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蘇晚璃蕭霆淵》
“太子殿下,您當真要瞞著蘇姑娘剜出她的心頭血,給慕姑娘治病?”
老太醫(yī)握著匕首的手在發(fā)抖,燭火映著他額角的冷汗。
床榻上,蘇晚璃單薄的身子陷在錦繡被褥里,臉色白得像是冬日的初雪。
蕭霆淵的語氣比殿外積雪還冷:“是!孤已給她喂了麻沸散,如今她昏睡過去,不會醒來,你速度快些!”
老太醫(y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忍道:“太子殿下,微臣實在下不去這手……蘇姑娘當年陪您流放三千里,早已病痛纏身,如若再剜心頭血,她醒后必定痛不欲生啊……”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這回她警醒了,端起茶杯喝茶之前得先聞一聞,確定不是酒以后,才往嘴里喝。
蕭霆淵看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可笑又可愛。偶爾不經(jīng)意間,蕭霆淵會往蘇晚璃的碟子里放幾粒剝好的花生粒。
蘇晚璃拿著花生粒,仰頭看了看蕭霆淵,見他神色無波,確定是給自己剝的以后,便放嘴里吃了。
有二哥幫她剝,總比自己剝省力。等碟子里的花生吃完了,她就又看著蕭霆淵。
蕭霆淵繼續(xù)給她剝。
溫朗等人見了,無不驚異。想他那雙用來拿劍殺人的手,現(xiàn)在居然給他妹妹剝起了花生!
溫朗湊過來,碰了碰蕭霆淵的肩膀,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寵妹狂魔。不過我可提醒你啊,別太寵過頭了。”
蕭霆淵道:“這好像沒你什么事。”
溫朗笑道:“你這嫡親的妹妹,將來無疑是個千嬌百寵的主兒,不論嫁給誰誰都得捧在掌心里。你現(xiàn)在這樣寵她,將來等把她嫁走的時候,可有得你難受的。”
蕭霆淵身上的氣息霎時冷冽了下來。
溫朗訕訕道:“好好好,當我沒說。”
蘇晚璃拂掉了裙子上的花生紅皮屑,抬起頭來冷不丁對上蕭霆淵的視線。
那眼神有些深得不動聲色。
蘇晚璃嘴里還含著花生粒忘了下咽,問:“二哥,怎么了?”
蕭霆淵只抬手拭了拭她嘴角的碎屑,什么都沒說。
等從酒樓里出來,溫朗就又要帶著大家伙去聽曲兒了。說是倚香樓新來了一位妙音姑娘,那琴彈得非常好。
蕭霆淵牽著蘇晚璃,走在回家的路上。
蘇晚璃若有所思地老成地說道:“其實二哥應該跟他們?nèi)ヂ犅牽吹摹!?/p>
蕭霆淵不語。
蘇晚璃善解人意又道:“偶爾去放松放松也好。”
蕭霆淵看她一眼,道:“這些事,你懂什么。”
蘇晚璃好歹也是活第二輩子的人了,怎么會不懂呢。只不過看蕭霆淵不太想說下去的樣子,她也就不說了。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太后過壽時,魏帝給各路諸侯發(fā)了詔書,詔地方王侯回京,給太后賀壽。
為此,還專門派遣了宮使傳達旨意。
還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由頭。這個餌已經(jīng)拋出來了,就等著她上鉤。
蘇晚璃不去能行嗎?這一世她當然可以不去,她完全能夠躲在威遠侯和她二哥的背后,不被卷入那漩渦之中。
可那樣的話,她的仇誰來報?她的痛誰來償?
或許她茫然過,前路布滿了荊棘和坎坷,她不知道該往何處下腳。她害怕這一去,稍有不慎,又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道路。
但是后來她不怕了。
二哥說只有沉下心,才能辦成事。這輩子她再不做那上鉤的魚了。與其做那上鉤的魚,不如做釣魚的人。
她把前世種種壓在心底深處,一旦去觸碰,那就是抽筋扒皮的痛。她記得琬兒和魏云簡凌辱她的場景,更忘不了魏云簡啟她父親骸骨、讓她父親死不安生的切齒之恨。
有些事,只能由她自己去做,二哥縱使疼她護她,卻始終無法代替她去做。
午夜夢回之際,蘇晚璃想,這段時間是她前世今生里所體會過的最快樂的日子,能夠讓她暫時壓下心里的仇恨和傷痛。可該來的躲不掉,只有她親手去做了,才能夠徹底放下。
威遠侯和其他王侯一樣,不可能親自進京給太后賀壽。
他準備派鳳放帶著賀禮進京去。
琬兒說,她還沒去過京城,想趁著這次機會,跟大哥一起進京去看看。
鳳放當然清楚琬兒的心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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