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19次誘惑林清婉同房的機會,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贏。”
“但如果19次都失敗了,你就必須放棄林團長丈夫的頭銜,跟她離婚。”
霍聿安看向妻子的初戀程紹,他把一份手寫的賭約協議書推到了自己面前。
對于剛剛新婚的霍聿安來說,跟自己的妻子親熱這根本不難。
他自信滿滿地簽下協議書,“好,我接受對賭。”
可是結果很遺憾,前18次他全部誘惑失敗。
到了第19次,霍聿安托人情從供銷社里得到了猛藥,下給自己的文工團團長妻子,他脫光了衣服,將精壯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來,充滿侵略性地爬上了林清婉的床。
他深信這一次絕對會成功,可哪知林清婉卻強撐著難受,硬是從床上逃了下去。
“你再敢往我的飯菜里下藥,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她好看的臉頰漲紅,因藥效而全身發抖,卻還是死守著底線,不肯與霍聿安發生關系。
看著妻子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她坐上軍綠吉普車,驅車出了家門。
霍聿安很清楚,她是去找能幫她解藥的人了,而那個人,就是她母親之前的情人——程紹。
想到這,霍聿安凄慘地笑了。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出神了整整一晚,腦子里想的全是林清婉當初提出與他隱婚時的承諾。
她說會和他好好過一生,可婚后卻不肯讓他碰一根手指。
第二天凌晨天一亮,女人的吉普車開回來了大院。
走下來的人卻不是林清婉,而是程紹。
他滿面春風地來到霍聿安面前,將一份離婚申請報告書遞過來,微笑道:“你19次都失敗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滿滿地覺得自己會贏,你以為她嫁給你,就會和你夜夜纏 綿嗎?你以為我做過她的繼父,她就能放下我?”
霍聿安死死地攥著拳,如程紹所說,他與林清婉這一年的婚姻里,無性,無愛。
不管他如何誘惑,林清婉看他的眼神都無動于衷。
她愛的,永遠都是程紹——她的初戀,那個為了名利、錢財娶了她母親的男人。
霍聿安終于低下頭,“是我輸了,從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初見林清婉的畫面在霍聿安眼前閃現。
那年他18歲,她19歲。
林霍兩家政見不合,關系惡劣,數年來都是死對頭。
但那天他們要共同出席百貨大樓的開業儀式,霍聿安遠遠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軍裝的林清婉。
她與其他女人的氣質都不同,沉靜清冷,沒有笑容,人人都說她是文工團里的一股清流。
不理男人,不沾煙酒,胸前帶著一塊紫色翡翠,上面刻著觀音像,而她的眼神就像是觀音一樣顯露出慈悲。
僅僅這一面,霍聿安就對她動了心。
可是當程紹牽著林母的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林清婉卻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后來,哥哥霍建軍也曾和他說:“程紹是林清婉名義上的繼父,去年才和她家老太婆在一塊的,但在這之前,他是林清婉談了整整6年的初戀男友。聽軍校里的那些人說,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斷呢。所以她才戴著塊觀音,心虛,怕天譴。”
霍聿安本來不信,可當天下午,他在儀式結束后去上廁所,路過倉房時,就聽到里面傳出林清婉的呻 吟聲。
霍聿安悄悄打開門縫去看,林清婉正被程紹抱著在陶缸上激烈的運動,程紹轉過臉,望著霍聿安,挑釁地笑了。
那天開始,霍聿安明白林清婉愛的是她的初戀男友程紹。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方設法地想要替代程紹的位置。
他瞞著父母接近林清婉、向她示愛、討好她,毫無自尊的愛著她......
在結束下鄉知青那年,他終于鼓足勇氣向林清婉求婚。
林清婉竟立刻就答應他了。
由于兩家世仇在,霍聿安和林清婉只能隱婚。
領證當天,她承諾會和他恩愛一輩子。
可新婚當晚,林清婉卻沒有和他行 房。
自那天起,每次霍聿安想要與她行夫妻之事時,她總是以各種借口推拒,還說自己不喜歡需求強的男人,她希望霍聿安別那么欲求不滿。
直到婚后第三個月,林母心梗去世,守喪期過后,程紹再也不裝了。
他找到霍聿安攤牌:“我和林清婉的事情,你幾年前就親眼看到過了,現在她媽死了,我自由了,你也不應該再纏著她。”
“我給你19次機會,如果你能成功和她同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敗,你就要識趣的永遠消失。”
霍聿安當然不會拒絕這個賭約,只要他贏了,程紹就不會再影響他與林清婉的感情。
可19次的誘惑中,霍聿安得到的卻是林清婉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和反抗。
最開始,他還規規矩矩地把她抱在懷里,她下一秒便皺眉,推開他出了臥室。
接下來的幾次,霍聿安特意從供銷社里買來了好聞的香皂洗澡,還要霍建軍幫著從國外搞來了一些助興的藥,他把自己的好身材展現給林清婉看,她再次面不改色地離開。
此后的霍聿安越發急躁,他逐漸丟下耐心,甚至給妻子下藥,在第18次時,強硬地把她壓到床上想要占有她。
林清婉忽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就在霍聿安以為他要成功的時候,林清婉卻對他說:“你這樣和強 奸犯沒有分別,只令我感到惡心。”
她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霍聿安的心口,也刺穿了他所有的希望與愛慕。
他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妻子求歡有什么可恥的。
霍聿安忽然想起那年在倉庫里看到的畫面,林清婉的雙腿纏在程紹腰上呻 吟,他則摟著她喘 息馳騁。
人人都說林團長清心寡欲、不近男 色,可她欲 望很強,她不過是用這種人設來遮掩她禁忌的戀情!
