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斯瓦希里人
斯瓦希里人(Swahele)是非洲東部地區跨界民族。主要分布在坦桑尼亞、肯尼亞東部、莫桑比克北部沿海地區、科摩羅以及附近島嶼;另有一些支系或群體散居索馬里南部沿海一些城市、烏干達、布隆迪、盧旺達、馬拉維、贊比亞和扎伊爾。其構成十分復雜,屬黑白混血種人,即尼格羅人與歐羅巴人的混合類型。使用斯瓦希里語,屬尼日爾-科爾多凡語系尼日爾-剛果語族貝努埃-剛果語支東班圖語言群,約有20種方言。10世紀始用阿拉伯字體文字,19世紀后逐漸改用拉丁文字。多信伊斯蘭教,屬遜尼派。
斯瓦希里人主要由沿海地帶及桑給巴爾島、奔巴島、馬菲亞島的班圖人和紀元后陸續遷來的印度尼西亞人、印巴人、阿拉伯人、波斯人等長期混血而成,并含有大湖地區內陸班圖人的成分。
斯瓦希里族體為非、亞經濟文化交流的產兒,它除受阿拉伯文化影響外,還汲取印度尼西亞和亞洲其他國家文化的成分,形成了自己的文化。
11世紀起曾介入阿拉伯人奴隸貿易。16世紀起先后受葡萄牙、德國、英國殖民者侵略、分割和統治。在奴隸貿易和歐洲人勢力深入東非內陸期間,斯瓦希里語作為商業語言擴散于大湖地區。
其構成十分復雜,屬埃塞俄比亞人種,即尼格羅人與歐羅巴人的混合類型。皮膚古銅色,腭凸不明顯,多黑色波紋發。主要由沿海地帶及桑給巴爾島、奔巴島、馬菲亞島的班圖人(迪戈、拉古魯、夏姆巴等族)和紀元后陸續遷來的印度尼西亞人、印巴人、阿拉伯人、波斯人等長期混血而成,并含有大湖地區內陸班圖人的成分。
“斯瓦希里”一詞源于12世紀阿拉伯語,意為“沿海居民”。使用斯瓦希里語,屬尼日爾—科爾多凡語系尼日爾—剛果語族貝努埃—剛果語支東班圖語言群,約有20種方言,主要有姆維塔方言(流行于肯尼亞蒙巴薩地區)、阿穆方言(流行于肯尼亞拉穆島地區)、恩格瓦納方言(流行于扎伊爾東部基伍?。?、恩加齊加方言(流行于科摩羅群島)和翁古賈方言(流行于桑給巴爾諸島)。翁古賈方言為現代斯瓦希里標準語,通用于坦桑尼亞、肯尼亞和烏干達。
斯瓦希里人曾于中世紀與其他民族共同創造了斯瓦希里文明,阿拉伯文獻中稱作“僧祗國” (Zenj),中國宋代著述中稱 “層拔國”、“層檀國”。隨后他們又是東非沿海諸城邦國家(基爾瓦、帕塔、蒙巴薩、馬林迪等)的主要居民。他們所在的這些國家為當時非、亞貿易中心之一,與中國早有來往。
斯瓦希里人主要從事農業和漁業,不少人居住城市和港口,經商或從事各種手工業(制瓦陶、編筐簾、織網、木刻等)。住宅多為有雙斜面屋頂的正方形草舍,有前庭,室內陳設多為阿拉伯式樣。婦女身著纏身布。
二、斯瓦希里文明
(1)斯瓦希里:一種混合的文明
“斯瓦希里”(Swahili)一詞,在阿拉伯語中是“海岸”的意思。最初,來自亞洲南部的商人和移民對他們落腳的東非沿海地區并沒有明確的認識,只是概稱為“海岸”。
阿拉伯人、波斯人和印度人等帶著亞洲的各種手工制品來到東非海岸,與非洲人交換黃金、象牙、奴隸、珍禽等。借助周期性的季風,亞洲南部與東非沿海的貿易往來綿綿不絕。
這種貿易還向兩端擴展,一端由東非沿海拓展到東南非內陸,因為黃金、象牙、奴隸等實際上主要來自東南非內陸。另一端經中亞或東南亞向中國延伸。中國是一些熱帶非洲產品的市場,如象牙、犀角、檀香等,還有活體的動物——斑馬、長頸鹿等。斑馬在中國曾有一個形象而吉祥的名字——花福鹿,而長頸鹿更被視作瑞獸麒麟,在送抵明朝宮廷時引來許多文臣賦詩贊頌。同時,中國也是輸往東非沿海的一些產品的供應地,如絲綢、瓷器等。
與貿易繁盛相伴隨的是人員往來的頻繁與文化交流的繁榮,以一個開放的海岸為中心,亞非的元素從共存漸進至交融。隨著時間推移,當初對海岸地區的概稱變成了一個專稱?!八雇呦@铩敝饾u開始包含多重含義。
首先,有斯瓦希里人。嚴格來說,斯瓦希里人并不是純粹意義上的黑種人。斯瓦希里人除了有黑種人血統外,還混雜了阿拉伯人、波斯人、印度人乃至馬來人、華人的血統。在他們黑色的面龐上,如果細加辨認,總能找到幾絲亞洲人的特征,比如黑里透著黃或紅的膚色,挺而秀氣的鼻子,與黑人相比較薄的嘴唇等。
