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考歷史資料結合個人觀點進行撰寫,部分場景進行了文學化演繹 ,文末已標注相關文獻來源。
商代甲骨文經典拓片
大家好,我是那些年。
今天要講的這位老先生,說起來是歷史上的“巫”,可別以為他是舞著鈴鐺跳大神那種。
他不是廟里念咒的,是殿上斷事的。
不是神棍,他是國之棟梁。
這個人叫巫咸,商朝時期一位說說話就能讓天子點頭,能讓諸侯閉嘴安穩的角色。
咱們不講神話,也不講星象,就講講這個藏在霧里的人,是怎么一步一步走上了王朝的核心權力圈。
巫咸這人
名字叫“巫咸”,這倆字聽著就帶點神神叨叨。
“巫”嘛,是溝通天地的;“咸”,意思是全、是都,說白了,就是“啥都懂一點兒”。
在商朝那會兒,“巫”不是江湖術士,是國家編制內的。
太戊時期祭祀場景復原圖
你別看現在提起“巫”是罵人的,三千多年前這是體面活,神職世襲,有頭有臉。
巫咸在《尚書》《呂氏春秋》《晉書》《韓非子》《竹書紀年》里都有出場,級別不低,存在感不弱。
最重要的一點,《尚書》說得明明白白:“巫咸乂王家。”
“乂”是個什么詞?管、理、救、治。
也就是說,這位巫咸,不光會掐指算卦,更懂得替天子打理國家。
他不是站在神廟門口招呼信眾的,是坐在大殿之上給國策把脈的。
商王朝這攤子事,巫咸沒少操心
巫咸在誰手下干事?太戊。
太戊是商朝中期一位挺有故事的天子,前腳繼位,后腳就趕上王朝“掉鏈子”。
國家有點混,各地諸侯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個個心思活絡,誰都想搞點小動作。
太戊一上臺就明白了個理兒:光靠軍隊鎮不住人心,得有人替他把那口“天命”這口鍋背穩當。
于是他手里一邊用伊陟、臣扈這樣的人搞政務、整法度,另一邊就得靠巫咸這種人,替他在神壇上“說理”。
講白了,伊陟是讓老百姓服理,巫咸是讓老百姓信命。
這倆都得有,缺一個,國家就跛。
巫咸做得如何?史書評價四個字:“咸有一德。”
意思是說,這幫頂級大臣,心都在一處,力往一處使,國家自然慢慢就興起來了。
這句話出自《尚書》的一篇,是被當成“祖訓”寫進典籍里的,那分量,重得很。
他是怎么“乂王家”的?不是靠跳,是靠算
現在我們來說說巫咸到底干了啥?
他最拿手的,是“筮”。
《呂氏春秋》里說得清楚:“巫彭作醫,巫咸作筮。”
“筮”是啥?簡單點說,就是古代版的數據建模。
拿蓍草一搖,排列組合,再結合天象、歷法、卜辭,最后出一套判斷方案。
占卜儀式
這不是巫術,是古代的“戰略分析”。
當時的商朝可不是事兒事兒都拿玄學嚇人家,它是有自己一套邏輯體系的。
巫咸就是這套系統的“首席科學家”。
你要出兵,要收稅,要封地,要立繼承人,都得先問問老天爺怎么說。
那誰負責問?巫咸。
誰負責翻譯天的意思?還是巫咸。
而天到底說沒說,那就看巫咸愿不愿意說。
所以你說他有沒有權力?比肩丞相,嘴比兵權還硬。
巫咸之子巫賢,兩代都當“國魂”
巫咸這人厲害,巫賢也不是吃素的。
《尚書·君奭》說,在太戊之后的祖乙時代,“時則有若巫賢。”
你品,你細品。
上古時代巫形象
這可不是一般的“父子接班”,這是兩代人連續登上國家輔政名單,史書點名表揚。
這得多穩、多深得人心?
野史里甚至有一種說法,說祖乙繼位那年,有一夜星象詭異,天狗食月、風卷殘云,大家嚇得不敢出門,宮里差點就說要換日子登基。
是巫賢出來一句話:“風不破骨,月食不亂命。”
皇帝聽了,登基如期,百官歸心。
這則故事出自后人附會,可信度存疑,筆者持保留態度,但從流傳度上說明巫家影響不淺。
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們這對父子,不只是在天象上說話有分量,關鍵時刻也是穩國心的靠山。
傳說也給他臉,《巫咸占》到底是啥?
到了戰國之后,出現一本神書,叫《巫咸占》。
這本書,后人多認為是托名而作,不一定真是巫咸親筆,但為什么要托他?因為名氣夠大。
唐朝人瞿曇悉達把這本書的殘篇收進《開元占經》,該書收錄的都是些關于星象、夢境、天災人禍的“前兆解釋”。
《開元占經》書影
你別以為這就是封建迷信,咱今天看《黃歷》翻吉日、看風水布局,不還是這一套?
它是一種心理安全,也是統治工具。
巫咸的名字,能延續一千多年還被人借用,說明什么?
說明他早就成了“國家信仰品牌”。
就跟后人托名“孔子箴言”“諸葛神算”一個道理。
這不是隨便哪個巫能扛得住的名頭。
星象、天命和王權,一場古老的“公關戰”
很多人說商朝迷信,其實你真要往深處看,這不是“迷”,這是“穩”。
一旦王朝沒了“天命”,人心就散。
商朝是最早把“祖宗”納入政權的國家體系,它所有權力合法性都來自上天。
你登基得祭天,你出兵得問卜,甚至哪天能蓋房子,都得參照星象。
而這整套東西,只有一類人掌握,那就是巫職。
古代祭壇
巫咸就是這批人里,最懂權力運作的那一位。
他知道,想讓人信你得“天命”,就得有人替你“解天語”。
這個“翻譯官”,不能瞎說,也不能老說好話,要讓人信得過。
巫咸靠的,不是把神神叨叨的天象拿來唬人,而是從中提煉出“利國利民”的節奏感。
不是神話人物,卻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說到這兒,你可能會問,這人到底是人還是神?
咱可以很明確地說:巫咸是真人,不是神話。
甲骨文中有卜辭提到“咸戊”,咸戊是不是巫咸本人,我們無法斷言,但這說明這類“咸”姓巫職,在當時確實活躍。
他是那個時代有名字、進記載、進史書、傳事跡的人。
但正是因為他干的活“太不凡”,所以后人寧愿把他往神那邊靠。
這也難怪。
一個人,三千年前在王朝主政,三千年后還在天文志里掛著名。
這已經不是“人名”,而是“圖騰”。
他是那個時代的一種象征,是“神職人治”的結合點。
我們今天為什么要講巫咸?
講巫咸,不是為了翻舊賬。
是為了讓大家知道,在中國歷史上,王朝不是靠一個人拿著刀就能撐起來的。
他需要制度,也需要信仰。
需要法治,也需要“天命”。
巫咸,是那個幫國家搭起信仰底座的人。
他是連接星象與王權、神諭與人心之間的“拱梁”。
他不是我們今天理解的“迷信人物”,而是那個時代最懂“如何讓人信”的角色。
他和伊陟、臣扈一文一武一巫,構成了太戊時代的“權力鐵三角”。
他不說話,就沒人敢亂動。
他一開口,王權就穩了。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這里。
我們下回,接著翻史書,扒一扒那些“不是主角,卻頂得住大戲”的人物。
參考資料:
《尚書·商書·咸有一德》
《尚書·周書·君奭》
《呂氏春秋·勿躬》
《竹書紀年》
余英時《論天人之際:中國古代思想起源試探》(三聯書店,201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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