婚姻,也只是是她的擋箭牌罷了。
可他卻為了林清婉和父母撒謊到今天,真是可笑。
霍聿安徹底醒悟,他愿賭服輸地對程紹說:“我會離開林清婉,除了你拿來的這份,我從單位證明的離婚審批書也已經簽好字,等我離開的時候會留給她。”
程紹沒有問他要去哪里,他只是提醒:“最慢10天,你不要耽誤我和清婉在一起。”
霍聿安點頭,10天,足夠他辦理完登島手續。
他當初是為了娶林清婉才留在內陸,而這一次,他決定去洲島與父母哥哥團聚了。
當天晚上,林清婉終于回來了家里。
她還是和平時一樣先回到書房去處理軍務工作,但忙了半天,都沒有看到霍聿安進來。
他往常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哄她去床上,今天卻格外安靜。
林清婉皺皺眉,起身回去他們共同的臥室,推開門,卻發現霍聿安不在。
她覺得有些反常,走出臥室后,樓下傳來在家中做事的李嫂的聲音:“霍同 志,你回來了。”
霍聿安點點頭,走進屋就與林清婉四目相對。
她聲音平淡:“你去哪了?”
霍聿安心里卻感到嘲諷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過嗎?
“去寄東西。”他把申請好的離婚證明通過郵寄的方式處理好,在他離開的那一天,就會寄到林清婉的手上,所以他說:“是寄給你的驚喜,10天后你就知道了。”
林清婉輕蔑道:“你總是做這些讓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們每天都會見面,你有必要搞寄東西這套嗎?”最后,她冷冷留下“無聊”兩個字,便回去了書房。
霍聿安心想,她很快就不會見到他這個無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他見面。
10天后,他會離開,她也會如愿以償地和程紹重修舊好。
想到這,霍聿安回到臥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曾經和林清婉一起挑選的,霍聿安全都不要了。
連同他們唯一一張結婚時拍的合照也都扔進了紙箱。
等林清婉走進臥室時,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她皺眉道:“你在干什么?”
“處理雜物。”霍聿安說:“舊的東西都扔掉,再買新的。”
林清婉拿起紙箱里的結婚照相框,背景只有一塊簡單的大紅布,她皺眉:“這東西怎么買新的?”
霍聿安看向她:“如果我說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結婚照,你愿意嗎?”
由于是隱婚,他們的婚禮沒有公開過,但就算是這么一張私下拍的結婚照,也是按照程紹的要求來拍的,他仗著自己是林清婉的繼父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們兩家的關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開拍結婚照。”林清婉將相框扔回到紙箱里。
霍聿安的眼神黯下去。
林清婉瞥他一眼,忽然說:“如果你想重新去外面的城市玩一次的話,我可以抽時間和你一起去。”
這話讓霍聿安有些不敢置信,“你確定?”
林清婉點點頭,“新婚旅行時我一直在忙文工團的工作,這次算是我補償你。”
可還沒等霍聿安再說,家里的座機響了起來,林清婉趕忙去客廳里接聽,霍聿安聽到程紹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清婉,聯歡會的時間提前了,你現在就趕過來吧,我等你。”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林清婉掛斷電話對霍聿安說,“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組織軍區聯歡會。”
霍聿安這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答應,他說:“我也想去,我們一起去。”
“都是一些單身男女熱鬧的地方,你一個已婚人士去干什么?”
霍聿安卻說:“你不也是已婚人士嗎?”
“我們是隱婚,沒人知道我已婚,更何況我是負責組織的人之一。”
“既然沒人知道你隱婚,也不會有人知道我隱婚。更何況,我可以陪陪你那個年輕的繼父,他現在是孤家寡人,很需要陪伴。”
林清婉眉頭一皺,“你愿意來就來。”
走上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時,霍聿安看到林清婉的車上有一盆翠綠的文竹,那是程紹很喜歡的植物。
林清婉察覺到他的表情,只說:“我隨手放上的,改天就端走。”
霍聿安什么也沒說。
等兩個人到了聯歡會現場,程紹和其他單身青年都已經坐在位置上。
林清婉走到他身邊坐下,二人以工作為由聊得耳鬢廝磨,全然沒理會一旁的霍聿安。
中場休息時,程紹被幾個海外回來的富商太太邀請去雅間里坐坐。
霍聿安中途去發了個電報,他最近在辦理辭職。
等路過雅間時,他聽到程紹被屋子里的女人們調笑著:
“愛人死了很寂寞吧?你還這么年輕,能受得了夜夜空虛嗎?不如......一屋子的人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歡上了年紀的。”
在程紹拒絕并打算離開的時候,富商太太們卻攔住他不肯讓他走,而一道身影從霍聿安眼前閃過,是林清婉。
她急匆匆地沖進雅間,一把將黏著程紹的富商太太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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