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和傅深是京都有名模范夫妻,沒人知道,他們維持開放婚姻已經(jīng)十年。
傅深給足沈知意體面,從不讓外面鶯鶯燕燕鬧到她面前。
直到在結(jié)婚十八周年紀念日上,三十八歲的傅深握住沈知意的手,目光一如既往地溫柔繾綣。
“我們離婚吧。”
沈知意注意都在手機上。
那是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的錄像。
男人一遍遍吻在女人身上,“我愛你,我的心只屬于你。”
女人則哭泣,“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不能破壞這段婚姻。”
男人動作一頓,鄭重,“我和沈知意離婚。”
看著丈夫和其他女人恩愛視頻,沈知意心口仿若壓著一塊大石頭,沉重得令她無法喘息。
眼眶有些干澀,她摁滅手機,似笑非笑。
“為了白柔,你那個小青梅?”
傅深蹙眉,仿佛這兩個字從沈知意口中吐出,是對白柔的玷污。
“是我不愛你。”
“結(jié)婚十八年才知道不愛我嗎?”
酒液潑到傅深臉上,沈知意的手都在顫抖。
如果不愛她,為什么要娶她。
如果不愛她,為什么要相互折磨十八年。
她能接受傅深在外鶯鶯燕燕,但不許傅對一個女人付出真愛。
紅酒潑灑一臉,高高在上的傅總并未惱火,他眼神縱容無奈,像看著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
“知意,你想怎樣?”
對上那雙溫柔的眸子,沈知意眼眶酸澀,她強撐著笑,“十八年前,傅深向沈知意求了三次婚,十八年后的傅深如果將當年的事情都做一遍,我就同意離婚。”
拿起離婚協(xié)議,上面已經(jīng)簽署上傅深的名字,摩挲傅深的名字,沈知意一閉眼就能回憶兩人恩愛過往。
兩人從校服到婚紗,人生寥寥幾十年,他們大半人生糾纏在一起。
當初傅深滿心滿眼都是沈知意,許諾一生一世愛她。
男人的許諾的一生很短,不過區(qū)區(qū)十八年。
沈知意給傅深三次反悔的機會,也給自己三次放手的機會。
“好。”
傅深沒有猶豫,甚至急迫答應(yīng)下來。
深夜十二點,驅(qū)車去了京郊最高的山。
十七歲的傅深在山上為沈知意放了一晚的煙火。
黑色邁巴赫穿梭黑暗中,傅深手機響了幾聲,看到來電顯示,他眉眼都溫柔了許多。
電話那邊女人哭著說了什么,傅深瞥了一眼沈知意。
“抱歉,今夜我要陪著太太,我讓衛(wèi)特助去幫你。”
電話掛斷,對上沈知意一雙戲謔的眸子。
“不去陪小情人?我以為你會像虐文小說一樣,把我扔到山上。”
“知意,別這樣,我愛你,只是沒那么愛你了,即便離婚,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
傅深從不知道,他的語言像刀子,一刀一刀扎入沈知意的心。
漫天煙花燦爛,勾勒出S&Y的圖案。
傅深和沈知意。
沈知意勾住傅深的脖頸,翻身將人壓在邁巴赫上,“是因為我們之間沒孩子嗎?如果我生——”
“知意,別這樣。”
傅深疏離禮貌地拉好她的衣衫,“我是丁克,從不需要孩子。”
他耐著性子陪沈知意吹了半晚的山風(fēng),卻頻頻低頭看手機,直到衛(wèi)助理電話打進來,“傅總不好了!白小姐出車禍了!”
傅深猛地站起身,沈知意知道,她和傅深的婚姻就要結(jié)束了。
傅深急急趕到醫(yī)院,甚至沒注意到沈知意腳腕扭傷。
“醫(yī)生,柔柔怎么樣?”
“失血過多,她是稀有血型,血庫內(nèi)沒有血漿了。”
傅深毫不猶豫拉起袖子,“抽我的。”
沈知意蹙眉,“你一個月前剛做過手術(shù),不適合……”
“我說,抽、我、的。”傅深一字一頓。
醫(yī)生為難地看向沈知意,按照傅家的勢力,能在最短的時間從全程調(diào)來血漿。
只是傅深等不了,一分鐘也等不了。
見過傅深愛人的模樣,沈知意心中冰涼一片,她慢慢點頭,“抽吧。”
血液一點點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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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再抽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醫(yī)生勸導(dǎo)。
“繼續(xù)。”
傅深知吐出兩個字,他直直看向手術(shù)室的方向,“柔柔不能有一點意外。”
直到人體極限,才停止抽血。
他臉色蒼白到極致,一陣陣眩暈襲來,依舊強撐著抬眸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心中一動,還以為傅深注意到她扭傷的腳腕,下一刻傅深抱歉開口,“沈家在醫(yī)學(xué)界有人脈,就當是為了我,請那幾位泰斗為柔柔做手術(shù)好不好?”
一顆心被踩得稀巴爛,沈知意覺得此時呼吸都帶著疼痛。
她一順不順盯著傅深,過了半晌才點頭,“好,就當是為了你。”
走廊中,沈知意紅著眼眶,在凌晨動用沈家關(guān)系,請來幾位醫(yī)學(xué)泰斗為丈夫的小三做手術(shù)。
她有些無力地靠著走廊冰冷的瓷磚,滑坐在地板上,小腹一抽一抽地疼。
見過傅深愛人的模樣,沈知意喃喃,“為什么會忽然變成這樣。”
“姐姐,地上涼。”一只少年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
沈知意抬頭,一個俊朗到極致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聽到兩人交談聲,害怕沈知意為難少年,傅深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以維護的姿態(tài)站在少年面前。
“他是傅臨淵,柔柔的孩子。”
傅臨淵……
沈知意仔仔細細打量面前少年,恍惚之間仿若看見年輕時候的傅深。
她嗤笑一聲,原來傅深從不是什么丁克,只是不想她的孩子和白柔的孩子爭搶。
那眼神明晃晃嘲諷,傅深有些不自在,“這孩子聰明,主修法律,剛從國外畢業(yè),進入傅氏實習(xí)。”
“知意,別為難他。”
數(shù)不清今天傅深說多少次‘別為難’,不甘心的情緒充斥著沈知意的心臟,手搭在傅臨淵掌心。
再次站起身,沈知意恢復(fù)成之前風(fēng)情萬種的傅太太。
“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惡心。”
高跟鞋拎在手中,她搖曳身姿,轉(zhuǎn)身離開。
傅深關(guān)切,“你去哪兒?”
“去找男模,你不愛我,外面想追我的人已經(jīng)從京都排到法國。”
兩人雖說開放關(guān)系,都是傅深一人在外面放縱,沈知意從未找過其他男人。
太陽穴一跳一跳,傅深想攔,身后手術(shù)室大門開合。
沒猶豫,他向沈知意相反方向沖過去,“醫(yī)生,病人怎么樣?”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沈知意最后看見的是傅深看向白柔充滿愛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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