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7月12日,越南第二軍區增調18000余人,計劃向我老山防御陣地發起反撲,重點奪取松毛嶺地區,企圖從這里撕開一道口子。然而,越軍高層明顯低估了我軍實力,在多次反撲失敗,再反撲,如此往返之下,最終一個營600余名官兵,僅存活6人。戰后,越軍前313師副師長裴尼樂坦言承認:
“中越雙方實力有差距,換誰來都改變不了失敗的結果。”
一、反攻前準備
1984年4月,解放軍昆明軍區14軍正式接管老山作戰任務,計劃利用一個月的時間先后收復老山諸高地(1509高地、722高地、168高地等),值得注意的是,在收復老山各高地之際,昆明軍區第14軍40師在炮群的支援下,粉碎了越南多次反撲計劃,從最開始的進攻轉為防御。
然而,越軍第二軍區司令部卻并不甘心,意圖發起一場更大的反撲行動,計劃從松毛嶺地區突破,然后向老山發起大規模反攻。為了能夠掩人耳目,越南第二軍區先后于6月11日、6月12日向我軍防御陣地發起進攻,其目的是為了探聽虛實,了解我軍兵力部署。
對于越軍進攻力量后勁不足的反常舉動,我軍指揮部意識到,越軍可能是故意混淆視聽,想要發起一次更大規模的行動。果然,在之后的一個月時間里,越軍陣地靜悄悄一片,連無線電信號都靜默無聲,甚至也沒有之前放冷槍、偷襲舉動。
面對這種極其不正常的情況,我軍各級指揮機關反復召開會議,研究分析越軍這么做的意圖究竟是什么。盡管當時并未獲悉任何的情報,但接下來我軍要迎接的可能是一場大戰、惡戰意識已經在各級指揮員中形成共識。
于是,14軍指揮部發出通知:
“5日內各部隊必須抓緊時間完成加固、修筑防御工事,大量存放各種彈藥,以應對接下來的惡戰。”
此時另一邊的越二軍區指揮部,正在悄悄從河內、老街、高平、諒山等多個地區調集大量部隊,其中包括313師2個團、316A師和312師各一個團、345師一個團另一個特工團。這6個王牌軍團主力出動約18000余人,已然向老山地區快速奔襲。
我們對越軍還是比較了解,7月5日,我軍工兵部隊提前做好部署,晝夜不停在我防御陣地前沿500米的空地上拋射了約300000顆大小地雷。另外,征用當地800余輛民用車輛,將大量炮彈運送到指定地點。
山雨欲來風滿樓,我軍電子監聽部隊24小時不停歇的時刻監聽越軍前沿信號,以爭取獲得最新信息,掌握戰場主動權。
1984年7月11日當晚23時50分,突然越北二軍區前指電臺一道無線電信號發出,在我電子偵聽部隊破譯下獲悉,敵人已經開始向我前沿防御陣地運動。
“立即進行火力偵查,探查清楚敵人情況。”
二、“7.12”大反攻
此時,接到命令的是昆明軍區炮兵第4師、炮兵320團,為了探查敵人虛實,炮兵119炮群接到指令,向前沿陣地前300米處進行火力發射。
隨著幾分鐘的火力急射,炮聲停止后,周圍一片安靜,甚至連動物發出的聲音都沒有。如此詭異的一幕,此時,119團炮團團長趙扣斌疑惑不已,擔心是不是打的距離太近,根本沒有打到敵人隱蔽處。于是,10分鐘后他再次下令:
“先清水河以北300米處,距離我軍陣地前沿500米以內再次發射第二次炮轟。”
一陣地動山搖的炮襲之后,周圍依然沒有半絲的響聲。這時,所有人都認為情報獲悉可能有誤,或許是越軍故意擾亂自己視線。
作為指揮的119團團長畢竟身經百戰,對越軍的習性十分了解,于是決定10分鐘后進行第三次炮轟。
此時,我軍陣地前沿500米以內,越軍早已經匍匐在此,他們有的被炸成重傷,有的受到了炮火波及。但是所有人都保持原地一動不動,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就在越軍以為這次解放軍試探結束時,第三次炮轟再次襲擊。此次越軍隱蔽處雖然依然沒有半點動靜,但是傷亡卻十分慘重。其中兩名營長被擊斃,一些傷員受重傷或輕傷。
不得不說,越軍這種“隱忍”的骨氣還是令人佩服。
趙團長眼見我前沿陣地300米處毫無動靜,當即下令讓所有人休息,只留下一部分警衛駐守。殊不知,這次的疏忽正好給了越軍可乘之機。
7月12日凌晨5點,大量越軍開始偷摸上來,向我164駐守高地開火。彼時,我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來得及準備,一個守備連僅剩下一位瞎眼戰士存活。于是,緊急向后方請求炮火增援,由于敵我雙方的距離太近,我軍后方炮群根本不敢開炮,害怕傷到自己人。
