了李木富一眼,隨即吆喝一聲就離開了,段蘇權就這樣僥幸撿了一條命,李木富夫婦趕緊將段蘇權帶到山洞里干燥的稻草旁邊。
段蘇權經過這一番折騰整個人茍延殘喘,每日依靠李木富夫妻兩人送來的紅薯稀飯和一點草藥維持生命,這樣的日子持續十幾天。
最開始李木富夫妻倆每天按時送來一碗紅薯稀飯,后來送的紅薯稀飯也逐漸減少,最后整整三天都沒有送來任何吃的,段蘇權熬不住就用手和膝蓋爬到李木富的家中。
李木富一家也很貧困,往常的年份供養自己一家人都很困難,夫妻兩個為了段蘇權的病去鎮子上買草藥甚至花光了所有積蓄。
如今李木富家中更是空蕩蕩的,連之前的一些生活物資也不見蹤影,段蘇權也意識自己若是繼續留在這里,恐怕會讓恩人一家更加窘迫。
段蘇權不想再拖累恩人,他毅然地提出離開,李木富就托附近的鄰居和木匠為段蘇權做一副木拐杖,還在拐杖上掛上一只乞討的碗,段蘇權拿著這身家當就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李木富夫妻兩個愧疚極了,不過他們太窮了,甚至不能在段蘇權離開前為他準備一頓飽飯和一身遮住身體的衣衫,段蘇權就這樣拄著雙拐開始了討飯流浪之路。
這一路上段蘇權既遇到過好心人的施舍,也受到惡人欺負,當他準備茍延殘喘地留在茶洞鎮附近養傷時,一個老鄉找到他讓他趕緊逃跑,原來是他們獨立團全軍覆沒,他的身份也隨之曝光了。
為了活命段蘇權不顧傷痛連夜逃了幾百里路來到沅水,他央求路過的船夫將他帶到老家茶陵。
由于口音不同船夫一直聽不懂段蘇權的話,最后段蘇權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上“湖南茶陵”幾個大字。
船夫看到這里才明白這個乞丐不一般,他將段蘇權安置在船頭,段蘇權就這樣踏上回家之路,半路上段蘇權遇到一個茶陵老鄉劉維初,劉維初因為同鄉的緣故收留了他。
劉維初也是貧苦出身,如今在附近有一家豆腐店,劉維初是個好心人,他幫乞丐模樣的段蘇權理了發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幫他敷藥熬藥治傷。
42天后段蘇權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而段蘇權的老父親也在接到兒子口信后趕來這里,看著精神狀態良好的段蘇權,老父親是千恩萬謝還給劉維初留下十幾個大洋。
不過段蘇權畢竟當過紅軍,他一回家露頭,很快就有國民黨找上門來,段蘇權的家人為了保全他上下打點耗盡家財。
父親為了留下兒子的血脈為段蘇權娶上一個年輕媳婦,還托人為段蘇權找了一個雜役的工作,段蘇權就這樣在敵人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生活了三年。
不過他革命的熱情卻從未熄滅,雖然每天云淡風輕好似認命一般,但是段蘇權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離開罷了,直到他等到一個叫做譚毛茍同鄉。
譚毛茍是一位因傷病迫不得已回家鄉的紅軍,段蘇權從他口中聽到紅軍的最新消息,他決定再次出發去找紅軍,回到家后他向家人坦白了一切。
原來段蘇權不是紅軍小兵而是師長級干部,家人聽罷也愿意支持他尋找紅軍組織,就這樣段蘇權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家鄉返回軍隊。
他的老上級任弼時聽下面的兵打報告說有一個叫段蘇權的來見他時,他愣了好久,直到真正見到段蘇權時,他才肯相信段蘇權原來真的沒有死。
任弼時握著段蘇權的雙手聽他一字一句講述這三年的經歷,眼里滿是心疼,他最欣賞的小戰士差點就犧牲了,聽到最后他也忍不住贊揚善良的李木富和劉維初。
軍戈鐵馬
段蘇權跟隨老上級任弼時來到延安,隨后被組織安排到“延安抗戰軍政大學”第三期深入學習,段蘇權隨后留在大學里擔任教員,不斷地為黨培養更多優秀人才。
