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人最愛的十大糕點,最后一種慈禧都上頭”
東北飲食,融多族智慧,匯天地靈秀。
溯源而上,滿族先民以漁獵為生,茹毛飲血之際,始創燉煮之法。
其“食肉之會”以白煮肉為尊,席地而坐,持刀割食,謂“享神馂余”,
此古風至今猶存于酸菜白肉之宴。
至清初,八旗入關,滿漢飲食漸次交融,
光祿寺宴制“滿主漢輔”,燒烤與餑餑登大雅之堂,終成“滿漢全席”之濫觴。
迨至清末,闖關東浪潮洶涌,山東、河北移民攜魯菜技法北上,
與滿族酸菜、朝鮮族辣白菜、蒙古族奶茶相互激蕩。
黑土地上,鐵鍋燉魚、小雞燉蘑菇、地三鮮等名菜應運而生,
既承魯菜之鮮香,又添關外之醇厚。
冬季苦寒,先民掘窖藏菜,漬酸菜以御冬,蒸粘豆包以儲能,
其智慧若“倉庾積米,和水澇之,數十年不壞”,終成獨特的窖藏文化。
東北民風豪爽,飲食亦顯粗獷大氣。
殺豬菜,年關之盛典。
宰豕取血,灌為血腸,與酸菜、白肉共燉于鐵釜,
鄰里齊聚,圍爐大快朵頤,謂之“庖人獻肉,十斤置盤,人能至十斤”。
滿族火鍋更具深意,銅鍋炭火,
上煮飛禽走獸,下煨山珍野菌,圍坐而食間,
既有“驅寒暖意”,亦含“天地人和”之哲。
至于冷面解暑、打糕迎春,皆為多族文化交融之結晶。
粘豆包
是滿族祖傳的“冬日能量棒”,遼寧新賓一帶至今保留著最傳統的做法,
用靰鞡草熏蒸黃米面,包進搗碎的飯豆沙。
在清朝就是薩滿祭天的供品,紅山文化遺址里挖出過同款陶鬲,
算得上是東北點心的活化石。蒸籠一掀,糯米香混著豆餡甜直往鼻子里鉆,
咬開金黃外皮,紅豆沙沙的顆粒感混著米面的粘糯,
像把東北黑土地的實在都裹進了肚里。
老輩人冬月里囤上百十來個,凍在倉房跟磚頭似的,
吃時往灶坑邊一熥,配著酸菜白肉,噎得直拍胸脯也得夸句“得勁”!
雪衣豆沙
源自吉林的百年宮廷甜點,堪稱東北飲食界的“白月光”。
相傳乾隆年間御廚為太上皇特制,
用打發蛋清裹豆沙炸成云朵狀,因形似棉桃、色如初雪得名。
主料僅豆沙、蛋清、淀粉,卻考校功夫,蛋清需打發至筷子直立不倒,
油溫要精準控制在四五成熱,才能炸出蓬松如雪衣的外殼。
咬開酥脆蛋白,細膩豆沙裹著白糖簌簌落下,
甜而不膩的暖意直抵心尖,像極了東北人外冷內熱的性子。
2025年長春非遺大賽上,雪衣豆沙憑百年技藝斬獲金獎。
槽子糕
這方金黃酥軟的小圓餅,藏著關東大地的熱乎氣兒。
它用鮮雞蛋、白糖、面粉混著香料,在槽型模具里烤出蜂窩狀的綿密組織,
咬開是酥脆外皮裹著蓬松內心,蛋香混著焦糖味直往嗓子眼兒鉆。
早年間闖關東的漢子揣它當干糧,如今屯子里婚喪嫁娶的炕桌上,
總少不了用草紙包著的槽子糕,配壺濃茶一嚼,滿嘴都是歲月熬出的踏實勁兒。
這糕點來頭可不小,乾隆爺早膳就愛來兩塊,慈禧老佛爺拿它當供品祭祖。
清廷御膳房的方子傳到民間,愣是用最樸實的雞蛋面粉,
烘出了“松而不散、軟而不塌”的神奇口感。
別看它長得憨厚,里頭可是清宮秘方打底,
連《清稗類鈔》都寫著:“京人諱‘蛋’字,蛋糕曰槽糕”,可見這口吃的多金貴。
沙琪瑪
其實它是滿語“薩其馬”的音譯,原意是“切碼”,把炸得金黃的面條碼得整整齊齊。
這糕點可是滿族人的心頭寶,早年間是清朝關外三陵祭祀的供品,
后來跟著八旗軍南征北戰,成了行軍打仗的干糧。要說最傳奇的故事,還得是努爾哈赤征戰時,
吃了薩其馬將軍媳婦做的點心,一嘗就豎大拇指,
直接拿將軍名字給點心賜了名,這才有了“薩其馬”的大名。
東北人愛沙琪瑪,愛的是它那股子實在勁兒。咬一口,米黃的面條在嘴里化開,
甜滋滋的糖香混著蛋香,配著熱茶能嘮一下午嗑。
