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訪者阿媚是一名大學二年級的女生,長女,有一個小兩歲的妹妹,父親長期在外打工,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
阿媚和室友總是親近不起來,感到很孤單,很想和室友處理好人際關系,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做什么,與室友相處很緊張、不自在,也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會讓室友不高興。
阿媚身材中等,稍胖,皮膚偏黑,衣著樸素,行為拘謹,眉頭緊鎖,語速較慢。
大一下學期,作為學生干部的阿媚,由于班級工作與同學產生矛盾,開始情緒低落,經常暗自流淚,深感失望和無助,晚上常入睡困難。漸漸地,阿媚上課也無精打采,注意力不集中,期中成績班級倒數。
班委工作也無心去做,經常感到內疚,覺得對不起所有關心她的人,每天躺在寢室不愿與人交流,感覺活著沒意義,有輕生意念。阿媚因在學校無法呆下去,遂請假回家,卻突然變得異常興奮,見人就打招呼,熱情地找人聊天,別人在跳廣場舞就跑去搗亂,經過十字路口強行闖紅燈。
阿媚長期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母親喜歡包辦代替為她做很多生活上的事,即使到高中,連洗澡水都給她準備好,過度的照顧使得她很多事情都不會做。母親喜歡拿阿媚的短處和鄰家孩子作比較,阿媚感覺自己很沒有能力,很自卑。
阿媚與父母的關系始終親近不起來,不能放松自如地與父母交流。她從小也不愿與他人交往,習慣一個人待在家里,一直也沒什么要好的朋友。阿媚遇到很強勢的同桌,在學校也是僅有的和她親密的人,為了維持關系,與同桌相處一味地妥協、退讓。
阿媚剛來咨詢很拘謹,語速慢,話也少。我采用溫暖、真誠、尊重和支持的基本態度,主動與阿媚建立關系,給她創造一個安全的環境,逐漸地她愿意打開自己。
通過場景重建干預,幫助阿媚意識到自己存在扭曲的想法,逐步改變自己固有的思維模式。
這么多年來堅守這個信念是有好處的,而有時也會帶來沖突、疑惑,在不同情境下,阿媚能靈活使用就沒有問題,如果很僵化使用,就會給自己內心帶來沖突。
室友想逃課,要求阿媚在老師點名時替她答“到”,阿媚考慮到兩人學號只隔一個人,冒充答“到”很容易被老師發現,就拒絕了室友的要求。當室友提出的要求不太合理時,阿媚委婉地跟室友說“不”,并友好地解釋原因,室友是能理解、能接受的,并沒有破壞與室友的關系,阿媚更愿意相信有些情況下需要去幫助室友,而有些情況下也可以拒絕室友。
我在潛意識狀態下找到了阿媚的病理性記憶,她回憶起與同桌以往相處的過程,同桌是如何欺侮她的,我對阿媚的病理性記憶進行重組,阿媚意識到同桌一直都很強勢霸道,在班級充當大姐大的角色,同學們都要聽她的。相比之下,同桌對她還比其他同學友好。阿媚忽視了同桌對她其實比其他同學好,堅信自己就是一個軟弱好欺侮的人。
記憶重組干預兩個多月后,阿媚順利地返回了學校,她的情緒穩定,即使偶爾出現波動,也很快能調整或者去解決問題。現在阿媚和室友說話不再拘謹了,能輕松地和她們說說笑笑,也敢說“不”了,也敢 “反抗”了,遇到不公正的待遇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委曲求全,可以做到對室友說的一些話不太在意了。學業成績得到了很大提高,阿媚還給一個中學生教功課,得到學生和家長的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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