眼看越軍后續梯隊人員越來越多,不得已之下,我炮兵部隊只能封鎖陣地前沿,在距離陣地200米處的地方形成火力攔截,防止后方越軍部隊進行增援。而這一方法也正好給了我軍喘息的機會。
越軍后方梯隊來一波,被我軍炮火壓制一波,成片的越軍士兵倒在陣地前沿。不過,這樣的火力增援極其耗費炮彈,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我軍40師炮兵團加強12個炮連10000發炮彈就全部打完。
此時,對面的越軍見我軍陣地沒有了響聲,立即下令越軍一個營600余兵力向我駐守164高地搶攻。
面對這種情況,我前沿部隊士兵只能苦苦支撐,而后勤部隊也開始緊鑼密鼓的向軍備物資倉庫調集車輛,以更快的將炮彈運往前沿陣地。
為了能夠動員所有當地能夠動員車輛,云南軍區司令張铚秀親自下場,動員政府和百姓協助前線戰斗。
民用車輛司機師傅一聽說要為前線士兵運輸炮彈,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當即將車上貴重的藥材、豬仔、大米等全部隨地卸下,然后跟隨前方車輛揚長而去。
短短1個小時的時間,從中午12時到下午1時,430余輛民用汽車拉著炮彈全部到位,令人驚奇的是,途中竟然沒有一輛車發生事故。
隨著炮彈的歸位,我119炮群再次大顯身手,再次將炮口對準164高地。霎那間,整個164高地一片硝煙彌漫,大片的山頭幾乎被炮火削去一半,越軍一個營兵力根本無力抵抗。
趁著時機,解放軍一個排45人向164高地沖鋒,僅僅15分鐘的時間,就奪回了該高地。可是,當我解放軍部隊攻向高地時,發現越軍一個營兵力只剩下6個活人。陣地上密密麻麻到處躺著殘肢斷臂,有的一條胳膊飛在樹枝上,有的腿則被炸沒了。
不得不說,現場的情景讓人不忍直視。可是,越軍的“視死如歸”,與其說是英勇,還不如說是一種愚昧。盲目的進攻,不僅不會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成為我炮兵部隊的打擊對象,這也是導致越軍造成重大傷亡的主要原因。
戰后,根據統計,越軍此次折損在陣地前沿的士兵就有3700余人。而我軍傷亡也不輕,大約有630余人犧牲。其中一個連隊僅剩下一名戰士存活,可見戰況十分激烈。
此次越二軍區籌劃的“7.12”戰役,不僅沒有成功,反而令自己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無法再次發起營團級別的反攻。戰后,越二軍區領導感慨道:
“解放軍炮火力量太強大了,換誰來都抵擋不住。”
那么,真的是我軍炮火力量強大,越軍才反撲失敗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越軍在發起反攻之后,兩個主攻團方向分別接到進攻的時間命令,作為助攻團自然也確定好具體的支援時間。可是,在越軍下達開戰命令后,兩個主攻團開火的間隔時間竟然相差一兩個小時,顯然,這樣的情況直接影響整個戰場的戰況。
另外,越軍臨時指揮缺乏應變能力。越軍前仆后繼的慘倒在前沿陣地上,根本沒有人站出來指揮后續梯隊需要如何進攻,何時進攻,各部隊之間只能沿著軍區下達的命令:只能前進,不能后退,否則軍法處置。
如此強攻之下,自然被我軍炮火一網打盡。值得注意的是,交火過程中,越軍一個營600余名官兵只剩下6人,我軍164高地守衛連僅剩瞎眼戰士存活。越軍多次發起反撲,雙方陷入激戰。
總而言之,越軍此次“7.12”戰役失敗,徹底讓其不敢小看解放軍部隊。雙方不論從心理上,還是戰術上,越軍部隊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在兩軍對壘面前,中國軍隊強大的炮火支援無疑是掌握戰場主動權關鍵。
僅僅一天的時間,我軍就在該陣地上傾瀉了數萬發炮彈,雖然使用基數龐大,但是只要能夠保護我軍士兵安全,保護防御陣地不被占領,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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