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臨汾發(fā)生了一起被搶劫的案件,堯廟商店的值班店員,在晚上看到3個黑衣男人手持武器闖了進來。
他們拿了兩把槍,一把日式軍刀,將值班店員捆綁了起來。
外面的人看到商店里似乎不對勁,就讓人進去看看,結(jié)果進去一個不出來,進去一個不出來,有人琢磨過來味兒了,立馬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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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方和烏國慶趕到時,商店里只剩下13個被捆綁起來的人,3個搶劫犯已經(jīng)跑了。
烏國慶知對方有槍時,就預感不妙,這應該不會是兇手最后一次作案。
信用社被劫持的毛票
雖然我國在1996年才開始禁槍,但大部分的中國人一輩子也沒摸過槍,我國對槍支的管理也十分嚴格。
搶劫犯手里的槍是從哪里來的呢?
經(jīng)過警方排查,搶劫犯所拿的兩支槍,一支是小口徑手槍,是從汾市副市長那里偷的,還有一個是來自監(jiān)獄的五四式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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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正值過年期間,本來就忙碌。
陰歷年三十的晚上,浪泉信用社又發(fā)生了一起搶劫案。
根據(jù)受害者的描述,他們信用社當時有8個孩子和一個小孩,正在弄賬單,突然有人闖進來喊打劫。
大家還以為惡作劇,直到搶劫犯一槍把試圖奪槍的人的腿打瘸了,大家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3個劫匪把他們捆綁起來,將這些人準備一桌食物給吃了。
然后翻箱倒柜的找錢,發(fā)現(xiàn)保險柜后,又開始砸保險柜,結(jié)果砸不開。這3個劫匪也是榆木腦袋,只顧著砸保險柜卻不問信用社的人要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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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有一個被綁著的人自作聰明,為了盡快脫身,主動說自己有鑰匙,作為交換要給自己松綁。
搶劫犯這才注意到,還能用鑰匙。
但是,搶劫犯也沒給這個人松綁,拿到鑰匙搶走錢后,就直接跑了,還是后面有人才將他們解救出來。
勘察現(xiàn)場時,烏國慶發(fā)現(xiàn)保險柜上還留著砸上去的凳子,他們從凳子上提取了一枚指紋。
還得到了信用社被搶走的錢,全是一毛一毛的新鈔,上面還有號碼。
又意外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三個人在搶劫浪泉信用社時,竟然沒戴口袋,但當時也沒攝像頭,這些人也不認識搶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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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看似沒什么用的消息,烏國慶卻立馬從中提取到關(guān)鍵因素。
既然搶劫的都是新鈔毛票,那要注意最近有那些人出手闊綽,但使用的都是毛票,尤其是這些毛票的號碼,一定要注意。
還有一件事,搶劫犯很可能和堯廟商店搶劫是同一伙人,但他們一次戴口罩,一次不戴口罩,這一點說明,他們應該是怕在堯廟附近被人認出來,而來了浪泉,沒人認識他們,所以他們干脆連口罩都不戴。
排查的范圍,重點放在堯廟附近。
任務安排下去后,警員們卻總是上報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連這些被上報的嫌疑人,到底有沒有作案時間都沒有查。
烏國慶就在請示公安廳領(lǐng)導后,將所有的警員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場大會。
一是把案情當面和他們說清楚;二是把工作要求說清楚,讓他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為什么這么做。
結(jié)果很有成效,開會后不久,警員就上報了一條有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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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句話抓住兇手
有一天,兩個年輕人去一個叫知識青年的小飯館喝酒,交錢的時候,拿了一大巴新鈔票,全是一毛一毛的,一塊二的酒錢,對方大方的給了一塊三。
收銀一看,頭皮立馬就炸了。
這些毛票的號碼,正是警察在找的那些贓款。收銀害怕暴露后遇到危險,在這兩個年輕人走之后,才打電話報警。
等烏國慶趕到,付錢的2個年輕人早就走了。
烏國慶懊悔不已,就開始詢問飯店里的人,記不記得那些人的外貌特征,有一個姑娘說:有一個人好像是我們中學的同學,同級不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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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線索,烏國慶立馬就來了動力。
既然知道這個人的學校,甚至搜查范圍縮小到了第幾屆,他就可以去學校找找有沒有合照之類的。
烏國慶去了姑娘所在的學校,找年級主任要來了當初畢業(yè)生們的大合照,拿給姑娘辨認。
姑娘一下子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人,但另外一個卻不怎么確定是不是他。
可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姑娘確定指認的這個人正在復習考試,父母都是知識分子,連保衛(wèi)科長都說,人家正在復習考大學,怎么可能去干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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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保衛(wèi)科長說的振振有詞,烏國慶也覺得不能冤枉好人。
他安排姑娘在那個人必經(jīng)之路上,看看見到真人是不是能想到什么,結(jié)果那個人從姑娘眼前路過,姑娘卻不認識他。
可拿著照片時,姑娘又能認出他。
這一下子可麻煩了,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烏龍情況呢?
烏國慶沒有放棄,第二次安排姑娘去路上等著,再次辨認是不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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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烏國慶突然聽到姑娘自己嘀咕:中學都不過好好讀書,他現(xiàn)在還能考大學?
這一句話,頓時讓烏國慶從思維迷霧中走了出來,要是對方中學就是個不學無數(shù)的,會不會根本沒有參加畢業(yè)合照?
至于女孩指認照片上的人,其實為了辨認,思維將記憶中的人把某些相似的人身上重合了。
但她腦海中還是那個嫌疑人,所以才沒有現(xiàn)實中認出她指認的照片上的人。
這一切,似乎有些荒謬,可也會是一個好的調(diào)查方向。
烏國慶再次去詢問學校老師,老師確實想到,有兩個人當時沒參加合照。
他們找到?jīng)]參加合照的兩個學生的照片,讓女孩再次悄悄的指認。
女孩看到倆人,似乎也從思維迷霧中走出,指著其中一個人說:就是他,陳文洋!
弄清楚嫌疑人的真實身份后,警方立馬計劃秘密抓捕,可抓的時候又除了岔子,他們誤抓了陳文洋的弟弟。
弟弟似乎有意為哥哥打掩護,但他到底年紀小,在警方的一番勸誡后,終于說出了哥哥的藏身之處。
他自己跟案子沒關(guān)系,但哥哥走之前把槍留給了他。
哥哥馬上要和他戰(zhàn)友去北京了。
烏國慶一聽,這么危險的人去北京,這可不行,于是迅速聯(lián)系車站警察,一起去即將出發(fā)去北京的火車里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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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了車廂后,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都是便衣尋找,但一直沒找到,上級還以為烏國慶的情報出了問題。
當時,烏國慶給出的是兩個穿著夾克的年輕男人。
可直到豐臺,幾個警察也沒看到穿夾克的人,烏國慶讓大家再仔細搜查一遍,終于看到了兩個穿夾克的男人。
原來,這倆人剛才把夾克給脫了,如今又穿上了。
警方將倆人逮捕時,倆人身上還攜帶著成捆的一毛錢鈔票,加起來大約有幾百塊錢,正是信用社被搶走的那批毛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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