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歲的董明珠，剛剛卸任格力電器的總裁，就因為一番言論迎來一波網絡熱搜。

2025年4月22日，格力電器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董明珠在會上談到格力用人問題，稱格力絕不用“海歸派”，因為里面有間諜。董明珠回應稱，格力重視人才培養，不是以年齡、資歷來衡量，關鍵在于人才的思想要保持年輕化，有創新能力、責任心及敢于拼搏。“絕不用海歸派，只在國內高校里培養自己的人才。”

事后一周，山西海龜協會直接要求董明珠為此番言論道歉！

對此，胡錫進指出：

宣揚格力“絕不用海歸派”，只用國內高校畢業生，這是身份歧視，作為有影響的社會性大企業公然設立這樣的用人原則，有違勞動法第三條“勞動者享有平等就業和選擇職業的權利”，中國的就業政策肯定不允許針對任何龐大群體做這樣的身份排除。

新京報則發起評論：

類似言論不僅沒有根據，反而天然地將海歸群體置于某種情緒的對立面，有“一棒子打死所有海歸派”的傾向。換言之，這種脫離現實的“海歸原罪論”，與明星企業“掌門人”應該有的廣闊視野和格局并不匹配。

其實我們看到，董明珠的看法純粹是出于一個直言者的直言快語。我們都知道，直言往往能道出真相，盡管可能偏激，不好聽，刺耳，但比起那些冠冕堂皇，圓潤玲瓏的話，更能讓人觸及問題和真相。

董明珠的話其實也非全稱判斷，她不會愚蠢到認為所有海龜都是間諜，她只是說里面有間諜，這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一句話。

但是誰能保證海龜里面沒有間諜呢？其實這個國家有關部門是可以給出一個數字或證明的。從近些年來媒體披露的一些安全大案里，我們發現的確有些人是有過海外經歷的。當然沒有海外經歷也有可能走上間諜的道路，但是風險是否要小，這個也需要研究。

董明珠說這句話時，我們認為這也不可能完全是空穴來風，至少我們可以揣測她至少在格力里面或在某個她知道或了解的企業里，或者在她的了解范圍內，有海龜最終被查證為間諜。

這種事件的發生導致董明珠做出此種推斷，與其冒著泄密的風險，不如我們直接干脆都使用國內大學生——反正咱們自己這邊的人才也很擠擠。

再看董明珠的發言場合：

一個臨時性的股東大會，談自己公司的用人政策。完全是一個實操性的用人指南。只不過被人傳播出去，變成了董大人的道德觀點和道德宣教。

如果都像胡錫進或新京報說的那樣，董帶有明顯的身份歧視，那么其實我們看到在用人這一塊或明或暗的、各種各樣的歧視其實太多，胡或新京報為什么不去充分挖掘呢？

考試、招錄、用人事實上到處都有傾向性，對A傾向性不就是對非A的歧視嗎？比如我們現在很多崗位不就要求黨派身份嗎？報考一些職業資格時需要政審嗎？甚至申請項目時需要年齡限制、職稱限制？研究生畢業時還有論文限制，等等。這些限制不都是對不具備條件者的歧視嗎？

所以我們說的“平等”不是絕對的，而是在一定條件下、一定身份下、一定黨派中的平等。固然我們現在強調開放，兼容，但是我們不會糊涂到，意識不到開放和兼容一樣也是有條件的，有限制的，有黨派的。

所以，如果我們只是從安全、降低泄密風險、減少管理麻煩的角度，我們可能會發現，董明珠說的還是實在話，甚至是某種前瞻性的預告或警告。

上綱上線地道德綁架或者維護政治正確，其實很不利于我們理解和討論，不利于我們正視問題。在董明珠這番話背后，其實就是目前海龜中到底有多少比例的間諜風險，比如萬分之幾或幾十萬分之幾，以及這個比例的發展趨勢，這些年是提高了還是降低了。

如果我們對那些揭示問題、分析問題的人抓住辮子不放，我們可能會陷入這樣一種尷尬的格局，即：

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董明珠的言論問題，其實是傳播者的問題，而非她本人的問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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