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來自日常生活的不如意,而沉浸在想象力的世界里,自然可以排解一切悲劇。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而想象力恰巧滿足了這種欲望的集合體。沉浸在欲望中的人們自然更加喜歡更多的擁有,這就是既要又要還要的來源。在曾經流行的小資群體里,這種欲望的描寫非常直白,而相應的也會有很多影視作品有著具體的體現。比如說今天給大家推薦的影片《地下鐵》,就是這樣的一種欲望的集合體。
弗萊德是一個小偷,某一次的偷盜過程中他誤入的黑幫頭目的家中,然而弗萊德很快的就被他的太太所吸引,黑幫頭目的妻子海琳娜是一個寂寞的人,因為不喜歡自己的丈夫的種種行為,她一直都很叛逆。而弗萊德的闖入,給海琳娜一種新鮮感,海琳娜的心很快就被弗萊德奪走了。
弗萊德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組成一個樂隊,即使自己并不擅長演唱及演奏,但這并不影響弗萊德完成自己的夢想。有了海琳娜的加入,弗萊德覺得自己距離夢想更近了。在倫敦街頭的地鐵深處有一個群體,他們是被社會拋棄的人,弗萊德跟海琳娜在跟這個群體生活的過程中漸漸的理解了他們,并最終成為了他們的一員。然而海琳娜的丈夫并不甘心自己的妻子被一個小混混奪走,于是,在弗萊德成功的舉辦自己的演唱會的同時,火并開始了。
為什么說《地下鐵》是一種小資欲望的集合體,片中的一句臺詞很關鍵,海琳娜在被丈夫找回之后,她當著丈夫的面吐槽了丈夫的種種讓她厭惡的行徑,而丈夫給出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離婚,然后海琳娜就閉嘴了。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對話,基本上也奠定了本片的基調,那就是矯情。
矯情之處在于海琳娜代表的群體既要又要還要,既不想要跟丈夫同流合污,但同時也不愿意放棄丈夫所擁有的權勢。畢竟能在倫敦地鐵警察局頤指氣使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海琳娜這樣去做自然有自己的底氣,而這種底氣并不來源于海琳娜,而來源于海琳娜非常厭惡的丈夫。
這個時候,我們就能看出普通人與海琳娜這個群體的人有著本質的不同點了,普通人接受一方面的限制,與此同時也接受另一方面的權益。而海琳娜這個群體并不愿意接受一方面的限制,但同時也不愿意放棄另一方面的權益。這就跟當今世界的一群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如出一轍,當他們強調權益的時候,喊得比誰都大聲,當權益擁有者需要他們履行責任義務的時候,他們卻作鳥獸散。如果這群人放到影片上映的年份,就是妥妥的小資產階級,他們并不愿意放棄自己擁有的權益,但是卻不愿意履行自己必須履行的義務。
我們自然可以從一方面來贊頌海琳娜與弗萊德的美妙愛情,但是這種愛情只會在電影中大量出現,因此才會成為一部分人美好的向往。因為電影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滿足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種想象。因為在日常生活中,海琳娜跟弗萊德本身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的。與此同時,黑幫大佬也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正因為這樣的故事并不會發生在日常生活中,因此,當我們看到這樣的故事的時候,才會覺得驚心動魄。而另一方面,我們可以看看本片上映的年份,1985年,那個時候,我們的思潮跟當代的思潮有什么區別?最明顯的區別就在于那個時候的我們還有各種可能去暢想未來,然而當代,當這種可能被認定是微乎其微的時候,這樣的故事自然會受到冷落。
曾幾何時類似的故事總是會感動一部分人,比如說之后香港電影《天若有情》。同樣的是一個身處高位的女人愛上一個底層的小混混。他們的愛情在曾經感動了很多人,但是當我們用當代的價值觀去審視這樣類型的影片的時候,無一例外就會選擇不相信了,為什么不相信,并不是因為這個故事本身沒有發生的可能,而是我們知道現實的鴻溝早就被創作者隱去了,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削平了隔膜之后的產物,而這樣的產物除了給予我們一種安慰之外,沒有別的作用。
因此,本片帶給觀眾的更多的是一種安慰,一種來自于美好的愛情的安慰劑,能很好地撫平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種傷痛,這種傷痛本身帶給觀眾的是一種對于未來的失望和對于現實的無奈,因此,我們看到影片中的美好故事的時候才會心生向往,然而當我們更能接受結合現實去看看的時候,一切的故事就只是故事了。
誰都想既要又要還要,但當這樣的故事不會發生的時候,這種期待就成了一種想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固然美好,但現實總是會將人叫醒不留情,影片的安慰成分多了后,這樣就很扎心。
你好,再見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