其次,有斯瓦希里語。斯瓦希里語有很多外來詞匯,主要來自阿拉伯語和波斯語,也有一些來自印度語、馬來語乃至葡萄牙語。斯瓦希里語有相應的書寫文字,即斯瓦希里文。歐洲殖民者在東非確立殖民統治后很快發現,與非洲很多無文字地區不同,東非的斯瓦希里語較為普及,并有以阿拉伯字母拼寫的文字,且已形成一定的規范。因此,殖民者最終承認了斯瓦希里語的地位,轉而推進以拉丁字母對其進行拼寫與規范。斯瓦希里語文為當今非洲三大本土語文之一,在一些層面與外來的英語、法語、葡萄牙語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再次,有綜合亞非元素的斯瓦希里文化。比如斯瓦希里歌舞吸收了黑人節奏動感的元素,但相對而言更加舒緩柔和,帶有明顯的阿拉伯或波斯的元素;又如斯瓦希里建筑利用非洲獨特的石材和木材為原料,建立起適應海岸氣候的通透房屋,但又不忘采用阿拉伯或波斯特色的結構如球形或錐形的屋頂、拱門等,此外往往又有中東特色的細膩裝飾。
斯瓦希里文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種混合的文明:身在非洲,必然具有非洲特色,而其血液和靈魂卻又與亞洲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2)興也城邦:開放的海岸,活躍的商幫
斯瓦希里文明框架下的東非沿海地區由一系列城邦組成。
可能在7到8世紀時,就有亞洲商人在東非沿海作中長期逗留,由此形成了一些居住點和商站。隨著這些居住點和商站規模的擴大和功能的增加,10到11世紀時,一些站點已可稱作城邦。到15世紀末時,叫得上名號的城邦已達37個。宋人周去非的《嶺外代答》有言“大食國(即阿拉伯帝國)西有巨海,海之西,有國不可勝計”,可以說正是這種諸邦林立的狀況的寫照。在諸城邦中,主要的有摩加迪沙、馬林迪、蒙巴薩、帕特、馬菲亞、桑給巴爾、基爾瓦、索法拉等。
由于這些城邦大都選址在濱海地區或近海島嶼,所以其核心地帶的面積都不大。根據一些考古發掘的遺址推斷,帕特城占地約27公頃,較為強大的城邦如基爾瓦,占地也只有約30公頃。在城池不大的情況下,常住人口也不會很多,據估計大邦如蒙巴薩,城內常住人口約1萬人,而基爾瓦有約1.2萬至2萬人。
但是,正是這些小國寡民的城邦卻締造了東非沿海地區的繁榮,而發達的貿易是這種繁榮的主要基礎。
曾到過中國的阿拉伯旅行家伊本·白圖泰也訪問過東非城邦,他講述摩加迪沙有上等的布匹,運銷埃及等地;而基爾瓦則是“一座美麗而堅固的城池”,那里的統治者樂于顯示自己的豪富,“賞賜多半用象牙,很少用黃金”。另一位阿拉伯旅行家馬蘇第則在其《黃金草原》中記述索法拉盛產黃金,也提及東非的象牙經阿曼轉運至中國。
中國古籍中更是有許多關于東非城邦的記載,其中提及較多的是桑給巴爾——在中國古籍中常記作“層期”或“層拔”。宋人趙汝適在《諸蕃志》中記載層拔“產象牙、生金、龍涎、黃檀香”,每年發船貿易,“以白布、瓷器、赤銅、紅吉貝為貨”。明代曾隨鄭和下西洋的費信在《星槎勝覽》中說摩加迪沙“地產乳香、金錢豹,海內采龍涎香。貨用金銀、色段、檀香、米谷、磁器、色絹之屬?!?/p>
現代的考古發掘也進一步確證了東非城邦的繁榮。考古學家在基爾瓦發現了大量用作錢幣的瑪瑙貝、進口的陶器和玻璃制品,還有中國的瓷器、馬達加斯加產的塊滑石花瓶。馬林迪和蒙巴薩是那時東非沿海重要的貿易中心,內陸地區的黑人往往選這兩個地方為目的地,以頭頂肩扛的方式帶來象牙、犀角等,以換取從亞洲來的各種精美制品。
貿易給東非城邦帶來了物質上的繁榮,也使一些富商得以從事或資助豐富的文化活動,使東非沿海地區的文明達到了一個了不起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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