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下旬,日軍第39師團進逼襄陽,可是快到襄陽時,又接到命令,由第3師團占領襄陽,39師團掉頭南下前往荊水。
原本想著到了襄陽,便可以盡情放縱的日軍頗為不滿,此時,部隊正在一個名叫小河的村莊做短暫休息,于是,師團下令將村莊全部燒毀。各中隊的放火班,卸掉身上的裝備,興沖沖地進入村子放火,一時間,村莊里濃煙四起。
由于國軍撤退時進行了動員,村里的老百姓已經逃離,日軍進村后沒有發現有人,只得搜尋搶劫財物,由于收獲不大,氣急敗壞的日軍便在百姓家中的鍋里、米箱中、床上甚至香案上到處大便。
橫山聯隊第3中隊放火班,來到一幢大瓦房的院落后,熟練地抱起院內的麥秸捆,往堂屋里堆放。立山孝之下士抱著一捆麥秸走進里屋,冷不防看到昏暗的屋子里,一個老人對著他怒目而視。嚇了一跳的立山孝之大叫一聲,扔下麥秸后抽出刺刀,朝老人的胸口猛刺過去。由于緊張,這一刀扎進了老人的上腹,老人慘叫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停地呻吟。
余怒未消的立山孝之拽著老人的雙腳,把他拖到堂屋中央,聽到動靜的士兵圍過來,一個個好奇地看著血流不止的老人。
“這個畜牲嚇著我了,我得讓他付出代價!”立山孝之對說,然后把麥秸一捆捆往老人身上堆,還把桌椅床板也扔上去,把老人死死壓住,接著興奮地說:“火葬啰!”然后點著了火。“轟”的一聲,火焰立刻竄了起來。日軍饒有興趣地看著蠕動的火堆,柴禾燃燒的噼啪聲中傳來陣陣慘叫聲,日軍興奮的跳腳大笑,直到火焰沖上屋頂,受不住熾熱的日軍紛紛跑出屋子。
傍晚時,部隊開到了雷家灣,這個100多戶人家的村莊,村民們也全部逃離了,由于部隊不停留,放火班又開始挨家挨戶燒房。
可是,関部隊的放火班點燃一戶房屋時,卻跑出來一對老年夫妻,眼見祖祖輩輩居住的房屋在大火中燃燒,滿頭白發的老兩口拎著木桶,從院中一口水缸中打來水,拿瓢舀水潑向熊熊的火焰。看熱鬧的日本兵調笑著朝老人叫嚷:“老東西多蠢哪,那一點水能滅火嗎?”“既然喜歡你家,不如陪它去吧。”幾個日本兵心領神會,抬起老太太從大門扔屋里。老頭悲慘地叫了一聲“老婆子”,就昏死過去,兩個日本兵又抬起老頭扔進了火海。
很快整個村子燃燒起來,火光照亮了夜空,放火班的士兵逐漸在村頭集中起來。而師團衛生隊放火班的士兵,卻在談論一件事,他們活活燒死了一對母子。
衛生隊的日軍在燒一戶房屋時,意外發現屋內有一對母子,母親抱著年幼的兒子躺在床上,像是得了重病,母親臉色慘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看上去有氣無力。大概只有一歲多的兒子骨瘦如柴,一雙大眼睛異常明亮。見日軍進來,母親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抱著兒子,憤怒的眼睛瞪著日軍。
日軍本想對母親實施侵犯,可是房間里的惡臭味兒讓他們沒了興趣,加之部隊要立刻要開拔,于是日軍抱來秸稈,堆在炕下。母親似乎明白了什么,卻一聲不吭,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當火焰升騰起來后,受到驚嚇的孩子發出柔弱的啼哭聲,而母親抱著孩子,就像雕塑一樣,當火焰燎著了她的衣服和頭發時,她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冷笑,人在烈火中始終紋絲不動。
“受不了了!”日軍大叫著跑出屋子,一步不停地往村外狂奔。他們向同伙描述這幕慘景時,臉上呈現出心有余悸的緊張之色。
“這樣的人間慘劇一次次地上演,第39師團所過之處,全部化為廢墟。2000多間房屋被燒毀,連能用的一塊石頭也沒留下。而有人的村莊,燒盡的廢墟上到處是農民的尸體。”
山川異域,不共戴天!
1954年,谷川進,大村閱三等14人,在撫順日本戰犯管理所供述。
資料來源:公安部檔案館出版《日本戰犯侵華罪行懺悔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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