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衍是出錢的主,所有這個要求就算有點出格,也沒人質(zhì)疑。
很快,研究院就將一應器具準備好了。
臥室里,一個透明的玻璃容器中,冷氣如同濃霧。
負責這件事的工作人員開口:“陸先生,等會我們將人移入容器內(nèi)之后,除非讓人入土為安,容器就不能再開了。”
陸墨衍手指輕微蜷了蜷:“嗯,依照你們的來。”
從今天開始,到他死去的那一天,都會跟許希妍長相廝守,再不分離。
將一切都弄好后,助理就帶著研究所的人退了出去。
陸墨衍看了眼助理,喊住他:“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
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后來打擾他和許希妍的相處。
助理點頭應下,出門后就打了個電話:“上次說要掛牌出售的那棟別墅,撤下來吧。”
大概今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家上司都得在這個別墅里度過了。
人走后,別墅里頓時空蕩起來。
陸墨衍走進臥室,看著那具巨大的容器,心尖的刺痛在無人處一下子爆發(fā)出來。
他捂住胸口,疼的一點點跪在許希妍面前,發(fā)出一聲難以忍受的悶哼。1
他不是不知道,就算這樣,他也再沒辦法看見活生生的許希妍。
可他做不到放手,做不到送她入土為安。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曾經(jīng)鮮活的人化作一捧黃土,消失在這世間。
好半晌,他等心沒那么疼了,才抬頭,心尖的疼化作眼底的紅,看著許希妍,他喃喃低語:“你要是還活著,是不是也會笑我。”
笑我不懂珍惜,笑我將你弄丟?
陸墨衍手掌按在透明玻璃上,感受著刺骨的冷意,慘笑著開口:“希妍,就算你做了鬼,也記得要恨我,別轉(zhuǎn)世投胎,別忘了我。”
他快被連日來的打擊折磨到瘋掉,連語氣中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偏執(zhí)。
陸墨衍在地上坐了很久,才起身準備拿衣服去洗澡。
只是打開衣柜門,看見里面他和許希妍涇渭分明的衣服時,他突然一頓。
回憶撲面而來。
那時,許希妍剛搬來跟他住的時候,他給她的第一句話是:“你的任何東西都不要挨著我的放,別讓我心煩。”
所以,哪怕在一起住了三年,許希妍從未違反過他的要求。
陸墨衍看著那些衣服,只覺得刺眼至極。
他突然伸手,將許希妍的衣服拿下來掛在他的衣服中間。
明明當初許希妍跟他說過,等到結婚后他們的東西要不分彼此的放著,這樣看上去才是恩愛夫妻。
恩愛夫妻……陸墨衍想起這四個字,心尖又隱隱作痛了。
陸墨衍收拾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將房間里的一切布置成當初許希妍跟他說過的模樣。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看上去終于順眼了不少,可是緊接著他又皺起了眉頭。
那個女人的東西怎么這么少。
陸墨衍想起好友那些女伴,珠寶首飾,高定禮服一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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