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一邊躲,一邊吃糕點,“哥哥。”
喬盛南手一滯,摁在她鼓起的臀尖。
她叫哥哥,他總是沒有抵抗力。
天大的怒火,也澆滅了。
保姆這時招呼喬盛南去餐廳吃晚飯,他松開安若,“有魚嗎?”
“京哥兒愛吃蒸魚!當然有。”
他食指撓了一下安若的腰肢,“若兒小姐吃糖醋魚。”
“哎!我馬上燒一條。”
安若忍得難受,保姆一出門,她叉著腰笑,“你撓我干什么啊,癢——”
“保姆在,憋著不笑?”喬盛南慵懶翹起二郎腿,“裝淑女是吧。”
她振振有詞,“齜牙笑,氣質不莊重。”
“哪個氣質莊重的姑娘揪了老太太的白牡丹?”他拆臺。
“你揪的!”安若推卸,“你別賴賬。”
“無法無天。”喬盛南從椅子上起來,瞥了一眼她屁股,她雙手捂得嚴嚴實實。
仿佛他敢摸,她敢大吼“非禮”。
“為葉柏南守身如玉?”他冷言冷語。
“老宅人來人往,你是哥哥,打我屁股傳緋聞。”她唇角沾著一塊酥皮兒,一講話,一翹一翹的。
喬盛南伸手,抹掉碎渣,她唇瓣軟潤,極淺的梨渦,“不樂意和我傳緋聞?”
她搖頭。
“由不得你。”他拂袖而去。
李家老宅面積大,有中堂、后堂、茶堂和餐廳,彎彎繞繞的,安若寸步不離跟著喬盛南。
“哥哥,你待多久啊?”
“一星期。”窗戶透出橘色的燈光,游廊長,他影子也長,“不愿意待?”
安若踩他的影子,“我怕出糗。”
“出糗次數多了,就習慣了。”他安慰,不如不安慰,安若狠狠踩他鞋后跟。
“祝小姐在本地吧。”
他淡淡嗯。
“你回家,瞞不了她。”
喬盛南忽然駐足,安若猝不及防,撞上他胸膛。
“平時讓你喊哥哥,你偏喊名字,今天倒是一直喊。”
許是燈火暖醺,他衣服也染了煙火氣,不那么禁欲冷漠了。
安若記得,他2月份去學校演講,那天穿了高領毛衣、呢子長褲,有一種清雅醇厚的人夫感。
短短數月,他從“男人”升級“人夫”,又變回“男人”了。
“在哪喊哥哥不都一樣?”她仰起臉。
“不一樣。”他神情肅穆。
平時喊,是情趣,在李家喊,是界限。
在這邊喊得越頻繁,越深入人心,越不可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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