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賭約,顧少珩把我輸給了他的雙胞胎哥哥。
我只當一無所知,與他哥哥放肆糾纏了一夜。
第二天,又紅著臉讓顧少珩幫我買藥膏。
你哪里不舒服?他微蹙眉,聲音沉冷。
我小聲囁嚅:你昨晚太兇,都把我弄傷了。
顧少珩明顯一怔。
我卻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故意甜蜜撒嬌。
不過,昨晚你和從前特別不一樣,但是我好喜歡……
我認輸,今晚沈知秋歸你。
顧少珩扯開領帶,身子后仰,懶散靠在了沙發上。
坐他對面的顧司臣,半張臉都隱在陰影里。
聲音沉沉:舍得?
顧少珩笑得混不吝:難得見大哥你多看女人兩眼。
既然你喜歡,我當然要割愛了。
顧司臣沒應聲,顧少珩就又開了口。
不過……
她都跟我一年了,大哥若是嫌棄……
顧司臣忽然站起身,隨手拿起外套:不用了,就她。
顧少珩似乎噎了噎。
但很快又笑得輕佻:那行,大哥今晚好好盡興。
顧司臣抬手推了推眼鏡,微頷首,就大步出了包廂。
他一走,房間里立刻熱鬧了起來。
少珩,你來真的啊?
當初追人家足足花了三個月,做小伏低的,這還沒一年,就膩了?
顧少珩拿起酒杯,愿賭服輸。
再說了,不就一個女人。
還以為沈知秋在你心里不一樣呢。
顧少珩喝了口酒,笑得散漫。
一開始確實不一樣,挺清高的,不好追。
但現在嘛,她和那些女人也沒什么區別。
還不是在我跟前乖得像條狗一樣。
要不,少珩,下次也換給我玩玩?
顧少珩忽然冷臉摔了酒杯。
那人嚇得訕訕了嘴。
又有人問:不過少珩,要是臣哥真碰她了,你怎么打算?
不會。
我大哥那個人,不近女色,潔癖重得離譜。
那也不好說,上次沈知秋穿了條露腿的裙子,他可是看了好幾眼。
顧少珩冷笑一聲:他只是討厭那種賣弄姿色的女人而已。
打賭打賭,少珩你要不要賭?
顧少珩嗤了一聲:你們可別忘了。
沈知秋愛我愛得要死。
她怕是寧愿一頭碰死,都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一下。
你們真要賭,小心輸得傾家蕩產。
顧少珩起身離開。
門外早已等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
看到他就嬌笑著迎了過去。
他只覺酒意上涌,將人抵在墻上,狠狠吻住。
我輕輕貼著門背,緩緩轉過了身去。
喝點酒,我一向就睡得很沉。
所以顧少珩說話才會毫無遮攔。
也是巧了。
偏偏這次我忽然從噩夢中驚醒。
正好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也是這一瞬,我從灰姑娘的故事徹底驚醒。
但我沒有推開門進去。
也沒有找他哭鬧大吵。
他既然能堂而皇之地把我輸給別的男人。
那就說明,在他心里,我狗屁都不是。
如果我不識趣鬧起來,下了他的臉面。
他們這樣的權貴子弟。
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我木然回到床邊,重新躺下。
蓋了被子,卻還覺得周身冷得發顫。
直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我聽到男人的腳步聲逼近床邊。
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淡淡的冷松木的香氣。
很陌生。
顧少珩身上從來沒有過的味道。
我悄悄攥緊手,閉緊眼。
身上的被子被人輕柔掀開。
然后我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知秋,回家再睡。
男人的聲音比顧少珩的稍微低沉了些許,很撩人。
我只作什么都不知道。
睜開眼,軟軟抱住他撒嬌:少珩,你怎么才過來啊?
他的身體明顯僵了僵。
再開口時,聲音更沉了一些。
等很久了嗎?
嗯……頭好疼。
待會兒喝點醒酒湯就好了。
他抱著我向外走,手臂結實有力。
步子很穩。
我將臉埋在他胸口,任那清幽的香氣襲入鼻端。
你今晚好好聞。
是嗎?
嗯,比之前的香都好聞。
喜歡嗎?
喜歡。
他的腳步停了一瞬。
長長的走廊里。
燈影不甚明亮,早已空無一人。
他忽然低了頭,很輕的一個吻落在我唇角。
喜歡就好。
兩天前,是我第一次見到顧司臣。
也是那天,我才知道顧少珩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只是他常年在國外,很少回來。
顧少珩似乎有些畏懼這個大哥。
從不提起他。
整個晚上,他幾乎沒看我一眼。
自始至終只和我說了一句話。
沈小姐的名字很好聽。
我不知道他今晚為什么會答應這樣荒唐的賭約。
但我敏銳地感知到。
想要從他們這場權貴子弟的游戲中全身而退。
也許,只能走顧司臣這一條路。
潛意識里,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和顧少珩是兩類人。
我剛從浴室出來,顧司臣就自后攬住了我的腰。
他低頭吻我時,我忍不住笑:你今晚怎么這么急啊少珩。
落在我唇瓣上的吻滯了滯:換個稱呼好不好?
那你想讓我怎么叫你?
還記不記得平時都叫過我什么?
叫你名字,叫你顧先生,啊對了,還叫過老公……
停滯的吻漸漸又炙熱:那,今晚叫哥哥吧,你還沒這樣叫過我。
哥哥?
我訝異地睜眸。
可下一瞬,就被滾燙而又侵略性極強的吻徹底吞噬。
顧司臣將我壓在床上。
房間里只開著昏暗的睡眠燈。
我抬手去摸他的眉眼。
他微側過臉,任我的手指撫上去。
我的指尖垂落時,顧司臣的睡袍也散亂扔在床邊。
與我的淺緋色睡裙糾纏在了一起。
他俯下身,骨節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腰。
沈知秋。
嗯?
我迷離地睜開眼,看到他性感微凸的喉結劇烈地滾了滾。
下一秒,他驟然沉下身。
我嗚咽一聲,眼底已經漫起一片水光。
淚痕還未落下,就被他燙得驚人的唇舌吻去。
再叫我一聲。
顧少……
極深極重的力道,將我的聲音撞得破碎。
我不由委屈看著他,淚珠又跌落下來。
該怎么叫,忘了?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
哥哥。
我抽噎著,指尖陷入他小臂緊實的肌肉中。
下一秒,天旋地轉。
我的長發垂落。
發梢拂過他的腹肌,顫栗得讓人心悸。
顧司臣握著我的腰,眼底欲念漸漸失控。
沈知秋,不準停。
我又嗚咽一聲。
哥哥。
哥哥……
睜開眼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全身被碾過了一樣,每一寸皮肉都酸疼。
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
顧司臣不知何時離開的。
我強撐著坐起身,下床。
走到窗邊。
窗簾自動拉開,我一眼就看到了樓下花園里的顧少珩。
眸光下意識地倏了倏。
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知不覺攥得死緊。
但很快,我就調整好了情緒。
洗了澡換了一條露肩的短裙,故意沒有遮掩頸側和胸口的痕跡。
顧少珩進來時,正看到我一步一步有些艱難地從樓梯上下來。
他的腳步就頓住了:你怎么了?
我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樓下的傭人。
沒吭聲。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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