老輩人說,這糕點實誠,扛餓又頂飽,冬天揣兩塊在兜里,寒風里走道都帶勁。
老鼎豐川酥月餅
哈爾濱百年老字號“中華老字號”的拳頭產品,起源于乾隆二下江南時親題的御賜招牌。
這月餅的靈魂在“川酥”工藝,餅皮里裹著十幾層油酥,像千層酥餅般酥軟。
掰開時能聽見“咔嚓”細響,餡料是五仁配玫瑰桂花,甜咸交織得恰到好處。
老哈爾濱人講究把月餅放兩三天,等提漿皮回軟,
咬下去既有曲奇的酥脆,又有老式糕點的綿密,配壺茉莉茶能嘮一下午嗑。
爐果
東北人心里抹不去的童年滋味。
這小點心金燦燦的,咬一口“咔嚓”響,又酥又脆,甜味剛好不齁人。
早年間物資緊巴,東北人家常拿它當零嘴,用爐子烤出來的,所以叫爐果。
現在做法更簡單了,平底鍋也能烙,撒把芝麻更香。
老式爐果就靠雞蛋、面粉、小蘇打這些家常材料,
烤得蓬松酥脆,配茶吃最對味,暖乎乎的甜香能勾起好多回憶。
涼糕
這小吃在牡丹江街頭隨處可見,咬開糯嘰嘰的江米皮,
花生碎混著玫瑰香直往鼻尖竄,甜而不齁的滋味,
像把整個夏天的清涼都裹進了舌尖。
老輩人做糕講究,得用黃米江米配酸漿發酵,拿木勺順著一個方向攪足四十分鐘,
攪得胳膊發酸也要讓米粒上勁,這樣做出的涼糕才彈牙。
哈爾濱道里菜市場的雪顏坊把傳統玩出花,巧克力餡涼糕裹著可可香,紅豆沙餡的拉絲能扯老長,
糯米皮子冰鎮后透心涼,咬一口暑氣全消。
蘇葉糕
遼寧丹東一帶滿族人傳承百年的心頭好,這小點心用蘇子葉裹著糯米團子蒸熟,
咬一口,蘇子葉的草木香混著紅豆沙的綿密在嘴里化開,
黏糊糊的糯米皮子還帶著點嚼勁。
老輩人講究用伏天里剛冒尖的白蘇子葉,說這時候的葉子最嫩,包出來的糕自帶一股子山野清氣。
當年八旗兵出征,軍糧里就揣著用蘇子葉包的干糧,耐存放還頂飽。
后來進了關,滿漢百姓都愛這口,遼東人夏天蒸蘇葉糕跟過年包餃子似的熱鬧。
現在去丹東農貿市場,還能瞅見大媽們守著蒸籠現賣,
油亮的蘇子葉裹著紫薯餡、肉松餡,年輕人排著隊等剛出鍋的熱乎氣。
光頭餅
是東北,尤其是哈爾濱的靈魂糕點。
它形似饅頭卻帶著面包的松軟,表皮焦香,內里綿密筋道,嚼著有淡淡奶香,
像咬住了東北黑土地的實在勁兒。
這餅子最早是明朝和尚發明的,
為了修行方便烤得又薄又脆,后來流傳到民間,成了東北人餐桌上的常客。
老肥發面、自然醒發,不加亂七八糟的料,
就靠面香和火候撐場面。它不光是零食,更是東北人的情結,
咬一口,像回到了炕頭熱乎的童年,連糖霜都透著豪爽。
長白糕
這糕點從遼吉黑到內蒙古東部都常見,用料實在得像東北人的性格,
蛋黃、砂糖、低筋粉,不加泡打粉和蛋糕油,全靠老師傅的手勁兒把面糊打發得蓬松。
剛出爐時外皮酥脆,內芯綿軟得像咬了一口云,
甜度卡得精準,配著熱茶吃,寒冬里都能暖到心窩子。傳說這糕點的名字和長白山有關。
古時候東北人祭山神,用粳米磨粉蒸成潔白松彈的糕,堆得像雪山似的供在祭壇上。
后來這手藝流傳到民間,成了節慶必備。
老式做法依然最勾人,撒在表面的砂糖粒咯吱響,雞蛋香混著米香,
吃一口就想起小時候趴在灶臺邊等糕點出鍋的饞勁兒。
哎媽呀,嘮了這老些哈喇子都淌成河了!
咱東北這吃食啊,就像老雪配燒烤——越咂摸越有味兒!
鐵子們要是來東北,記得到早市兒逮個花棉襖大媽,
她準能給你指條道:"老妹兒,前頭那旮沓酸菜缸冒泡的院子,鍋包肉能給你香一跟頭!"
咋樣?
走,上炕整盤粘豆包,咱就著大碴子粥,嘮它個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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