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差點多出20億人,這不是開玩笑。
當年有個老先生把這事算出來了,結果被當成“神經病”對待。
那年他站在大會上,把自己算了幾個月的數字念出來,說再照這樣生下去,中國遲早有一天要被人口壓垮。
會場一下子就冷了,沒人鼓掌,沒人接話,連個“嗯”字都沒有。
這人叫馬寅初,北大校長,經濟學家,講究實證和邏輯。
他不是嚇唬人,他是真的一條條數據往上摞,發現這車跑得太快了,剎不住就要翻。
他說:這不是我想象的,是趨勢,是算出來的。
但沒幾個人信,反而覺得他唱反調。
那時候全國上下都在推“人多力量大”。
多生孩子就是多貢獻,家里能排出個“籃球隊”來,是光榮事。
馬寅初說不對,他說人再多,再分不到飯吃,那就是災難。
他說得太早了,沒人聽得進去。
他不是沒顧慮。
他也知道自己家里有八個孩子,還娶了兩個太太。
別人拿這個說事,他不躲,說那是舊社會留下的事,他也沒辦法。
但他說,新中國不能再走老路,一個國家不能被人口拖垮。
他是真急了,拿自己當例子都不怕。
事情從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開始。
他看到數字,直冒冷汗。
全國六億人,每年都漲,一年漲個一千來萬。
他拿筆一算,腦袋嗡一下,幾十年后國家可能要多出二十億人。
這不是地圖上畫的,是實實在在要吃飯的嘴。
他說,再不控制,糧食不夠吃,地不夠種,水不夠喝,房子不夠住,連空氣都不夠呼吸。
他跑去全國人大講這個事,沒人幫腔。
反而有人冷笑,說你家都八個孩子了,怎么還勸別人少生。
他說,自己那是舊賬,現在講的是國家的賬,是未來的事。
他講這事講了十幾年,講到自己身體都撐不住了,被撤職,被批判,連北大的校長位置都給拿了。
日子最難的時候,他窩在家里,身邊沒人說話,連街坊都繞著走。
但他沒停,繼續寫,繼續算,繼續講。
他說,這不是為自己,是為后代。
他九十歲的時候還在寫文章,說一個人也要戰斗到底。
1979年,國家終于開始搞計劃生育。
那時候人口快十億了,大家才回過味來,開始明白他當年說的是什么意思。
可這一步太晚了,他等了二十多年,才看見一點轉機。
要是那時候沒人聽他說,今天的中國會是什么樣?用他當年的算法,現在的人口差不多得26億。
那是什么概念?人均可耕地連一畝都不到,可能一人就分到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地,還不是自留地,是種糧的。
糧食要靠買,買得起嗎?當年外匯儲備都不夠買一年口糧。
那時候不是說吃不飽,是根本沒人敢保證有飯吃。
城市更別提了,像北京、上海這種大城市,人口得逼近一億。
地鐵擠不上去,房子買不起,連地下室都得排隊租,按小時算錢。
早高峰得提前兩小時出門,晚高峰回不了家。
教育資源也被擠爆,清華北大500個名額,要擠進來得上百萬孩子競爭,高考成了獨木橋,家長從小學就開始卷,補課班排隊排到凌晨。
環境也撐不住了。
水資源告急,黃河斷流,霧霾四季不散,西北的風沙一路吹進中原。
防護林修不及,荒漠化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國家再大,也架不住這么多張嘴,這么多雙腳。
但計劃生育不是萬能藥,它救了一代人,也留下不少問題。
比如老齡化加劇,年輕人養不起這么多老人。
再比如性別比例失衡,男孩比女孩多太多,婚姻壓力山大。
很多獨生子女家庭,父母一病就全家癱瘓。
馬寅初也不是完人,他的家庭結構復雜,老一輩的包辦婚姻難以避免。
他晚年常說,如果換個時代,他會希望孩子們能活得更體面。
但不管怎么說,他算是把國家從一場更大的災難邊上拉了回來。
他不是被誰封為英雄的,他也沒要求誰感謝他。
他就是個學者,一個講道理、講數據、講邏輯的老知識分子。
他信數字,更信趨勢。
他說話直,不討好人,也從不怕得罪人。
他不靠口號,也不靠情緒,他靠的就是那支筆和他那本賬。
他沒等到大家都理解他的時候,但他等到了政策的轉向。
他沒看到自己理論變成教材的時候,但他看到了未來方向的調整。
他的堅持沒有讓國家多走十年彎路。
他死的時候已經沒人再罵他了,但大家也不太提他。
他的名字,被時間壓在了學術書頁里。
但他那句“我單槍匹馬也要戰斗到底”,現在聽來,還是一身冷汗。
參考資料:
《馬寅初傳》,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新中國人口政策回顧》,國家統計局出版
人民日報社:馬寅初與人口控制問題專欄
第一屆全國人口普查數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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