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玉被魏家趕走了,一個包裹,一輛馬車,是魏府給鄭楚玉最大的情分。
說實話,看到這兒,真覺得魏侯府的人夠絕情的。
鄭楚玉自幼父母雙亡,被朱氏接到了魏府,放在身邊照顧著。
她也算是在魏府長大, 陪著朱氏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可是她并不討徐太夫人喜歡。
只因她跟朱氏一樣,眼前只有小利而無大義。
朱氏愚笨而又偏執,她丈夫和大兒子魏保死于戰爭,她把這一切的怨恨都放在了私自毀約的喬家。
在魏府,她一直覺得婆婆徐太夫人難搞,從未真正反思過自己。
鄭楚玉看得出朱氏的無能,但是朱氏是她亂世中唯一能夠抓得住的浮萍,為此,她只能迎合。
朱氏在鄭楚玉的迎合下,越發覺得自己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
其實朱氏對鄭楚玉比對魏劭都好。
鄭楚玉全身上下都是朱氏置辦的,合身又得體。
反觀她給魏劭準備一雙鞋,都小了一寸。
朱氏就是那種鼠目寸光的人,誰對她說軟話,奉承她,她就把誰當好人,耳根子軟又沒有主見。
鄭楚玉在朱氏身邊狠狠拿捏住了她的性格,并想要借著朱氏的情分,嫁入魏府,即便做個小妾也愿意。
徐太夫人早就洞察了一切,府里有個無能的朱氏已經夠了,她可不想看著朱氏跟鄭楚玉一起把府里弄得烏煙瘴氣。
為此,她一直跟朱氏和鄭楚玉不親近。
一、依附
徐太夫人從心底里不認可朱氏,但是她畢竟是兒子明媒正娶的夫人,還生了兩個有出息的兒子。
看在朱氏喪夫喪子的份上,她也可憐她,一直容忍著她跟楚玉。
沒想到魏劭娶了小喬,回到漁郡之后,朱氏和楚玉更得寸進尺了。
小喬初來漁郡第一天,朱氏聯手鄭楚玉就給她來了個下馬威。
朱氏背著魏劭給小喬寫了一封休書,命令將士在大雨中趕走小喬。
她這一舉動從未想過魏劭的立場。
她只是怨恨喬家害死了丈夫和兒子,恨喬家使得魏劭背負了這么多的苦難,卻未想過魏劭如何想。
這門親事是徐太夫人親自認可的,是魏劭自己接受的。
她的莽撞和無賴相當于把徐太夫人和魏劭的臉都踩在了腳下。
鄭楚玉是知情者,也是執行者。
她知道這一切或許會惹怒太夫人和魏劭,但是一切都有朱氏在前面頂著,無論結果如何跟自己都沒有半分關系。
若是這次贏了,說明魏劭還是不敢拂了朱氏的臉面。
這樣的話,自己嫁給魏劭的贏面就更大了。
朱氏是她攀附上魏劭的唯一賭注。
而朱氏這么多年一直想把楚玉放在身邊,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這魏家這么多年,與婆母格格不入,徐太夫人因為她出身粗魯,一直看不上她,下人也沒有與她交心的,只有鄭楚玉對她不離不棄。
只有在鄭楚玉身上,她能夠看到自己的價值。
在魏府,她和鄭楚玉是相互依附。
二、出嫁
魏劭并沒有因為朱氏偽造休書的事情而刁難鄭楚玉。
他親自把小喬接回府中,當眾認可了小喬就是魏侯府女君的身份。
朱氏與小喬第一次交鋒就慘敗。
很快,她就提出了魏劭和鄭楚玉合婚書,準備讓魏劭納了楚玉。
小喬知道這是朱氏給自己下馬威,便搬出徐太夫人壓下了這件事情。
之前魏劭拒絕了叔伯們給自己納妾的事情,若是這次接受母親安排的納妾之事,顯然就是打了這些叔伯們的臉。
徐太夫人不想卷入魏劭的后宅糾紛,但是也不想讓魏劭花費太多精力應付叔伯們,便直接找到朱氏回絕了鄭楚玉入門這件事情。
她也明確了立場,絕對不會讓鄭楚玉入魏家門,會籌備高額的嫁妝送她出嫁。
這是對朱氏的敲打和警告,不要把手伸得太長。
可是朱氏和鄭楚玉依舊沒有收斂。
他們想出來了給魏劭下藥的辦法,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魏劭從未想過親生母親會聯合外人算計自己。
他渾身燥熱走進母親房間,發現衣衫不整的鄭楚玉時候,才懂母親終究是不懂自己的。
