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往我們對李嘉誠的印象,多半是“誠信的生意人”這個標簽,而且公認他是因為誠信、世故而構建了如今的商業帝國。
事實真是如此嗎?
站在長江集團中心70層的落地窗前,能俯瞰整個維多利亞港。
但所有拜訪過李嘉誠辦公室的人,目光都會被兩件東西牢牢抓住:左手邊是實時跳動全球股市的六塊電子屏,右手邊卻掛著一副斑駁的木刻楹聯,“發上等愿,結中等緣,享下等福;擇高處立,尋平處住,向寬處行”。
它的作者左宗棠,是抬著棺材收復新疆的晚清硬漢;它的懸掛者李嘉誠,則是從茶樓跑堂做到華人首富的商業巨擘。
兩個相差135歲的人物,究竟有什么隱秘聯系?2018年《南方周末》記者曾當面問過李嘉誠,當時已90歲的他摸著楹聯上的刻痕說:“我23歲暢想未來時,就在賬本扉頁抄過這句話。”
左宗棠其人
要解開這副楹聯的密碼,得先回到1875年的蘭州城。那年左宗棠63歲,頂著“賣國賊”罵名籌備西征。京城清流罵他“勞師糜餉”,慈禧太后只給200萬兩軍費(實際花費一億兩),連老部下都勸他別接這個燙手山芋。
但左宗棠在給兒子的信里寫道:“西事無可恃之人,我斷無推卸之理。”他抵押湖南老家田產,向外國銀行借款;讓士兵抬著棺材走在隊伍最前面;甚至發明“屯田制”,軍隊一邊打仗一邊種土豆充軍糧。這些破局之策,后來被哈佛商學院編入《逆境領導力》教材。
最令人驚嘆的是他的“退路思維”。
收復新疆后,左宗棠立即著手栽種“左公柳”、興修水利。當李鴻章嘲諷“種樹何益”時,他反嗆:“三百年后,西北糧倉可比江南!”如今河西走廊百萬畝綠洲,正是當年種下的26萬棵柳樹長成。這種“功成不必在我”的境界,或許正是李嘉誠所說的“發上等愿”。
李嘉誠創建塑料花作坊到商業帝國
1950年的香港深水埗,22歲的李嘉誠在賬本上記著:“原料費漲3%,需減少包裝帶用量。”彼時他的長江塑料廠剛經歷火災,所有積蓄化為烏有。但就在這本賬冊的扉頁,他用紅筆抄下左宗棠楹聯,還在“享下等福”旁畫了三個圈。
這種矛盾貫穿他整個商業生涯,回看1972年長江實業上市,他寧可少募資也要保持51%絕對控股權(擇高處立);1980年收購和黃,特意留任英籍高管穩定軍心(尋平處住);2015年出售內地房產轉投歐洲基建,被罵“跑路”卻堅持“雞蛋分籃放”(向寬處行)。
最經典的當屬“結中等緣”。1992年投資上海港口,李嘉誠拒絕官員宴請,卻在工地食堂吃盒飯時,與卡車司機聊出“集裝箱分揀系統”的靈感。
這種“向下扎根,向上結果”的智慧,與左宗棠在西北邊陲“借民力成大事”的思路如出一轍。
這就是兩個不同領域卻有著相同觀念的巨人
左宗棠的發上等愿
左宗棠西征前給朝廷的奏折,開頭竟是“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衛京師”。這種把邊疆問題提升到國家安全的格局,與李嘉誠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寧可少賺也要穩匯率”的抉擇異曲同工。
左宗棠的結中等緣
左宗棠提拔的湘軍將領劉錦棠,原本只是個馬夫;李嘉誠重用的霍建寧,加入長江時只是會計主任。兩人都深諳“太高易折,太低難成”的用人哲學。
左宗棠的享下等福
左宗棠常年穿粗布官服,一頓飯不過“米飯一碗,青菜一碟”;李嘉誠戴400美元的西鐵城手表,一套西裝穿十年。《福布斯》記者曾調侃:“李先生的午餐標準,還沒我的打車費高。”
左宗棠的擇高處立
1885年左宗棠臨終前上《遺折》,不談戰功只諫言“修鐵路、開礦產”;李嘉誠2012年分家,把現金留給基金會,實業交給兒子,被《經濟學人》稱為“最清醒的傳承”。
左宗棠的尋平處住
左宗棠在福州創辦船政局時,堅持“工匠與官員同薪同食”;李嘉誠建汕頭大學,規定“校長工資不得超過教授三倍”。這種打破階級的平等觀,在等級森嚴的清朝和資本至上的香港都堪稱異類。
左宗棠的向寬處行
左宗棠收復新疆后立即裁軍四成,避免擁兵自重;李嘉誠在1997年、2008年兩次危機前夜大規模套現,完美避開金融海嘯。這種“盛時做衰時想”的憂患意識,正是楹聯最精妙的注解。
左宗棠鮮為人知的商人基因
鮮少人知的是,左宗棠年輕時也是個經商高手。24歲在湖南醴陵開“柳莊”種茶,首創“茶磚”工藝,把安化黑茶賣到俄羅斯;30歲在長沙辦“湘水校經堂”,本質上是個教育產業集團。
《左宗棠全集》里記載,他帶兵打仗時還發明“戰地銀行”,用軍餉做本錢搞物資流通。
這種商業天賦,在收復新疆時發揮到極致。他讓士兵用繳獲的玉石換糧食,用軍馬幫商隊運貨抽成,甚至把俘虜編成“生產建設兵團”。
當代學者雷頤指出:“左宗棠若生在今日,必定是產融結合的頂尖高手。”這或許解釋了為何李嘉誠常說:“左公不是迂腐書生,他是戴著頂戴花翎的CEO。”
他到底有沒有做到這24個字?
2018年李嘉誠退休時,《亞洲周刊》給他算過一筆賬:累計捐贈300億港元,汕頭大學每年90%畢業生留在中國;合作伙伴從包玉剛到馬斯克,橫跨六代企業家; 深水灣大宅裝修費不及兒子游艇價格的十分之一;在全球52個國家布局港口、電網、通訊等民生基建;堅持與最低級別員工共用電梯;80歲高齡學習5G技術,90歲仍在研究腦機接口。
但爭議從未停止。2008年汶川地震被批“捐款太少”,他回應:“做慈善不是比數字”;2015年撤資內地遭輿論圍攻,他引用左宗棠的話:“是非審之于己,毀譽聽之于人。”這種“知我罪我,其惟春秋”的坦然,恰是楹聯精神的內化。
站在長江中心俯瞰香江,那副楹聯在夕陽下泛著微光。它見證了一個茶樓跑堂如何用左宗棠的智慧,在殖民地的夾縫中闖出商業帝國;也見證著這個94歲老人,仍在用19世紀的東方哲學,解構21世紀的全球變局。
或許正如李嘉誠書房里另一幅字寫的,“千圣皆過影,良知乃吾師”。
這就是他一生都在追尋的哲理,也是他固守的原則。
當然,人是有多面性的,每一個不同的時刻,都會將不同的一面激發出來,問題就在于,面對比較重要的抉擇,大局觀會有怎樣的表現?
而且這也只是從網上查找到的資料中,了解到的李嘉誠,也許接近他、和他常年相處之后,又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李嘉誠……
到底哪個才是他?各位你們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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