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地傳奇》（簡稱LoR）是在線游戲如何徹底自我革新并持續繁榮”的絕佳案例。這款由拳頭游戲打造的數字卡牌游戲誕生于卡牌游戲熱潮末期，初期以PvP競技為核心，但在運營首年后，收入便逐漸枯竭。2024年初，拳頭游戲宣布裁員超500人，并關閉了獨立游戲發行部門Riot Forge。為維持可持續發展，大部分資源被傾斜至《英雄聯盟》和《無畏契約》等旗艦項目。然而，LoR卻在夾縫中找到了生命線——其PvE模式“英雄之路”意外收獲了遠超PvP的人氣，成為團隊的救命稻草。

“英雄之路”的走紅完全超出了拳頭游戲的預期。作為可控的單機模式，它無需像PvP那樣持續投入資源進行玩法創新和平衡性調整——后者需要不斷設計新卡牌、優化對戰機制，以保持玩家新鮮感。盡管PvP模式仍在線運營，但“英雄之路”無疑已成為開發團隊的核心焦點。據拳頭游戲聯合創始人Marc Merrill在LoR五周年慶典上透露，該模式的盈利能力顯著高于PvP，這也解釋了為何團隊在資源重組時選擇將重心轉移至此。

“過去我們同時開發PvP和‘英雄之路’時，不得不將90%的資源投入PvP，而70%-80%的玩家卻在玩PvE，”LoR執行制作人Eric Shen解釋道，“將資源投向玩家真正喜愛的內容，顯然更有意義。”這一戰略調整不僅挽救了游戲，更讓LoR在裁員潮后實現了收入和用戶留存的逆勢增長。

然而，近期拳頭游戲宣布推出實體卡牌游戲《符文戰場》的消息引發了老玩家的不滿。部分玩家認為，拳頭游戲放棄數字卡牌轉向更盈利的實體TCG，是對LoR的“背叛”。對此，Eric強調，兩款游戲面向不同受眾：“符文戰場是實體游戲，主打社交屬性，玩家可以線下聚會、參加錦標賽或在本地桌游店對戰；而LoR更注重 便利性，作為移動端主導的游戲，玩家可以在排隊、午餐時快速體驗。兩者是互補的，共同構成了拳頭游戲在卡牌游戲領域的生態布局。”

值得注意的是，LoR團隊的前成員（如前執行制作人Dave）正在主導實體卡《符文戰場》的開發，兩支團隊保持著密切合作。盡管目前談論兩者的聯動為時尚早，但Eric暗示：“我們希望所有《英雄聯盟》的英雄最終都能在卡牌游戲中登場，未來可能會有協同設計——只要這對兩款游戲的玩家都有意義。”

盡管“英雄之路”大獲成功，但仍有一部分忠實玩家熱愛PvP模式，并對其開發停滯感到失望。符文戰場的公布加劇了這一矛盾。Eric理解玩家的情緒：“我們知道大家希望自己喜愛的內容繼續發展，但LoR的轉型完全是由‘英雄之路’的主導地位驅動的，與符文戰場無關。”他同時強調，團隊并未放棄PvP：“如果未來某天多數玩家回歸PvP，我們也會相應調整資源分配——一切以玩家需求為導向。”

市場營銷創意總監Penelope Aretos補充道：“玩家的熱情是我們前進的動力。我們聽到了社區的聲音，也理解他們的擔憂。但事實上，LoR從未進入‘維護模式’——我們正在積極開發更多內容，今年晚些時候將推出讓玩家驚喜的更新。”

回顧16個月前的裁員潮，那對LoR團隊而言是至暗時刻。開發方向的徹底轉變、同事的離去，讓團隊士氣跌至谷底。但如今，游戲已重回正軌。Eric感慨道：“當時團隊處于低谷，但大家憑借頑強的韌性和對玩家的責任感堅持了下來。現在拳頭游戲對LoR的表現非常滿意，并愿意加大投入，支持我們為玩家帶來更好的體驗。”

Penelope也分享了團隊的心路歷程：“我們曾在一對一的談話中互相鼓勵，看著留下來的成員，每個人都充滿熱情和樂觀——這是團隊能夠挺過難關的關鍵。現在，我們的未來一片光明。”

LoR的逆襲證明了靈活應變在游戲行業的重要性。當PvP市場飽和時，拳頭游戲敢于押注PvE，用單機模式重新定義游戲價值；當實體卡牌熱潮來襲時，又以符文戰場拓展新市場，同時保留LoR的核心特色。如今，隨著LoR的盈利前景日益清晰，拳頭游戲正計劃重新投資該項目，探索更多可能性——無論是深化“英雄之路”的敘事，還是推出跨游戲聯動內容，亦或是重啟PvP的創新開發。

正如Eric所言：“游戲開發充滿挑戰，尤其是當團隊需要重新尋找方向時。但LoR的故事證明，只要始終以玩家為中心，勇于變革，即使是瀕臨絕境的游戲也能重獲新生。現在，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信心，讓這款游戲繼續成長、綻放光彩。”

在2019年的《英雄聯盟》十周年慶典中，拳頭游戲公布了很多項目，Sara當時在現場只試玩了一局LoR，就喜歡上這個游戲。在2020年1月內測的第一天，就氪金開始玩LoR，然后一直玩到現在。作為一個PvP的忠實玩家，我最初對于PvE并不感冒，只是偶爾玩玩作為打發時間。拳頭游戲去年放棄PvP更新時，我是感到非常氣憤的，但實在沒事做就去玩玩“英雄之路”，在不氪金的情況下也能感受到肉鴿卡牌的樂趣。

就目前市面上運營的電子卡牌游戲，LoR確實是將PvE做得非常好了，雖然六星英雄和專武系統是真的逼氪，但可玩性和副本設計得不錯，如果不喜歡PvP對抗的話，LoR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在快速變化的市場中，僵化的堅持可能導致消亡，而擁抱變化才能在逆境中找到生路。從PvP到PvE，從數字到實體，《英雄聯盟》卡牌游戲說明了一點，只要核心IP的魅力仍在，創新永遠有機會讓游戲煥發新生。Sara目前也很期待實體TCG能早日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