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有名的千金小姐沈南枝死在了30歲。
死的那天,她衣不蔽體地躺在街頭整整18個小時,也沒有人來收尸。
認識她的人無一不唏噓。
“京北誰不知道陳晚晴是江硯白的心尖肉,她那兒子更是江家的命根子,沈南枝還敢動那個孩子,不就是找死嗎?”
“不對,我怎么聽說那孩子的死跟沈南枝沒關系呢?”
“你不知道內情,為了這事江硯白氣瘋了,把沈南枝5年前在國外被挾持的事情都爆出來了。”
“聽說她都被玩爛了,江硯白好心娶了她,她還恩將仇報。”
“沈南枝真是個害人精,如果不是她,也不會連累整個沈家覆滅了,沈家沒了,她爸她哥都死了,她也是罪有應得罷了。”
沈南枝的靈魂安靜地立在一旁,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胸腔空蕩一片,再也沒有從前那樣強烈的愛跟恨。
人群散盡后,她輕飄飄的魂體,坐在自己的尸體旁,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干什么。
直到一個挺拔身軀來到她身邊,為她覆蓋上了一條彩色錦帛。
“沈南枝,西域的高僧告訴我,人都會有來世。”
“這件錦帛是我為你去求的,你得記住,下輩子別這么死心眼了。”
男人的聲音又啞又沉,帶著陌生的熟悉感。
等她看清楚他眉眼的一瞬間,意識就被一陣颶風卷入其中。
再次清醒睜眼,她的頭腦還昏沉,手掌就傳來劇痛。
沈南枝呆滯的眼看向與她一起被挾持的陳晚晴,再看看自己被挾持者切斷的一個手指。
斷指的痛不欲生,讓她額頭冒汗,心臟卻加速跳動得快要蹦出胸腔。
她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染血的刃此時正緊貼在她的臉上。
挾持她的人,正在用外語跟江硯白交涉。
“江老大,把我的兄弟放出來,你的女人也會平安無事。”
冰冷的利刃,喚醒了她久遠的記憶,她抬眼看向江硯白凌厲的臉。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10年前的巴國,也是她在這里陪著江硯白的第5年。
江硯白在他的白月光陳晚晴嫁給他哥的那天,決然地出國加入了巴國黑道幫會。
他出境的第一天,苦戀他多年的沈南枝就急匆匆地跟來了,想的就是乘虛而入,她也成功了。
5年黑道生涯,1900多個日夜。
她陪著江硯白浴血,陪他多次出生入死。
昨天沈南枝剛過完25歲生日,跟江硯白在床上胡鬧了一夜后,第二天走出房門口,就看到帶著行李的陳晚晴。
她一見到江硯白,就直接暈在了他懷里。
沈南枝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急匆匆把陳晚晴抱進了房間,細心照料。
下午再見面,江硯白就說他要回國。
他要假裝成他那死了的雙胞胎哥哥,回去照顧陳晚晴母子,讓沈南枝給他時間。
沈南枝不能接受,還在跟他發脾氣。
第二天出門,就跟陳晚晴一起被恐怖武裝部隊挾持到了江硯白的面前。
而這次被挾持,是沈南枝一輩子都無法走出的噩夢。
回憶如刀,攪得她五臟六腑處處都痛。
耳邊陳晚晴凄厲的哭聲,卻把她拉回了現實。
“硯白,我害怕,救救我!”
沈南枝看向江硯白冷厲的眉眼,上輩子她也哭過,但他卻最終選了陳晚晴。
挾持者看沈南枝一直沉默,一腳把她踹到了地上后,再狠狠踩上了她的斷指。
“說話,求一求江老大,不然我可就要把你帶走了。”
沈南枝疼得冒冷汗, 卻咬牙一聲不吭。
陳晚晴一直哭,邊哭邊哀戚地喚著:“硯白,我好疼。”
江硯白皺眉,神色不忍。
他看著沈南枝,說出了跟上輩子一樣的臺詞。
“枝枝,晚晴她跟你不一樣,她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你比她堅強,你跟他們走后拖著時間等我,我會很快找到你。”
聽到他的話,陳晚晴痛哭出聲:“硯白,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
沈南枝嘴邊帶著譏誚的笑,她漠然地看著江硯白跟恐怖武裝部隊交涉。
上輩子她也是這樣被帶走的,整整一周。
等江硯白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得支離破碎。
那時他跪在她身旁,求她撐住最后一口氣。
他摸著她沒剩幾根的頭發,在她耳邊愧疚地哄她:“枝枝別怕,我把你救出來了,你不是想要我娶你嗎?我現在送你回國,回去我們就結婚。”
可這些情深意切,在婚后幾年,卻變成了:“沈南枝你還不如當時直接死在國外。”
挾持者不耐煩了,他把沈南枝從地上直接揪了起來。
疼痛跟眼前的困境如藤蔓纏住了她,她不再去想那些如刀鋒的上一世。
在這次挾持二選一里,她注定被江硯白拋下,她只能自救。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歡閱推文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