朱氏聽不進婆母的勸解,無視魏劭的處境,永遠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她跟徐太夫人較真,跟小喬叫板,都是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想要立起來自己的尊嚴。
這次下藥觸及到了魏劭和徐太夫人的底線。
鄭楚玉在朱氏身邊,只會誘導著朱氏做出更多的出格行為。
他們給了朱氏三天時間,送走鄭楚玉。
徐太夫人答應準備豐厚的嫁妝,讓朱氏給鄭楚玉找個好人家。
可惜,這一步朱氏又走錯了。
“你須得長個記性,若再繼續胡作非為下去,總有一天會害死身邊親近之人。”
徐太夫人的訓導歷歷在目,但是朱氏熟視無睹。
徐太夫人給鄭楚玉找了門親事,匆匆把她嫁了出去。
朱氏敢怒不敢言。
三、溺死
鄭楚玉這門親事并不好。徐太夫人原本跟鄭楚玉就不親近,只因魏劭被下藥一事上火,便匆忙把鄭楚玉嫁出去了,也沒有仔細打聽這戶人家的底細和男人的品性。
丈夫其實是個賭徒,娶了鄭楚玉之后,一味地揮霍她的嫁妝。
這些年,鄭楚玉在喬氏身邊沒有就沒有學過掌家之道,也不會為自己謀劃,只能任人宰割。
很快嫁妝花光之后,夫家的人便誣陷她品性不潔,逼著她跟魏府要錢,要不出來就對其拳打腳踢,鄭楚玉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難。
原本這些都是朱氏可以提前給鄭楚玉仔細打聽的。
無論是魏劭還是太夫人都提醒過朱氏,提前給鄭楚玉找戶好人家,陪上豐厚的嫁妝嫁出去,也不算虧待她。
可是朱氏一直不行動,總是以楚玉陪伴自己這么些年耽誤了為借口,非要強逼魏劭納了楚玉。
既然朱氏非要為難魏劭,那么徐太夫人也就不心慈手軟了。
本以為嫁鄭楚玉這件事情,能夠讓朱氏有所收斂。
可是朱氏沒有。
蘇娥皇來到漁郡,利用幼時的相處時光拉攏朱氏。
同時她也打聽到了鄭楚玉嫁人后的現狀。
鄭楚玉越慘,對于小喬的恨就越大。
果不其然,鄭楚玉恨不得徹底毀了小喬。
蘇娥皇利用鄭楚玉的恨和朱氏的愚昧再次做了一個局。
她教唆朱氏如何拿捏小喬,朱氏再一次選擇了跟外人站在一邊。
蘇娥皇把鄭楚玉接到了魏府附近。
朱氏無視大局,與嫁出去的鄭楚玉再次合謀,偷換了喬家從焉州送過來的麥種。
誰知差一點惹了大禍,鄭楚玉做手腳換回的不是品質次等的麥種,而是熟的麥種。
她原本想要陷害小喬,徹底離間她和魏劭的關系,沒想到小喬自證了清白。
沒有智斗的腦子,偏偏還要算計他人,最后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喬氏以為這次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魏劭堅決要嚴查。
最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鄭楚玉還沒有等到魏劭的拷問,就死了。
死因是在河邊洗衣服時掉進河里溺死的。
朱氏深知鄭楚玉熟知水性,不可能溺水而亡,為此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人滅口了。
沒了鄭楚玉,朱氏更沒有主心骨了,只能在蘇娥皇的挑撥下,主動承擔了罪名。
她怕若是查不出原因,會讓魏劭地位更艱難。
鄭楚玉說到底,就是死在了朱氏的蠢笨和短視上。
她把鄭楚玉接到身邊,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成為魏家人。
這不是真的疼愛鄭楚玉,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誤了鄭楚玉。
她的胡作非為有人兜底,但是鄭楚玉沒有,她又沒有實力能夠鄭楚玉的人生買單,于是鄭楚玉就這樣成了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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