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讀了一篇文章,說人一空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總盯著生活里的小不如意,空閑時總把注意力鎖在別人身上,老在琢磨別人對自己怎么樣,越琢磨越委屈。
這個“人”,主要指中年往后的人(更偏老年一點)。
但蔡瀾在《不如任性過生活》里卻潑來一盆冷水。他說了:忙與苦,才是治矯情的良藥。
這位80多歲的“老頑童”,用一輩子的灑脫智慧給焦慮的人們開了一劑良方:與其在空閑里擰巴,不如像他那樣,把日子忙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很多人知道蔡瀾是“香港四大才子”之一,卻未必清楚他的人生有多“任性”。
他16歲留學日本學電影,30歲成為邵氏最年輕的電影監制,捧紅過成龍、周潤發;中年轉型美食家,跑遍全球吃遍山海,成了《舌尖上的中國》總顧問;晚年更是閑不住,寫專欄、開直播、學書法篆刻,80歲還在香港尖沙咀的老酒店里,叼著雪茄跟年輕人聊人生。
同列“四大才子”的金庸夸他“琴棋書畫、酒色財氣樣樣精通”,倪匡說他“比魏晉名士還多三分煙火氣”。
這樣一個把每個年齡段都活成新起點的人,寫起生活哲學來,自然帶著看透世事的通透。
說到這兒,你可能好奇,這本《不如任性過生活》到底藏著什么好東西?
翻開書就會發現,蔡瀾從不端著架子說教,而是像個嘮嗑的老朋友,用直白到近乎潑辣的實話戳破生活的偽裝。
比如很多人老了總抱怨子女冷落,他卻說“能得到的親情,當成橫財就好”,主張“一代是一代,長大了各自獨立”,別把親情變成互相捆綁的枷鎖。
再比如有人糾結“閑下來該怎么過”,他直接戳穿:“人不能停下來,喜歡的事加以研究,夠你忙的。”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70歲學篆刻,80歲學畫畫,每天凌晨四點起床寫作,忙得連焦慮的空當都沒有,卻在忙碌中找到了“把興趣當事業”的真滋味。
再說說書中字里行間的“煙火氣”。
蔡瀾寫美食,不說山珍海味,只講“和誰吃、在哪吃”的溫情;寫旅行,不曬打卡照,卻說“最好的紀念品是回憶,不是代購”;寫煩惱,用一句“煩惱就像尿褲子,別人看得到,自己卻覺得冷”。
他從不否認生活有苦有忙,他只是教你把“忙”和“苦”變成治愈的藥方。
不是被迫加班的苦,而是主動投入熱愛的忙,在研究書法、琢磨菜譜、擺弄花草中,讓心有處安放,讓閑愁無處生根。
為什么現在越來越多人被“矯情病”困住?
大概是因為我們總把目光盯在別人身上:盯著子女是否順從、朋友是否在乎、社會是否認可,卻忘了蔡瀾反復說的“不要以自我為中心”。
按蔡瀾的活法,與其糾結“別人為什么不理我”,不如轉身研究“我喜歡什么”。
喜歡泡茶就鉆研茶具,喜歡寫作就每天動筆,把精力放回自己身上,日子自然過得扎實。
更難得的是,蔡瀾對中國式親情的解讀格外清醒。
很多老人覺得“子女不來看我就是不孝”,他卻坦言“親情是禮物,不是義務”。他寫自己的父母從不要求子女陪伴,一家人各自精彩卻彼此尊重,這種“互相擁抱卻不捆綁”的狀態,恰恰解開了無數家庭的情感死結。
與我們的日常認知頗為不同的是,蔡瀾說,父母學會獨立,子女學會放手,親情才能真正成為溫暖的港灣,而非互相折磨的枷鎖。
日子是自己的,與其閑著矯情,不如忙著任性——任性地追求喜歡的事,任性地接納生活的不完美,任性地把每一天過成獨一無二的版本。
說到這里,我想起《紅樓夢》里王道士為夏金桂開的“治妒湯”:極好的秋梨一個、冰糖二錢、陳皮一錢,加水三碗煎煮至梨熟,每日清晨食用。
這當然是扯淡的,明明只是利咽潤肺的食療之法而已。但是我覺得王道士跟蔡瀾想一塊兒去了:都是太空閑“作”的。
可惜寶玉沒把這方子帶給夏金桂,終究沒治了她的矯情。
蔡瀾在書里寫:“人生苦短,別把時間浪費在糾結上。”
如果你正為瑣事煩惱,為親情焦慮,為閑愁所困,不妨翻開這本《不如任性過生活》。
你會發現,這位80歲的老頑童早已把生活看透:忙就忙吧,苦就苦吧,但那杯自己泡的茶、那壺自己釀的酒,終究是喝進自己的肚子,甜也好,澀也罷,都是屬于自己的滋味。
就是說,與其等著別人來哄、盼著別人來懂,不如學蔡瀾,任性地忙起來,把日子過成自己說了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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