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自:人民網-湖南頻道
5月15日晚,《寓言之歲》新書發布會在長沙圭塘河畔樂之書店如期啟幕。作者龔曙光攜這部被譽為“隱寓之書”的散文集,與陳彥、李修文、聶雄前、譚桂林等四位文壇掌燈人展開了一場關于“時代寓言中的生命刻痕”的深度對話。
龔曙光新書《寓言之歲》首發亮相。企業供圖
個體筆觸對抗宏大敘事:一場“寓言式”的文學突圍
《寓言之歲》是龔曙光卸下出版家、企業家等社會身份后的散文回歸之作。他曾斷言:“散文家永遠只有一個視角——我與時代。”在這部新書中,龔曙光摒棄上帝視角,以“我”的私人記憶為切口,將鳳凰古城的如煙往事、城頭山遺址的斜陽、為一只貓而佛俗兩界徘徊的吳娭毑、桃花源癡迷造夢的老湯等凡人故事,凝練成寓言棱鏡下的時代光斑。正如作者所言:“若歷史是堵石墻,我便是那個在墻上抓出指痕的少年。”這種“霸蠻”的書寫姿態,既是對個體生命韌性的禮贊,亦是對傳統文學精神的堅守。
“我經歷了這么多的行業,多過這么多的身份,他們能給我留下什么?”他曾這么問過自己,而當他定下這場新書發布會與嘉賓對談主題為“時代寓言中的生命刻痕”后,更是反復地問自己:“我的生命和我這一代人的生命有多少關系?我的生命和這近半個多世紀的中國歷史有什么關系?我的生命和我的家人、我的同事以及那些不相干的人有什么關系?”
接著,龔曙光坦言,大家經常掛在嘴邊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句話絕大多數的人都只是把它與政治聯系在一起,很少人去認真思考百年變局與我們的生命有沒有關系、與我們的命運有沒有關系,“其實我的這本書應該更多的是想回答這個問題”。
思想交鋒:記錄與遺忘、破碎與永恒的辯證之辯
這場首發式不僅是新書的亮相,更是一場關于“記錄與遺忘”“破碎與永恒”的思想交鋒。對談環節,四位嘉賓圍繞“時代寓言中的生命刻痕”暢所欲言。
龔曙光與四位嘉賓圍繞“時代寓言中的生命刻痕”展開對話。企業供圖
中國作協副主席、茅盾文學獎得主陳彥,曾以《主角》《裝臺》等厚重作品,追問“如何在時代洪流中安放個體的悲憫”,在對談中,他坦言,了解龔曙光介紹創作的心路歷程后,想到了“修辭立其誠”這五個字,“修辭你首先要有誠意”,他覺得文章第一要真誠,而在《寓言之歲》中他看到了作者的真誠。接著,他認為龔曙光的豐富閱歷成就了其散文之大,“這本書的思維和寫作面向是十分闊大的”,書中對自然和人性的諸多細碎的表達,“剛好和宏闊的宏觀事件進行了一種非常美妙的對應”。
魯迅文學獎得主李修文,在他的代表作《山河袈裟》中,用詩性語言重建當代人的精神原鄉。發言中,他認為《寓言之歲》是一本“與自我、與世界周旋和解”之書,當下很多人經常容易糾纏于“此時此刻的我現在的個人處境當中”,以至于成為一團亂麻,“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像白居易、像蘇東坡、像王夫之這樣的人從文本、從紛繁的處境里頭跳脫,承接上我們的文脈……在自己和世界的周旋和和解當中,給出一個自己的答案”。
深圳出版集團總編輯聶雄前在發言中從改革前沿視角,剖析寓言寫作與時代命題的共生關系。湖南大學博導譚桂林教授則從學術維度,引領現場讀者進入“個體對抗宏大”的寓言語境。“由于我們強調個性主義,強調個性解放,散文逐漸地開始向一種咀嚼自我的小小的悲歡這個方面發展,當然散文也不是不可以咀嚼自我的小小的悲歡,但是這種題材的取舍,往往能夠顯示出作者格局的境界。”譚桂林表示,他在《寓言之歲》中的“小人物”身上看到了“大時代大精神”。
龔曙光在對話中袒露創作心境、分享寫作體驗。“每一次的寫作都是一次剝離,我們身上每天被各種各樣的物質,當然我們也可以說它是塵埃、污垢、貪心,(它們)都試圖把我們的生命包裹起來。我的寫作就是在自己的皮膚上鏟掉這些東西。生命不論是在一個什么樣的時代中,首先應該是柔軟的,只有鏟掉了(這些東西),我們的生命不管是多么微弱的個體,也可以跟世界、跟天地進行原本屬于生命意義的對話。”(蔡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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