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以“四無”刑事案件（即無關鍵物證、無關聯物證、無痕跡證據、無目擊證人）的證明困境為切入點，系統解析間接證據的審查規則與證明體系構建方法。結合刑事訴訟法及司法解釋，鄭州刑事辯護律師申法濤律師提出“階梯式印證”與“動態排除”的證明模式，為準確認定犯罪事實、防范證據裁判原則的異化提供實踐指引。

一、客觀證據缺失型案件的現實困境與制度回應

在賄賂、網絡犯罪等隱蔽性案件中，常呈現“四無”特征：現場無生物痕跡、物證無直接關聯、行為無目擊證人、證據無核心指向。例如張某涉嫌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案中，既無行賄方指認，亦無轉賬記錄，僅有碎片化的通訊記錄與異常消費數據。此類案件面臨三重證明困境：

證據鏈斷裂：直接證據缺失導致關鍵事實存疑；

印證難度升級：間接證據需跨越多重推理環節；

心證形成障礙：法官難以達到排除合理懷疑的內心確信。

刑事訴訟法第55條確立的“證據確實、充分”標準，要求通過間接證據實現唯一性結論與排他性證明。最高法《刑訴法解釋》第105條進一步細化間接證據的審查標準，為破解證明困境提供制度支撐。

二、間接證據的審查標準與證明力強化

（一）證據品質的階梯式審查

基礎層：證據能力審查

重點核查證據來源合法性，如李某受賄案中，通過基站數據鎖定行蹤軌跡，需驗證調取程序的合規性；

進階層：證明力評估

分析證據與待證事實的關聯強度，如異常資金流動需排除合法收入可能；

綜合層：體系化驗證

比對不同證據的時空關聯，如王某詐騙案中，通訊記錄、IP地址、資金流向形成行為軌跡閉環。

（二）供述穩定性的多維度驗證

縱向比對：核查多次供述在核心情節上的一致性，如作案時間、手段等；

橫向印證：將供述細節與客觀證據交叉驗證，如周某盜竊案中供述的銷贓地點與監控記錄匹配；

反證排除：通過邏輯檢驗推翻虛假辯解，如張某聲稱不在場，但ETC通行記錄顯示其車輛途經案發地。

三、證明體系的閉合性構建方法

（一）證據鏈的“雙環結構”設計

內環證據：圍繞犯罪構成要件的核心證據群，如受賄案件中的請托事項、職權濫用等；

外環證據：佐證行為合理性的背景證據，如異常消費記錄、人際關系變化等。

在某工程串通投標案中，通過投標文件雷同度（內環）與通訊基站數據（外環）構建雙重印證體系。

（二）合理懷疑的動態排除機制

正向證成：通過證據疊加形成高度蓋然性，如行受賄雙方在關鍵時點的接觸記錄；

反向證偽：系統排除其他可能性，如資金異常需驗證繼承、借款等合法來源；

經驗補強：運用常理法則填補證據空隙，如巨額財產與收入水平顯著失衡。

四、司法實踐的操作指引與程序優化

（一）證明標準的層次化適用

基礎事實：采用優勢證據標準，如確認被告人與被害人的接觸事實；

核心事實：適用排除合理懷疑標準，如犯罪故意與行為結果的因果關系。

（二）心證形成的過程控制

證據可視化展示：運用時序圖、關系網絡圖呈現證據關聯；

爭議焦點清單制：對存疑證據進行專項審查與說明；

第三方技術參審：引入審計、電子數據專家輔助事實認定。

（三）裁判文書的說理強化

采用“證據組—證明對象—證明結論”的三段式結構，如在趙某故意殺人案判決書中，通過17組間接證據的逐項分析，構建閉合證明體系并排除7種合理懷疑。

結語

客觀證據缺失型案件的審理，是對證據裁判原則實質化運用的重大考驗。鄭州刑事訴訟律師申法濤律師認為，通過構建科學的證明體系與動態審查機制，既能有效懲治犯罪，又可避免陷入“口供中心主義”的窠臼。未來需進一步完善間接證據運用指引，建立類案證據審查標準庫，推動刑事證明制度向精細化、專業化方向發展，實現打擊犯罪與保障人權的動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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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法濤律師，鄭州知名刑事律師，律師團負責人，首席刑事辯護律師，專門辦理全國各類重大、疑難和復雜的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