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別給沈淮辭介紹完部隊的情況、日常的學習訓練和邊防的任務安排后,就要帶著沈淮辭去宿舍。
沈淮辭連忙拿著行李跟上。
走時,他回頭瞥了一眼。
身后那警衛員背脊挺得筆直,握著一桿槍站在門口處,好似一棵不易彎折的青松立于白雪中。
安排好一切后,沈淮辭便正式成為了一名駐守在漠河北極村邊界的凌軍邊防戰士。
入夜后,窗外的風聲呼嘯,用極寒席卷著這片天地。
其他新來的戰友已經熟睡,而沈淮辭仍舊睜著眼睛在黑暗中出神。
白天他和其他五位室友已經相熟,他們大致都是自小生活在漠河的人,懷著對家鄉的情感守衛祖國的邊疆,力所能及地做出些貢獻。
沈淮辭心中對未來既憧憬又感到迷茫。
他在一片暗色當中聽著屋外呼呼作響的風聲有些難以入眠,也許是第一夜,沈淮辭只記得今晚格外難熬。
他枕頭下摸出父親的臂章,輕輕摩挲,就好像是摩挲著父親帶著厚重繭子的手。
沈淮辭不由得覺得安心許多,也生出幾分睡意。
“爸……”
片刻之后,沈淮辭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清晨六點半,嘹亮的起床號將軍區的所有戰士們喚醒。
天色還未亮,眾人都已經醒來了,窸窸窣窣的梳洗換衣聲整齊劃一。
黑龍沈漠河今天最低的氣溫已經達到了-45℃,沈淮辭和其他新兵統一一起換上了厚實的毛氈軍帽和軍綠色的軍大衣,腳上還套了一雙毛茸茸的軍靴。
即便是這樣,嚴寒之下,難免還是覺得手腳冰冷。
起床后,就是早晨的操練。
早操之后,用早餐。
緊接著便是一天的學習訓練和在邊界的站點巡邏放哨。
每天都井然有序地進行,周而復始。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沈淮辭很快就已經適應了部隊的生活。
他再也沒有想起凌欣洛,只是時不時會掛念自己的母親。
這天,沈淮辭的戰友汪星說道。
“沈淮辭,今天是我和你去巡邏放哨。”
沈淮辭聞言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從帶著裝備從軍區往漠河雪原上的站點出發。
極寒的天氣下,兩人的睫毛和發絲上都凝成了冰霜。可沈淮辭和汪星都不為所動,依舊一絲不茍地巡視著每一處邊際,檢查每一個站點。
雪是今早才落下的新雪,此時還很松軟蓬松。踏著柔軟厚實的粉雪,仿佛踩在羊毛和棉花之上,軟綿綿的。
今天的巡邏很順利,風不算大,沈淮辭和汪星很快就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汪星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沈淮辭,你結婚了嗎?”
話音一落,走在他前面的沈淮辭微微怔住了。
沈淮辭回過頭去看他,不答反問:“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就突然好奇,我看你比我大不少,應該早談過朋友,結婚了吧。”汪星無所謂地笑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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