1942年段蘇權被黨組織任命為中共平北地委書記兼平北區政治委員,全面負責平北區的抗日根據地的建設和斗爭。
他多次在日戰區領導老百姓進行反“掃蕩”,在那段艱苦的歲月里他一直在實戰中提高自己的指揮能力。
1947年段蘇權接替黃永勝出任東北民主聯軍第八縱隊司令員,雖然是外來戶段蘇權卻依舊沒有含糊,他很快在“冬季攻勢”開始前大顯神威。
當時黨組織為了將敵人壓縮在遼寧、錦州、長春等地發動了為期三個月的“冬季攻勢”,段蘇權在最開始的籌備階段就不斷思考作戰部署,他親自向上級闡述自己想要切斷錦州至阜新段的鐵路計劃。
黨組織經過深入思考最終采納了他的建議,段蘇權帶領第八縱隊為了完成任務,不顧寒冷連夜輕裝包圍新立屯,還完成了對軍事要地雙山子的占領,為反攻提供理想陣地。
在圍困新立屯的過程中,段蘇權多次請求進行城市攻堅作戰,他的一再保證最終讓上級松了口,此戰除了四百人逃脫外,其余九千人被徹底殲滅,我軍僅僅犧牲290人。
段蘇權結束完這里的戰斗后隨即加入攻錦之戰,第八縱負責錦州城東面行動,入錦之戰結束后第八縱隊立刻加入消滅廖耀湘兵團的大會戰中,他們配合兄弟部隊全殲蔣介石的王牌部隊新編一十一師大部。
段蘇權憑借遼沈戰役中的出色表現獲得了中央軍委的認可,第八縱隊改為第四十五軍,段蘇權也被推薦到四野作戰處擔任處長。
抗美援朝戰爭中,段蘇權任東北軍空軍司令員,他再次發揮自己突出的指揮能力,還作出“一搜索、二接敵、三進攻、四集合、五退出”等現代化飛機作戰的戰略總結。
1955年戰功卓著的段蘇權被授予少將軍銜,先后擔任過福州軍區副司令員,軍政大學副校長等重要職務。
他一生也獲得無數獎章,比如“八一勛章”、一級解放勛章、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和一級獨立自由勛章。
尋找救命恩人
段蘇權一直是一個感恩的人,新中國成立后他一直忙于工作,不過他從未忘記過救命恩人劉維初,多次寫信問候劉維初的最新情況,特別是幫助劉維初的兒子進入大連工程學院學習。
劉維初時不時就會收到段蘇權的信件和錢財,他多次托人表示自己生活得很好,不需要段蘇權如此特殊照顧,段蘇權有一次特地把劉維初接到自己家居住。
劉維初生前也多次感慨:“我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救下這么一個大官,共產黨不愧是共產黨,他真是重情義呀。”
至于另一個恩人李木富,由于他們生活在大山深處,所以段蘇權一直沒有真正尋找到他,那片川東之地那一碗碗珍貴的紅薯稀飯,是一個窮人對他最大的幫助。
改革開放以后,段蘇權再次收拾行囊前往四川秀山縣,他還參加了當地的土族、苗族自治縣成立大會,鼓勵當地百姓要跟著黨的方針走。
年近70的段蘇權在當地領導的陪同下再次前往他當年蒙難的地方,只不過這里山林密集,段蘇權接連找了5個山洞都是錯誤的。
當年段蘇權為了安全,他留下的名字和信息也是錯誤的,所以李木富一家人并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誰,即便有線索也對不上。
段蘇權作為公職人員,身上任務緊工作重不能長時間停留,所以只能匆匆趕回北京市,只留下當年的細節讓縣委領導幫助尋人。
而這一次段蘇權沒有失望,李木富老人憑借聽到的消息認出當年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是如今的段蘇權將軍,這段橫跨五十多年的故事終于迎來圓滿的大結局。
段蘇權捧著縣委書記寄來的幾張恩人照片,思緒直接回到50年前,李木富和他的老鄰居們對他的幫助在那個物質極度缺乏的年代是那么可貴。
我們生活在革命先烈打下的和平年代,但是我們不能忘記歷史,更不能忘記過去的英雄,是他們的奉獻和犧牲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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